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親,你聽說過滑雪嗎?你聽說過蹦極嗎?你聽說過攀岩嗎?你聽說過極限運動嗎?唉,都老刺激了,可惜不能親自一試!
王雱這廝邊寫邊畫,畫了幾個瀟灑漂亮的滑雪動作就不說了,竟連滑雪裝備如何製造都給畫了出來,耶律浚看得眼都直了。
耶律浚平時也愛玩雪,但僅限於找玩伴打打雪仗,從來不知道下雪天還能這麼玩!聽王雱說,越往北天氣越冷,下雪的時候也越多,一年裡頭許多季節都可以這樣玩,真是太棒太刺激了!
耶律浚問他爹:“北海在西北招討司那邊嗎?”他年紀還小,對遼國疆土隻有大概的認知。
耶律洪基看了王雱一眼,覺得這小子也太放得開了,前頭看著還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宋使者,一說起玩就收不住話,竟拉著他們聊了半天!耶律洪基道:“應該在斡朗改那一帶。”
斡朗改是遼國屬國之一,耶律洪基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隻依稀記得那裡有個“小海”。
聽王雱這麼一說,耶律洪基倒是來了興趣,想去那“北海”晃悠一圈。
不覺已經日頭偏西,又到了飯店,耶律洪基留王雱和範純仁吃過晚膳再回去。
依依不舍地送走王雱之後,耶律浚喜滋滋地抱著王雱留下的畫稿對他爹說:“這是我的!”
耶律洪基道:“行,你的,反正你不想我讓人把滑雪用的東西做出來。”
耶律浚趕緊重新攤開畫稿,肉疼地挑出那些極限運動裝備設計圖留給耶律洪基。
耶律浚還和耶律洪基說起對王雱和範純仁兩人的觀感:“那王小狀元真是善談,相比之下,那位範使者就很可怕了!”
耶律洪基對此懷有相同意見,很讚同兒子的意見。聽說大宋幾乎滿朝都是這樣的人,當皇帝還要每天被人追著噴,耶律洪基覺得隔壁的同行可真不容易,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駕崩了!
這邊父子倆完成了畫稿的分配以及對兩個使者的評價,另一邊的王雱和範純仁也已從宮中離開。
出了宮,範純仁才回過味來,覺得王雱剛才不該在耶律洪基麵前大談特談。
王雱反駁:“我隻是和他們的小太子分享一下自己知道的東西而已。”
韓琦挑範純仁來盯緊王雱是有道理的,王雱這麼一反駁,範純仁就開始對王雱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一路教育到他們重回落腳處!
王雱被範純仁念得腦仁發疼,回到房中後文興大發,寫了篇詩文說韓琦一直對他多有栽培,此次又將出使遼國的事交托給他,如今他身在異國,格外想念這位“一句之師”,不知韓相公如今怎麼樣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因為朝政忙碌而添了白發?
情真意切地表述完這些感情,王雱剩下的近千字就開始賣力地鼓吹韓琦的牛逼之處,說他武能定邊,文可稱聖,西夏的邊事是他搞定的,對遼的政策是他製定的,寫得有板有眼,生動具體,趣味橫生——一句話總結,什麼事都是韓琦乾的。
韓相公,實乃不世出之英才!
王雱寫完詩文,不動聲色地去和人分享,主要分享對象是負責接待他們的遼國漢人,他們懂漢文,又通契丹語,還是文人出身,最容易將文章傳播出去。
果然,使團還沒走完既定的告哀程序,王雱這篇吹捧韓琦的文章就已經傳遍上京。就連張孝傑、耶律乙辛這些人都讀過這篇文章,不過耶律乙辛不通漢文,是張孝傑翻譯給他聽的。
耶律乙辛聽完後問道:“那韓琦真有這麼厲害?”
張孝傑道:“韓琦被欽定為輔政大臣,如今算是兩朝為相,自然厲害。但這文章怕是那王雱故意在為韓琦揚名,想借此威懾我們!”
耶律乙辛冷笑:“簡直異想天開!”
張孝傑詭計最多,當即向耶律乙辛提議:“我看此事倒是能多加利用。宋人新皇剛繼位,根基不穩,若是我們先推波助瀾把這文章傳揚出去,坐實那韓琦名動大遼之事,再設法將此事傳到洛陽去,說‘天下人人不知天子,隻知韓公’!”
耶律乙辛向耶律洪基舉薦張孝傑就是因為張孝傑主意多,雖是漢人,對漢人卻比誰都狠,不管是欺上瞞下還是盤剝奪利都很有一套。聽張孝傑開口就是對宋的毒計,耶律乙辛自然樂見其成:“行,此事由你去辦。”
作者有話要說:
王小雱:心情不太好,決定坑老韓一把!
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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