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靜默之中,三皇子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連聲道:“各位為何這麼緊張?不過一場辯論罷了!”
“嗬嗬,三殿下說得是!”
“三殿下此言甚是啊!”
“聽了三殿下一句話,勝讀我十年書!”
齊公卻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口中隻說自己並非故意。
“齊公請起!”三殿下語氣強硬,“本皇子當然知道齊公是辯論到了興頭,才口不擇言。但既然齊公找不到其他支持的論點,此次辯論便是趙景嵐勝出了。”
齊公被三皇子的侍衛拉了起來,此時哪裡還想的到之前的辯論?他腦中一片空白,口中諾諾稱是。
“如此看來,趙景嵐姑娘不僅對治療蝗災有辦法,在口頭上亦是能與第一才女上官芸兒和各位飽讀之士一爭高下呢!”
三皇子雖然知道此時不怪景嵐,還是憋不住諷刺景嵐隻會一呈口舌之快的女子罷了。況且跟第一才女上官芸兒以及他們比起來,趙景嵐的學識可以說是本樓裡倒數第幾。
其餘人也覺得是如此,雖然礙於三皇子的情麵承認了趙景嵐勝利,可趙景嵐的勝利來得莫名其妙,不足以讓他們信服。
他們心裡根本不會承認女子如男。
此時大都譏諷的看著趙景嵐。
趙景嵐好像沒有感受到這些目光一樣,一板一眼的說道:“殿下謬讚了,景嵐不過是問了心中不明之處,好在有齊公解惑。哪裡是什麼辯論?待到見到陛下,我——”
“景嵐姐姐!”上官芸兒突然叫了一句,打斷了趙景嵐的話,“景嵐姐姐,方才齊公已經認輸,何必咄咄逼人?”
“嗯?”趙景嵐驚訝的看了一圈他們,又同情的看著齊公:“你們竟然是不同意齊公之觀點?我認為齊公所言比聖人所言更言之有物啊,你們莫不是嫉妒齊公?想將功勞占為己有?若是如此大可放心!我定會向聖上稟明各位的所思所想。”
......瞧見趙景嵐的疑惑和正氣,那一瞬間,整棟樓的人都想打死她。
之前帶著景嵐出來的同僚更是露出我跟她不熟的模樣。
他們自然想承認齊公所言乃是正確,可宮裡的張貴妃不樂意。她不樂意,聖上就會折磨他們這些無辜之人。
於是一個個的又是舉例,又是排比,又是寫詩,告訴趙景嵐這個被養廢的官家女:
女子與男子一樣,隻是所能做的不同而已。比如古有花木蘭,現有張貴妃。
又寫了無數讚美女性的詩歌,其中大部分映射宮中的張貴妃。
就連三皇子都老實的寫了幾首讚美母妃的詩歌。
這才勉強讓趙景嵐相信了他們的觀點。
見趙景嵐終於相信,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了開心之感。
不等他們開心太久,按照慣例,最後勝出的人可以留下筆墨在得意樓,這次自然是推讓給了趙景嵐。
趙景嵐:“你們真是好人啊!我琴棋畫樣樣不通,也就字能看一眼罷了。你們不僅告訴我人生道理,還讓我在得意樓掛上字......”
“......”
“景嵐姐姐,”上官芸兒輕推了到樓下的趙景嵐一把,將她推到桌案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您就快點寫吧!你寫的字肯定比芸兒好看多了。”
景嵐手裡拿著筆,抬頭看了上官芸兒一眼,點頭,深吸一口氣:“好!”
點頭是什麼意思?她真覺得自己寫得比我好?
我那是謙虛!謙虛她不懂嗎?上官芸兒維持著笑,心裡氣得想撓花趙景嵐的臉。
“小姐,這人好大的臉。”旁邊的丫鬟立刻幫聲說道:“誰不知道小姐你從小開始琴棋書畫皆是大師教導,就連小姐的書法就連聖上都誇獎過。她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連三皇子都用一副委屈你了的表情看著上官芸兒。
上官芸兒心中的憤怒又能壓製住了,她說道:“巧雲,彆亂說~說不定姐姐字真的比我好看呢~”
“上官小姐謙虛了。”
“是啊,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上官小姐的字是整個京城女子中的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