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樓來往的都是有識之輩,他們做不到將最好的棄之不用,而用相差懸殊的。他們也要臉。
況且,如今有這麼多人都在討論趙景嵐的書畫,明天定然會有更多人來得意樓。
因此等到上官芸兒心情舒暢的下樓想欣賞自己的書法,卻隻看到景嵐的書法被掛在正中央,顯然這幾天都會展示了。
三皇子更是已經離開了得意樓,完全忘記了自己。
上官芸兒咬了咬嘴唇,帶著婢女一言不發的走了。
婢女隻好吞下想質問得意樓為什麼言而無信的想法,憤憤的跟上官芸兒走了。
她身後二樓的包間,正露出了關九那張刀削刻製般的臉,關九吩咐了一句,這才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天下之人除了上官芸兒,其餘人不過是營營之輩罷了。
——
當天晚上回家,景嵐先去轉了幾圈,發現自己種的菜已經冒了芽,心情大好。
不過她總覺得今天天氣似乎冷了很多。
聯想到之前的凶宅,景嵐隱約有些猜測。
她淡定的回房間睡了過去。
半夜就被淒厲的哭聲叫醒。
景嵐看了看窗戶外,窗戶外一片漆黑,似乎要下雨。
顯然還沒到平時去宮裡的時間,因此聽了一會兒,又睡著了。
幾乎是她即將睡著的時候,哭聲突然靠近,怨氣衝天的問:“我哭得這麼淒慘,你就不問問我?”
景嵐閉著眼睛,仿佛睡熟,對方一個勁的朝景嵐吹冷風,可拿她無可奈何隻好一走了之。
第二天去皇宮,皇帝隨口問了一句昨天的辯論,沒有提什麼。
而景嵐借機向皇帝要了一些人和東西。
就這樣一周後,景嵐推辭了同僚讓她一起去秦淮河邊喝酒的邀請,帶著一個古怪的東西回了家。
半夜,那個聲音淒厲的女鬼果然再次出現,她似乎比之前厲害了許多,偶爾指甲碰到景嵐,有一種被鋒利的刀片刮過的感覺。
女鬼幽幽的說道:“你還能裝睡多久?再過不久,我就把你的心吃掉!”說著女鬼將手放到景嵐的心臟上。
那涼度讓景嵐仿佛置身冰窟窿。
例行公事後女鬼終於再次放過了景嵐,準備飄走。
也就在這時候,裝睡的景嵐從床上坐起,女鬼猛的回頭,剛露出獰笑說了個:“你......”
就被一木倉打中,牢牢地釘在原地。
景嵐突然覺得房子四周的空氣一蕩,原本纏繞著她的寒冷一下子消失無蹤。
而留在原地的女鬼仿佛被人當頭一棒,臉上露出懵的表情,跟著仿佛被人清洗過一遍一樣,衣服從紅變成了白,臉上也顯示出了正常人的膚色。
“你對我做了什麼?”女鬼驚慌的問。
景嵐則看了看手上自製的木倉,心說用‘龍血’果然很有用。
不過也可能是對方太過無能。
沒有回答對方的興趣,景嵐重新躺回床上,除去了陰冷,景嵐隻覺得四周涼爽非常。
更難得的是,一個蚊子都沒有。
看來家裡有一隻這樣的女鬼還是挺不錯的。
“你放我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有本事放我出去!這是我的宅子!......”女鬼大吵大鬨。
“......閉嘴,要不然魂飛魄散。”景嵐拿著木倉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