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鶴銘看到司驍陽的模樣立馬將準備下車的薑婉婉塞回車裡,火速關上車門並鎖上, 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司驍陽。
“你來我家乾什麼?”
司驍陽步路蹣跚地走到席鶴銘麵前, 眼神瘋狂地看著他:“我當然要來, 我不來怎麼會看到你們如此恩愛的場景?席鶴銘,不管這些年我們是真情還是假意,但好歹明麵上也算是兄弟, 你這麼對我良心過的去嗎?”
席鶴銘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嘴角帶著一絲絲的嘲諷:“我怎麼對你了?”
司驍陽指著車裡的薑婉婉,暴怒地吼道:“席鶴銘, 你不是不愛薑婉婉嗎?你這麼對她,你想過我妹妹嗎?”
席鶴銘嗤笑了出來, 搖著頭看著他:“司驍陽啊司驍陽,我以為你妹妹腦筋不清楚你好歹算個明白人,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們一家人都是神經病!”
席鶴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車內,雖然隔著車窗看不清薑婉婉的麵容,但知道那裡麵坐著自己喜歡的女人, 他就覺得心裡無比的安穩。
“薑婉婉是我的妻子,我喜歡她, 我愛她,我願意對她好,這和你們家人有關係嗎?”席鶴銘往前走了兩步逼近了司驍陽:“我為什麼要想你妹妹?就因為她喜歡我?從小到大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她有什麼可特殊的?就因為是你妹妹?司驍陽,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的地位了。”
車裡的薑婉婉聽到席鶴銘聲音堅定地說出愛這個字,不由地震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訝地表情。她最近雖然忙於工作,但和席鶴銘相處的時候也能察覺他對自己的態度一點點的轉變,她還以為兩人關係的改善是因為席鶴銘真的把自己當朋友,可沒想到席鶴銘的目的比自己想的遠了一步,他居然想把自己變成女朋友。
想到今天席鶴銘在開會時的膩歪、晚飯時的殷勤以及晚餐過後他十分自然地摟住自己肩膀的情景,薑婉婉的臉瞬間就紅了,也自然明白了為什麼私房菜的服務員為什麼隻肯借給自己一把傘,肯定是席鶴銘搗的鬼。
席鶴銘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話給薑婉婉怎樣的衝擊,此時的他正對著司驍陽冷嘲熱諷。
司驍陽此時的思緒明顯的異於常人,席鶴銘的反問不但沒讓他慶幸,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席鶴銘,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妹妹為你付出多少努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不喜歡她,但看在她是我妹妹,你也不能讓她去坐牢啊?”
車裡的薑婉婉露出了驚訝地表情,之前司麗雅花錢買人詐騙自家公司,她找到證據後將被騙走的錢追了回來,並將兩個犯罪嫌疑人送進了監牢。當時她雖有證據司麗雅和這件事有關係,甚至也能猜到是她指使的,但手裡的證據不過石錘,再加上司家花錢堵兩個犯罪嫌疑人的嘴,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薑婉婉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將司麗雅送進去,但是她實在是沒有精力把時間浪費在那個女人身上。可沒想到這才過去了一個多月居然事情峰回路轉,司麗雅也被抓進去了,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司驍陽沉浸在妹妹被逮捕的噩耗中,理智全無,上前一把揪住席鶴銘的領子,聲嘶力竭的嘶吼:“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我妹妹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的?你不用狡辯,除了你彆人沒那個閒心去管這件事,也沒那個能耐找到證據。”
席鶴銘伸手扣住了司驍陽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掰,司驍陽就殺豬叫地鬆開了席鶴銘的領子,眼淚差點飆出來:“疼疼疼,你鬆手!”
席鶴銘用力一慣,將司驍陽摔了出去,自己低頭整理了一下領子,聲音淡淡地說道:“沒錯,確實是我派人找的證據,也是我讓人將證據交給警方的。”
倒在地上的司驍陽一下子就軟了,聲嘶力竭地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妹妹對我來說多麼的重要。”
席鶴銘走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那你知道不知道薑婉婉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你們敢對她的家人動手,就應該知道要承擔什麼後果。”
司驍陽之前雖然從司麗雅那聽說了席鶴銘愛上薑婉婉的事,但怎麼想都覺得不太甘心:“就算她對你重要,那我不重要嗎?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呀!我們之間的友情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你不但把我妹妹送進了監獄,還暫停了和我家公司的所有合同,你是打算置於我死地嗎?”
席鶴銘輕笑了一下,譏諷地看著他:“若是你真心把我當朋友,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司驍陽,你是知道我多重視我們之間的哥們情誼,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費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應該明白,你在利用這段友誼為自己謀利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就已經不存在了。”
司驍陽宛如被雷劈了一下,怔怔地看著席鶴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能將席氏集團做成今天這個局麵,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席鶴銘神色淡淡地看著他:“你的心思你的打算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其實隻要是你不太過分我真不想揭穿你,也願意和你維持塑料兄弟情,隻可惜你們司家貪心不足蛇吞象,一步一步試探我的底線,你妹妹有今天這個結局全是你縱容出來的結果。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見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帶到我麵前;她每次在我麵前撒嬌賣癡的,你似真似假的勸幾句,然後拐彎抹角地替她說好話,等下回還和沒事人一樣再把她帶到我麵前,你們兄妹兩人一個綠茶一個虛偽,配合的還真是完美無缺呢。”
司驍陽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卻發現席鶴銘將自己看的透透的,他所有辯解的其實都蒼白無力。
席鶴銘蹲下來看著司驍陽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司驍陽,若是你以前能管束好你妹妹,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小心思,給你訂單合同什麼的都無所謂。可惜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其實你今天來找我沒有任何意義,我的想法你都知道的,隻是心存僥幸,不願意麵對罷了。”
司驍陽臉色灰敗地看著他,十分不甘地喃喃自語:“都是薑婉婉的錯,要不是她的出現,你不會和我們翻臉的,都是她的錯……”
席鶴銘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看著急匆匆跑來的保安隊皺起了眉頭:“你們太慢了。”
“對不起席總,是我們疏忽了。”保安隊長一揮手,兩個保安立馬上前把司驍陽架了起來,拖到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