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早有預謀......早就盯上我們。”山雞哥恍然大悟,“就連這婦人,也是假的?”
“你又說錯了,看在你中了毒還能堅持如此久,便好心告訴你。這是我等主公。若你願意誠服,與你留一命未嘗不可。”胡子說道。
“留我一命?我黑風寨之人皆因我而死,我有何臉麵存於世?”山雞哥淒慘的笑,“我不用你等憐憫!既然結果如此,我便去尋我兄弟們!隻是寨中那些人,大部分不過是普通婦孺,懇請......主公留他們一命。”
“可。”見大家望向她的目光,景嵐恢複了漠然的神色,對他們說道:“若手上無人命者,可留命。若濫殺之人,殺無赦。”
景嵐並沒有看向山雞哥,山雞哥卻慘然的笑:“自落草為寇,活一天便賺一天。如今享受了不少時日,再受死,值得!”
景嵐這才看他一眼,說道:“君甚是灑脫,留全屍。”
胡子將士臉上全是不忍之色,卻不敢再說什麼。
“多謝......主公。”山雞哥心中覺得甚至荒唐,他差點笑出聲,可依然對這個白日還曾對自己軟語,讓他以為自己找到一個溫暖之家的婦人,俯首稱臣。
景嵐對胡子將士說道:“一炷香,處理乾淨。”
“喏。”胡子將士們低頭行禮。
景嵐站在外間,盯著牆上掛著的堪圖。似乎是入了神。
“公,主公。”胡子將士朝景嵐行禮道:“已全部處理乾淨。”
“不錯。”景嵐滿意的說了一聲,問他:“是否對我堅持要殺此人不解?”
“公主受此人侮辱......殺之泄憤有何不可?”胡子將士微微低著頭說道。
“你可知道,此人曾多次虐。殺平民?”瞧見胡子將士臉色的不以為然,她冷聲道:“此人好殺為樂,留他全屍,乃是看在他還算有風骨之份上!此人未落草為寇之前,便常以虐待殺伐動物為樂,後來此人因其主人報官,便將主人殺死,逃之夭夭。你以為他是甚好人?不過一條會隨時反嘴的狗罷了。”
“竟然是如此......”胡子將士顯得很是震驚。
隻不過不知道他震驚的是為何?似乎是為了自己識人不清,又似乎是因為景嵐的一番話。
“你是我景嵐之將,以後我們以此為起點,絕不可能隻是落草為寇而已。若你依然如此短視,如何能成就一番事業?”景嵐望著胡子將士,一半真心,一半失望。
胡子將士備受感動,隨即卻試探的問:“主公之意......?”
“你觀這天下如何?”景嵐不答反問。
“天下黎民百姓,無時無刻不處於戰爭的惶恐中。譬如玉城,月前乃是魏國領地,月後又變為韓國。”胡子將士老實的回答道:“或可用,民不聊生形容。”
“那你覺得,有誰人可以將此改變?”景嵐複又問。
“大部分人皆認為,或許晉國......可以一試。”胡子將士答道,“這也是為何屬下離開家,來晉地之原因。”
“哈,晉國?”景嵐說道:“不過一諸侯國罷了。”
她對胡子將士說道:“縱觀當世之國,不乏人才,或厲害之國君。你可曾瞧見哪一國真的將此境地改變?沒有。”不等胡子將士答,景嵐便自己回答道:“為何?因為,他們的觀念,乃至你們的觀念都是錯誤的。”
“錯誤的?”
“請主公賜教!”胡子將士深深的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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