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拍影戲,到底什麼最重要...)(2 / 2)

王和笙:不錯不錯,電影就是玩兒光的,今天起就增加布光方麵的練習!

舞美課:

“沒有服化道,電影還有可信之處嗎?”

攝影課:

“導演和攝影師,互相成就,攝影師用鏡頭的運動來幫助導演完成故事。”

“……”王和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畫滿重點的筆記本,陷入了沉思。

這會兒他才回神,在紀霜雨嘴裡,那就沒有不重要的,把每個專業的學生都煽動得熱血沸騰。

雖說協同合作很重要,缺一不可,但作為導演,作為正在接受大量新信息的人,每堂課都聽的王和笙以及部分導演生,還是陷入了糾結,你這……好歹有個優先順序吧。

大家癡癡問紀霜雨:“紀老師,在你心裡,拍影戲到底什麼最重要啊,燈光?剪輯?劇本?”

紀霜雨用過來人的眼神看他們一眼,“都不是。”

他一邊說著,手裡還一邊擼著一隻黑白花的小土狗,想著手感軟是軟,但好像少了點什麼……

這狗是托人幫霏霏買來的,也就三個月大,起個名叫胖達。霏霏去上學,家裡請的人照顧露露和雹子就夠忙了,紀霜雨就把狗牽來上學。狗子還挺懂事,上課就坐在旁邊,大部分時間睡覺,醒了自娛自樂。

居然還有?王和笙在心裡數了一下,“這……恕我駑鈍,實在想不到了。”

紀霜雨幽幽道:“是投資。”

眾人:“…………”

紀霜雨指了指教室外,正在等待的周斯音,豪氣衝天地道:“告訴你,找個合適的冤大頭比什麼都重要,能實現你所有藝術構思。你知道他過來乾什麼的嗎?我在做新電影的預算,兩萬塊!現在就讓他給我批了!”

王和笙:“!!!”

他震撼了,華夏影戲界幾萬元就是國產大片了。

回想自己要什麼設備都沒有的遭遇,頓時覺得真他媽有道理。

其他同學亦如是,他們多數都有拍攝經驗,聽到這個預算都饞了。

紀霜雨安慰地拍拍一位同學的肩膀,“兩萬算什麼,後頭有多的我還讓他繼續出。放心,我以後會給你們開小課,教你們挑選對象、營造氣氛、逐步洗腦等步驟。”

同學們都淚目了,“嗯!”

――後來,這個傳說中“導演的必修課”,也成了華戲導演係代代相傳的課程,專殺各方投資人。

紀霜雨抱著狗出去,笑嘻嘻問:“看到預算表了?”

周斯音在校長辦公室已經看了六兩遞過去的預算表,不過他現在是盯著紀霜雨擼狗的動作看,那一下一下的,看得他後頸都癢了……

“嗯,看到了。我簽完字了。”周斯音眼皮也不抬地說道。

紀霜雨有點驚訝地道:“沒什麼要問的,不拿回去開會審核了?”

兩萬的投資(極有可能還隻是第一期款項),可不是小錢,還是書妄言的首次IP開發,昆侖書局不是很重視麼。他雖然覺得能要到預算,但周斯音這麼專斷獨行的嗎?

一般來說,導演和製片人,是平衡影片的兩個重點。導演負責藝術創作,製片人得考慮商業,也要負責所有的財務相關。

周斯音算是總製片人,他漫不經心地道:“創作的事交給我很放心。財務方麵,預算書局隻有八千塊,我已經定好了,無論多出來多少都是我私人出。”

這就是他的覺悟!他忍不住了,表達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錢給紀霜雨!

紀霜雨:“!!”

……這也太迷人了吧!比特麼趴在本導演肩上都可愛!

紀霜雨抱著狗就給了周斯音一個擁抱,並趁機擼了他的後腦勺一下,能感覺到對方下意識地低了低頭。不錯,紀霜雨覺得這個手感比較正。

周斯音那一直隱隱發癢的地方也終於舒服了,得意地對著狗子笑了一下。

紀霜雨回頭衝偷看的同學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看周斯音還是一臉笑容,直直的那種對著他笑。

周斯音比往日好像都要直白的神態,以及對他愈發毫無保留的撒錢動作……怎麼好像,不止是被捏住把柄的信賴呀。紀霜雨想。

.

既然有這麼好的校園環境,那就不能浪費。

華戲的校園劇團排的第一出戲就是《何必西廂》,紀霜雨就給他們出了個主意,索性在花園裡唱,符合了“梨花深院粉牆高”的場景,彆有一番意趣。

這個主意還真是讓大家很感興趣,沒有比這景更“寫實”的了,它就是個實景場地。演員在園內演,觀眾便坐在亭台中看,彆有一番沉浸體驗。

――從第一屆開始,華戲的學生劇團就在學校鼓勵下,經常實驗各種新形式,並請社會各界觀看評判。學生不一定功力特彆深,但敢想敢做,觀眾看他們也彆有一番意趣,也導致許多學生未畢業就先紅了。用老話說,這就是科裡紅。

到了演出之日,學校各院係的老師,還有一些抽獎摸票進來的社會觀眾,齊聚學校,坐看這出《何必西廂》。

紀霜雨到場,很多人和他打招呼,最多就是催問他,到底什麼時候開拍影戲的,真是把人給急壞了。

“快了快了ing soon!”紀霜雨也不是敷衍,資金到位,可不就快開拍了。看到施金墨也來了,這可難得,這位先生都是埋頭做學問的。

“伯父也來看戲啦?”紀霜雨打招呼道。

“嗯……”施金墨點點頭,“寶鐸今日去看我,提起要來這裡看戲,我就一起來看看。”

換做彆人可能就略過去了,紀霜雨卻是覺得不大對,什麼叫周斯音要來看,他就一起來,施金墨也不是愛看熱鬨的人。

他轉念一想,就琢磨到了什麼。施金墨這親爹可能也略知周斯音那個尿性,他了然地道:“伯父,你是擔心寶鐸嗎?”

“啊?”施金墨還呆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著紀霜雨,似乎沒想到他也知道,然後道,“是啊,不過沒事了,是我多想了,他都這麼大的人了。”

紀霜雨聽著聽著,卻是又覺得哪裡不對了,“什麼沒事了?”

施金墨和他大眼瞪小眼,發覺大家說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都有點尷尬。

但此時已經要開場了,周斯音也和鄒暮雲寒暄完,走過來了。施金墨趕緊若無其事地轉頭,“哈哈哈,沒什麼,搞錯了。”

紀霜雨狐疑地看他。

就這一件事,紀霜雨惦記了整場,到大家給學生們獻上熱烈掌聲,猶在惦記。散場之時,觀眾們一個個往外走,學生則把椅子都搬回教室。

紀霜雨也拎了張椅子,往辦公室走,這個是他自己搬來的。

周斯音亦步亦趨跟在旁邊,他想起剛才看戲的時候,紀霜雨時不時就會偷看他一眼,他一直裝作不知道,心底卻很開心。

走的道和學生們漸漸岔開,人煙漸少。

連紀霜雨都忍不住罵了一句:“還真夠陰森的!”回頭要讓人在這裡多加一盞路燈!

周斯音卻閒適地道:“沒有啊,這裡很幽靜。”

花前月下,(可能)情投意合,多好啊――

紀霜雨:“……”

他轉頭打量周斯音。

又看我。周斯音心又跳了。

周斯音心猿意馬:“怎麼了……”

紀霜雨:“我看你還挺會吹牛啊?”

周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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