天衡聽了這句話抖著肩膀笑起來,轉頭對尤勾說:“這娃娃好靈哦。”
這是在誇獎元華能屈能伸,果斷且識時務,不要臉的風格甚得巫主喜歡。
尤勾悄悄翻了個白眼。
這個很靈的娃娃剛才想殺你的時候也靈得不得了。
說殺就要殺了,果斷得很,一點猶豫都沒有。
他對尤勾說完話,轉頭看元華:“好啦,你回去吧,再在這裡待下去,你的人身安全我就不能保證了。”
巫主的語氣溫和極了,裡麵的寒意卻一點也不隱蔽。
元華垂著眼睛,想了想,誠懇地問:“師尊曾告訴我,他對星君仰慕已久,此番前往危樓,亦有師尊授意,希望能與星君交好,我回去了,要怎麼向師尊交代呢。”
他臉上還應景地泛起了淡淡的窘迫,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擔心觸怒師父的乖徒弟形象。
聽到這番話的巫主差點跳起來指著他大聲喊“你胡扯”。
他什麼時候說過他對巫主仰慕已久了?他什麼時候授意元華去危樓了?他剛剛還在元華腦子裡放話叫他回去!
你彆血口噴人!
天衡星君頭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當麵扣鍋胡說八道還不能還嘴的苦澀。
麵色蒼白病弱的巫主呆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元華話裡的意思,倒是尤勾麵色不善地冷笑了一聲:“大祭司大人常年待在危樓上,與希夷君素未謀麵,何來仰慕之說。”
元華無辜極了,把鍋統統推到不在場的鬼王身上:“我也不知內情,師尊怎麼會對我說這些事呢。”
“不在場的鬼王”抓著衣角覺得他有點想吐血:孽徒!
“啊……不過師尊倒是一直很希望能與星君見麵,或者請星君前去鬼蜮做客呢。”元華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師尊”已經開始冷靜地考慮清理門戶的事情了。
荼兆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他也不想聽鬼王和巫主之間的二三事,不過不說一聲就走實在是失禮了一點,於是他強行打斷了來自鬼蜮少君代師告白的現場,冷靜地道:“太素劍宗已迎候天衡星君多日。”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巫主要去鬼蜮,也得在去過昆侖山之後。
問題是誰說要去鬼蜮了!
天衡星君忽然覺得他這個二徒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沉默落在元華眼裡,不知對方解讀出了個什麼東西,紅衣的厲鬼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他不瘋癲的時候,身上那種高雅氣度就前所未有地凸顯了出來。
見到這個笑容,天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開口試圖補救:“巫族不喜塵世繁瑣,避世慣了,與鬼蜮也從無聯係,希夷君若有意,日後自有緣分相見。”
巫主輕巧地將這事含含糊糊地推到了緣分上麵,很有神棍的風采。
元華輕輕歎息,一副真切地為師尊感到失落的樣子:“那真是遺憾啊。”
不,一點都不遺憾!
天衡星君在心中反駁。
有一個元華已經很棘手了,他根本不需要再多一個化身給自己增添麻煩!
天衡在心中冷笑著,決定馬上就把元華踢出危樓,然後換上希夷的化身把他揍一頓,至少一百年讓他不能出門胡說八道給自己造謠。
法則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他肩膀上,聽著天道的心聲,有些忐忑地左右跳了兩下,尷尬地出聲:“嗯……我覺得……你可能真的得去一趟鬼蜮。”
它小小聲地說道:“那個……落在鬼蜮的那個氣運之子你還記得嗎,這個氣運之子好像不太好……”
天道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好半天才堅強地撿起自己的神智:“哪裡不好了?”
法則也說不出哪裡不好,它根本沒法準確地找到那個氣運之子的位置,隻能通過天地間氣運流轉的頻率判斷是哪裡出了問題,就在片刻之前,天地間的氣運像是被紮了個洞一樣,瘋狂地衰減著:“大概……大概就是快要死掉了的那種不好。”
天衡星君深吸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找個好理由了,抬手就將元華扔出了危樓,又將荼兆送到了客房裡,輕車熟路地咳嗽了兩聲,臉色瞬間蒼白下去。
尤勾一見他這樣,馬上上前把脈,麵色凝重:“怎麼又著涼了?”
巫主被塞到被窩裡,順從地閉上眼睛開始生病,神識轉瞬間就被抽離出來灌入了鬼王體內。
作者有話要說:元華:我師尊喜歡你!【誠懇】
巫主:要不是我就是鬼王我差點就要信了你這個逆徒!
元華:我師尊超想見你的!【誠懇】
巫主:我信你個鬼!
元華:你不見我師尊我師尊超級失落的!【誠懇】
巫主:我今天一定要清理門戶【微笑】
元華:就算我瘋了,我也能準確地給自己挖坑。
現在送出去的鍋,都是以後用來盛眼淚的碗啊……【來自作者的感歎】元華真的,坑自己坑的毫不留情。
元華當然知道太子和巫主長得一模一樣有問題,但是他不會直接問出來的,這個人就是隻相信自己查出來的東西,所以彆看他現在好像很平靜,其實……他開始假裝自己很正常想要接近巫主了!他在裝了他在裝了!
寫巫主寫的太快樂了,差點忘了這卷的主要劇情是啥……換片場了換片場了,後期會有你們要的師徒絕讚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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