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與中年版龍傲天19(1 / 2)

經過昨晚糟糕的一場“戰役”後,哪怕隨後那個女攝影師趕緊站出來調停,但尷尬的氣氛還是彌漫在整個羅家。

少女臉上很是狼狽,匆匆抱著書回房間去了。

當天晚上,就消停了許多,就在殷明麓幾人以為對方會避著走的時候,第二天,對方卻轉變了策略,態度從以前的愛答不理、不卑不亢到有些殷勤,甚至親自下廚了。

還在飯桌上,當著攝影機的麵,雙手合十地給小家夥道了個歉。

殷明麓還沒吭聲,元鳳就替他張口了,他盯著少女,直白道:“你省了吧,你的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

這飯做得還難吃,居然還不如她那個才十歲的妹妹。看羅翠苗燒飯時那生疏的動作,想來平時也很少下廚房。

而且他也不是殷明麓那個小傻子,他一眼就看出,少女雖然偽裝得很好,但其實心底裡很不服氣、很不甘心,可能還充斥著怨氣,簡單一個賠罪,還特地挑工作人員都在場的時候,很明顯是作秀。

被元鳳這樣一針見血的指出來,羅翠花咬了咬下唇,臉上燙得厲害,哪怕再喜歡這個男孩,都被對方那毫不留情的嘴氣得半死,她忙笑了一下,道:“並不是,我是真的想向明麓道歉,昨天是我魯莽了,實在是愛書心切才會失去理智,不小心錯怪了他。”

說著,她拉過殷明麓的小手,眼神誠懇道:“明麓,姐姐昨天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原諒姐姐好不好?”

一邊說著,羅翠花臉上還露出恰到好處的紅暈,仿佛一個花季少女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所以臉紅。

她想,小孩子都是好哄的,沒什麼心眼,哪怕你傷害到他們了,隻要肯耐心認個錯,賠個笑臉,再甜甜地哄幾句,他們很快就能跟你冰釋前嫌、既往不咎了。隻要當事人不介意了,她自然又可以重新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她想的沒錯,孩子是好糊弄,但孩子身邊的“護花使者”不好糊弄。

見她行為不端、拉拉扯扯的,元鳳本來就對她沒什麼好感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一係列事件,他對羅翠花更不待見了,他趕緊把小孩兒的手弄回來,皺眉道:“道歉就道歉,乾什麼動手動腳的?他人傻還單純,就算他原諒了,我們哥倆也沒答應呢。”

聞言,羅翠花麵上的“紅暈”如潮水般褪去,直接變白了,她沒想到元鳳居然這樣不好對付,一時間既氣憤又羞惱,眼眶瞬間紅了,眼神充滿哀怨和控訴:仿佛在說,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隨後一臉委屈地轉向夏銘。她知道夏銘對自己有好感,她希望對方能為她說幾句好話。

少女的懇求,夏銘自然是接收到了,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眼神,專注的隻看他一人,甚至在對方婚後無數個午夜把他打電話叫出去時見到過,時至今日,他依然能清楚地回憶起對方的表情,那每一根睫毛都流露著無助和楚楚可憐,幾乎每次見都讓他心疼不已,習慣了一次次付出。

但他此刻薄唇卻抿成一條直線,內心五味陳雜。因為這輩子重生之後,他發現了許多曾經沒注意到的細節,幾乎要顛覆了他的認知。

上輩子他欣賞讀書好的女孩,羅翠花出身農家,卻一直力爭上遊,成績名列前茅,還寫了一手好字。她對學業認真專注,如果元鳳不招惹她,她無時不刻都手不釋卷,這樣的女孩,他自然喜歡得不得了。

從不因她出身貧微便看低她一分,所以羅翠花活在他記憶裡的樣子一直是美好的。

但這輩子的他憑空多了三十多年的閱曆,早已不是當初那自負輕狂的少年人。如果說,人的眼睛如一雙鏡子,那從羅翠花此時喜歡躲閃的眸子中,他清楚地看到了上輩子的他有多麼深厚的濾鏡。

明明隻是簡簡單單,換了個角度,就能看清楚的事情。

比如她無時無刻在學習,不是因為她真的熱愛學習,渴望知識,而是因為節目組的安排、她自己經營的需要。當初那在火坑邊燒柴都不忘做提筆寫字的女孩,那靈動側臉上的專注,確實讓他一眼便心動了。

結果這輩子告訴他,他愛上的其實是一層表象,是一份演技,那確實是夠令人諷刺的。

他怎麼沒注意到呢,明明從初來乍到的那一天就可以發現的細節。麵對一排攝影機,少女出現在人前的模樣素麵朝天,但跟其他農家女隨隨便便用來紮頭發的黑色頭繩不同,她身上綁馬尾的頭繩卻是粉色帶花兒的,除此之外,身上也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小裝飾,這讓她和其他同框的農村少女比起來,生生多了幾分精致,也容易令人見到她時,眼前一亮。

這代表這個女孩有表現欲,與自家妹妹的靦腆拘謹、甚至想躲著鏡頭走的心思不同,她想在鏡頭麵前表現得更好。

並不像他曾經所了解的,一個倔強不屈、與世無爭的女孩,她甚至在有意無意地爭取元鳳的喜歡。

他沒看錯,對方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也會為自己爭取鏡頭和機遇,隻是......他上輩子沒讀懂她罷了。

但他這輩子本就打算與對方錯過,便這樣吧,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就說破不看破了,隻是那種種展露出來的小心思,還是讓他心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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