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牆親(壓牆親後,牆塌了...)(1 / 2)

第二天清晨,晨光微曦,銀杏推開了門和窗,讓二等丫鬟們進來伺候。

喬宜貞今日裡選了一套青色襦裙,頭發上也沒什麼釵環,隻用同色發帶係著,腕子上懸了白玉鐲權當做是點綴。

一抿胭脂紙,給略顯得蒼白的唇多一分顏色,她的氣色看上去立即好了許多。

今日裡要去天牢,儘量輕衣簡行才是。

吃了飯,世子夫妻並兩個孩子坐上了馬車,等到出了府邸,剛行了一小段路,池蘊之就喊停了馬車。

銀杏首先跳下了馬車,而喬宜貞抱了抱依依不舍的雙生子,對著兩個孩子吩咐:“記得聽爹爹的話,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不要讓娘擔心。”

“娘,我知道的。”小胖子首先表態。

池子晉看著娘親,他的小手揪住弟弟的衣服,對著娘親鄭重點頭說道,“娘,我會乖乖的,還會看著弟弟。”

“才不要你看著。”池長生飛快地說,但被母親揪了一下麵頰,“好,我聽二哥的。”他拉長了調子,答應了下來。

喬宜貞笑盈盈說道:“那娘就放心了。”她抬眼看著丈夫,輕聲說道,“勞煩夫君了。”

池蘊之頷首應下。

池蘊之是想要陪著妻子一起去天牢的,隻是喬宜貞說倘若是他們兩人都去了,兩個孩子在家裡根本待不住,所以就由池蘊之帶兩個孩子去京郊,喬宜貞一人帶著丫鬟去天牢。

喬宜貞下了馬車,等到馬車駛離了她的視野,才和銀杏一起走出巷子。

“夫人,您在這裡等著,我去雇馬車。”

喬宜貞點頭。

她站在一家茶寮附近,主人家正在做餛飩,高湯倒入到下好的餛飩裡,激出濃濃香氣,往來的客人很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位富家小姐。

少有人能夠把粉色穿得好,她就將粉色衣裙穿得極好,層層疊疊紗如霧一樣的輕薄,襯得她膚白貌美,眉宇之間的天真更純。

她雙手攪在一起正在看人下餛飩,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吃這餛飩,而旁邊的丫鬟愁眉苦臉,時不時摸腰間的荷包,顯然是不想讓小姐在餛飩鋪子吃東西。

這般鮮活的兩人讓喬宜貞笑了起來,祖父出事之後,她再沒去過各家花宴,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饞嘴小姑娘。

想到了花宴,想到了年輕的小姑娘們,又難免想到了溫澤宴的婚事,她捏了捏眉心,笑意淡了下來,表哥的婚事還落在她身上,得多看看找個什麼樣的姑娘。

喬宜貞思索間,那位小姐也有了決斷,說道:“我準備吃一碗,綠玉,要不要吃一碗?”

“小姐,不要!不要吃!”

“綠玉,我想吃的,你看這家生意這麼好,一定很好吃。”女孩子撒嬌的聲音很好聽,有些嬌卻不讓人生厭。

丫鬟捂住了耳朵,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似乎生怕自己動搖,“小姐,饒了我吧。若是大少爺知道了,定然是要罰我的,這在外吃的東西多不乾淨啊,你都不知道……”

丫鬟的話還說完,就被那位嬌小姐捂住了嘴,這位富家小姐的脾氣很好,她對著茶寮主人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家丫鬟胡說。”

她一邊說,一邊把丫鬟給拖到了旁側來。

這一對主仆選的位置正好就是喬宜貞這裡。

綠玉扒拉開了小姐的手,愁眉苦臉說道:“小姐啊,你真的不能吃,你腸胃不好,這家看著還行,但是誰也不知道裡麵的餡料是什麼肉,要是病了,大少爺的臉色我可不想再看一次了。”

“大哥以前還是挺好的。”那位小姐悶悶地說道,“現在對我一丁點都不好,凶巴巴的。”

想到了上次大少爺的表情,綠玉打了一個寒噤,堅定地捂住了荷包,“小姐,大少爺的表情太可怕了,小姐,我覺得我自己要被千刀萬剮了。”

小姐歎了一口氣,“算了,你說的是,大哥已經變了,要是還在琮州就好了,二哥哥對我很好。”

“小姐,琮州的事情就彆想了,倒不如想想那位長青侯府的侯夫人,她不是要去禮佛嗎?咱們這次得選個好看一點的衣裳,陪她走一遭呢。”

喬宜貞聽到了這裡,下意識地看過去,正好與那位穿著紗裙的嬌小姐目光對視。

小姑娘的眼睛瞪大了,她的臉一下漲紅起來,搖了搖綠玉的臂膀,手指還在丫鬟的胳膊肘擰了一下。

叫做綠玉的丫鬟本來嘟著嘴,她順著小姐的提示看來,在看到了喬宜貞的時候,嘴巴張開了,“媽呀,仙女!”

原來兩人驚歎自己的容貌。

喬宜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麵頰,她孩子都有三個了,沒想到被人誇張地驚呼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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