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得到一個有用的信息,江武在河灘邊上遇到了喬婉,而且在喬婉走後很久,他都一直躺在地上。--
兒子跟喬婉之間有點說不清楚的事情,這是江二爺一直都知道的。
他沒想到,喬婉會對自己的兒子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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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爺拉著兒子連夜找到村長和徐主任,請求他們為江武主持公道,“劉光洪和江小雲可以作證,我兒子的確是被喬婉這個賤人給害的,他還這麼年輕,就變成了啞巴。”
徐主任一聽,這事兒可不小。
他嚴肅地看向江武,“江武,我現在問你,是不是喬婉把你害成這樣的?”
江武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雙手抱著頭蹲了下去。
江二爺一把拉起兒子,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武兒,你彆害怕。村長和徐主任都在,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害你的人!”
村長何大牛聽了這話,皺緊了眉頭。
江武之所以在村裡名聲不好,都是他爹給慣壞的。現在出了這事,江二爺竟然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害了兒子的罪魁禍首,還想要喬婉背鍋。
喬婉哪裡有讓人變成啞巴的本事?
就連徐主任也是這麼認為的,以他對江武的了解,應該是在外麵惹是生非,踢到了鐵板上,被人給教訓了。
江武看著自己的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拚命搖頭。
江二爺看了兒子的表現後,立刻向村長和徐主任求助,“你們看,我兒子都說就是喬婉給害的。我現在就去報公安,把喬婉這個凶手抓起來。”
“江二爺,請你冷靜一下,報公安是要講求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兒子是喬婉害的?”徐主任有些生氣了。
“我兒子都點頭承認是喬婉害了他,還需要什麼證據?”
幾人也掰扯不清楚,這事兒說來也不算件小事,村長和徐主任商量之後,打算把喬婉請過來對峙。
江武一看到喬婉來了,立刻藏在父親身後。
江二爺連忙嚷道:“你們看,我兒子的反應就是證據。要不是喬婉害了他,他會躲著喬婉?”
喬婉看向探出一個頭來的江武,露出了一個這次你總算學乖了的眼神,記得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江武看懂了,連忙當起了縮頭烏龜。
“村長,徐主任,你們找喬婉過來又什麼事?”馬伯文不放心喬婉,也跟著一起過來了。他剛剛聽了江家二爺的話,猜了個大概。
徐主任口齒清晰一些,他站出來解釋,“江二爺說你家喬婉把江武害成了啞巴,所以請你們過來問問情況。”--
馬伯文聽了徐主任的話,臉色沒變,轉身看向江二爺,“請問江叔叔,你知道有哪些方法讓一個好人變成啞巴嗎?”
“馬伯文,你也彆在這裡狡辯了,村子裡的人都看到了,自從喬婉和武兒在河灘邊遇上之後,我兒子就倒地不起。回家之後,他就成了啞巴。”江二爺雙手叉腰,一副我最有理的樣子。
喬婉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馬伯文已經接著問了下去。
“請問那些看到的村民,喬婉可曾跟江武有過身體的接觸?”
劉光洪和江小雲當時離得最近,他們一個在挑水,一個在洗衣服。
兩人想了想,異口同聲回答道:“沒有,喬婉似乎很討厭江武,一直跟他保持了至少一米遠的距離。他們,沒有肢體接觸。倒是江武,試圖衝過去撲倒喬婉,反而自己摔了一跤。”
江二爺一聽這話,著急了,“小雲,武兒可是你的堂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啞巴?”
江小雲才十七歲,被家裡的二叔這麼一說,臉色漲得通紅。
“我隻說自己看到的,我哪裡知道哥哥是被誰害的。”
馬伯文鄭重地看向村長和徐主任,“我想兩位領導也應該清楚,喬婉既然沒有接觸過江武,又是怎麼把他害成啞巴的?他倒地不起,說不定隻是為了訛上喬婉,訛上我們家。”
不僅是村長和徐主任,就連劉光洪和江小雲也覺得馬伯文的話很有道理。
徐主任來到江二爺背後,看著江武的眼睛,“這是你最後一次指認的機會,是不是喬婉害的你?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江二爺想要轉身麵對兒子,卻被兒子死死地拽住,不允許他轉過來。
江武見識了喬婉的厲害,哪裡敢指認她,他閉上眼睛用力的搖頭。
如果說真的有人害了他,那這個人就是自己!江武現在後悔了,他不應該再去招惹喬婉。那天夜裡,喬婉明明已經放了他一馬,他卻被貪婪吞噬了心智,隻想著從喬婉手裡獲得錢財。
那些東西,本來就不屬於自己。
江二爺原本也隻是想要賴在喬婉身上,喬婉哪裡有這種能力把一個壯年男人弄成啞巴?希望落空之後,江二爺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對喬婉來說,再容易不過。
走在回家的路上,馬伯文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