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景嵐如何不理她,少女都有一堆的話要講。
趁著對方不注意,景嵐溜了進去。
隔壁房間內,七郎正在跟李生把酒言歡。
李生喝著喝著突然叫道:“蝶娘!再溫一壺酒來!”
廚房裡的少女應了一聲,果然手腳麻利的送了一壺酒,進去後還問:“相公,你和七郎哥哥今天還要把酒言歡抵足而眠嗎?”
李生冷冷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說到:“男人的事是你能管的嗎?!”
景嵐無聊晃動的尾巴停止了。
她靜靜地看著這個小院安靜下來後,如如無人之地,進去臥室內。
李生跟七郎依然在一個房間內躺著。
而李生的妻子則在廚房睡覺。
真是不明白......景嵐想,明明不喜歡女人,也沒有錢,為什麼還要去娶妻子呢?
她這樣想著,想到李生說的話,淩空一指,正在做夢打鼾的李生漸漸的變化成了另一個模樣。
而旁邊的七郎從酒醉中醒來,警惕的問:“誰?!”
景嵐保持著狐狸的模樣,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七郎瞧見那隻狐狸後,逐漸的清醒,隨即不可思議的說道:“九娘?!”
他翻身下床,“妹妹!你還知道回來?”
景嵐沒有回答他,而且是問:“七郎,你真的覺得人間甚美?而修煉清苦?”
七郎想也不想,“這是自然,九娘,你那天去了哪裡?我擔心死你了。”
“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情郎找不到我?”景嵐問。
景嵐問得平淡,而七郎在妹妹這樣的平淡中,說道:“妹妹,你難道是有怨氣?李生他的的確確是個好對象,難道我們一母同胞,我還會害你?”
景嵐站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那隻火紅的狐狸也變成了一位明媚的女子。
景嵐說道:“既然如此,七郎我成全你的願望。”
“什麼......?”七郎還有著反應不過來。
七郎就在這樣的茫然中,與景嵐對視著。
“既然貪戀人世繁華,放棄修行,七郎,我助你一程。”景嵐對這位明明該是九娘的親人,結果卻成為了迫害九娘第一位劊子手的七郎平靜的宣布了他的結果。
“什......什麼?”七郎有些茫然的問。
隨即他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變化為自己的狐狸身,可是——不管他如何變化,以往心隨意動隨意就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對他來說竟然成為不可能的事。
“不!九娘!你回來!”七郎怒聲道:“你憑什麼替我安排人生?!”
“九娘!你聽到沒有,你回來!”
七郎淒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可是,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他所想的凡人身,再也追不上九娘了。
他叫了數聲,最後隻好灰溜溜的回來。
旁邊的蝶娘似乎聽見動靜,伸了頭出來,被七郎怒罵一聲:“乾什麼?!”
又將頭縮了回去。
七郎並沒有注意到蝶娘手中握著的,是李生保管的錢袋。
等他回來後,見到床上的李生,大驚失色!哪裡還記得什麼蝶娘?
因為李生已經變成了一位女子!
而李生還不知道此事,見七郎大半夜不睡覺,便盯著自己看,嘿嘿笑著問:“怎麼?天還沒有亮就......”
隨即,大喊聲劃破了夜空。
景嵐遠遠的聽到了,她頓足,隨即在這半夜還敬業的開著餛燉鋪的店內坐了下來。
“一碗餛燉。”景嵐將銅錢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
那賣餛燉的老頭兒看了景嵐一眼,嘿嘿笑道:“得了,您請坐。”
不過眨眼功夫,一碗餛燉就放到了景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