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好,反正也不多你一個超齡學員。”
“你說什麼?”
第二軍團長完全沒有聽清,希澤微微勾著唇角搖了搖頭。“沒什麼。”
祁瑜深身上披了一個豪華毯子,看上去情緒已經稍微緩和一些了,第一次碰到真實蟲族,正常人都會有點膽怯,哪怕他是開學就考出滿分成績大學霸,他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嘴唇下咬,有些發青。
在第二軍團長許可下,等會兒等排險組檢查完剛剛蟲族出現地穴之後,希澤就可以和他們一起進入地下了。
祁瑜深也想跟著下去,但是被第二軍團長禁止了。
而且是那種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直接拒絕。
祁瑜深失落坐在一邊,似乎在強逞能似得裝作一點都不在意這種拒絕,但是希澤知道,以原文當中祁瑜深事事要強性格,他不可能不在意。
最多是裝不在意。
他走近了祁瑜深,祁瑜深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大家都在忙,沒人顧得上這位王子,要是他身邊有兩個跟班可能看起來還沒有那麼孤零零,現在就他一個人就顯得像是個小可憐了。
希澤剛剛走近他,就聽他像是自言自語似得問道。
“我是不是很沒用。”
“見到蟲族,腿都軟了。”
“還探什麼路。”
一直高昂著金發腦袋,低沉了下去,埋在膝蓋裡,他對自己這次表現十分不滿意。
他在為自己害怕蟲族事感到羞愧。
希澤對他沒什麼惡感,主要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在原文裡,祁瑜深繼承了賀星淵遺誌,堅定不移選擇了探路者計劃,從始至終都未改變過,也沒有逃避過。
至少希澤欣賞他這點。
“那有什麼關係。”
少年抬起了頭,有不可置信。
因為希澤好像是在安慰他。
希澤也確實是在安慰他,他淡淡道。
“至少你保住了賀元帥雕像。”
因為祁瑜深發怒,蟲族是被提前引出來,並不是挖礦挖出來,所以保住了賀星淵雕像。
那些背後人,故意選在賀星淵雕像下放陷阱,可能也是想毀掉賀星淵雕像,畢竟雕像也象征著賀星淵,在賀星淵正在點第四盞燈時候,雕像要是毀了,寓意顯然不好。希澤覺得這小子應該為自己鼓個掌了。
“......”
重點是這個嗎?
祁瑜深無力地歎了口氣。
“你很厲害,麵對那群惡心東西還能那麼淡定。”
“所有軍人都像你那麼淡定嗎?”
就一個人,麵對那麼多蟲族還能冷靜戰鬥。
“那可不全是,你不需要以這個為標準要求自己,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有點高。”
畢竟像他這樣經曆過喪屍,異行,鼠疫等各路妖魔鬼怪人僅此一位。
心理素質能和他相比人,這個世界上他隻見過一位。希澤不自覺得往那邊雕像看了一眼。
祁瑜深又被噎住了。
這個人生來就是來打擊彆人存在吧。
好吧,他現在已經承認了對方說全是事實。
希澤看著少年十分鄭重地站了起來,給他鞠了一躬。
“對不起。”
“......”
“請您教我。”
我本來就是你教員。希澤微勾唇角。
所以這就是分內事,沒什麼好請不請。
像是被希澤大度打開了話匣子,祁瑜深把自己想,之前做全說明白了。
“之前我不該小瞧您,我不該跟朋友說,您就是個為了權利才留在賀老師身邊牆頭草,誰做元帥您都會上趕著討好那些話。”
原來這就是他被風紀委員抓住把柄。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你怎麼會這麼想。”希澤依舊微笑問著。
“我關注賀老師一切,所以也看了很多有關您報道,我總覺得您讓人有一種隨時都會消失不安全感。”
希澤嘴角弧度微微拉直。
祁瑜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甚至想過,可能一直呆在賀星淵身邊人是其他任何人,他可能都不會有這麼強烈抵製欲。
他怕希澤會給老師帶來傷害。
近距離接觸之後,他也能感覺到。希澤不是那種為了權利接近賀老師人,可能是他感覺錯了吧。
“您還會成為老師首席副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