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紅漆木欄,白歌緊隨楚齊上了二樓,剛上得樓麵,楚齊突然在門口前停下腳步,示意讓她進去,他自己則是在門外候著。
哦!冷酷的暗衛也怕當電燈泡還是怕被喂狗糧……白歌會心一笑,大大方方地走進了雅間,女主就在裡麵,怎麼辦?待會兒要說什麼呢?白歌前進的步伐忽然有些僵硬,莫名地生出了許些緊張感,萬一,這個世界的女主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一抹火紅的妖嬈映入眼簾,那個紅衣似火美豔絕倫的絕色女子正側頭伏案,她神情嚴肅,眉目間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油然而生,看得白歌心頭一跳,心生悸動,這不就是上個世界正在批閱奏折的顧芷蘭嗎?
看到那半張熟悉的精致的側臉,白歌心中的猶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放輕了腳步漸漸走進楚傾瀾,眼裡隻有那一抹紅色再無其他,心中被喜悅填滿,明明她們才分開不久,為什麼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她好想念女主!
聽到腳步聲,楚傾瀾以為是楚齊,她眉頭也不抬一下,淡淡道:“武鬥結束了嗎?有你出馬應該不會有人獲勝,準備回宮吧。”
見楚齊不回話,楚傾瀾微微轉頭,看到了一臉複雜地望著自己的白歌,她驚得手中的毛筆頓時掉落在地上,這哪裡是什麼楚齊啊,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白姐姐麼?
生怕眼前的人又是自己的幻覺,楚傾瀾輕輕地站起身,慢慢地向那抹白色走去,她定在白歌身前,一臉難以置信地伸出手輕撫白歌的白玉麵容,冰雪肌膚,溫熱嫩滑,這是真的,真的是小白姐姐!
“小白姐姐,你遲到了。”楚傾瀾輕聲說道,她覆在白歌臉上的手突然就是一捏,把白歌臉上少得可憐的肉揪起了一塊:“你說等我長大變回來尋我,你這個騙子!”
“嘶~輕點!疼疼疼……”白歌俊俏的臉蛋被捏的變形,她看著跟顧芷蘭長得一模一樣的楚傾瀾,心中不由得發苦,這個女主脾氣怎麼變得這麼大,沒以前溫柔了,果然是不愛她了吧!
聽到她叫疼,楚傾瀾這才鬆開她的臉頰收回手,恨恨地說:“還好意思叫疼?我及笈成人禮都過了五年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我是有苦衷的……”白歌一臉委屈相,什麼叫現在才來,她剛從十年前過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找瀾瀾了好嘛?她說的長大就是二十歲啊,誰知道古代的長大其實是十五歲呢?早知道就說“等你二十歲我就來找你”,可是沒有可是。
“你看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嘛?瀾瀾你彆生氣了,你看我為了找你連男裝都穿上了,還參加了你的那個什麼皇夫比試,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現在這個時候隻有賣慘賣萌博得原諒,白歌兩眼冒星星地望著楚傾瀾,仿佛看到了無數的獎勵正朝著她撲麵而來。
“皇夫比試?”楚傾瀾這才發現白歌穿的是男裝,那些人眼瞎麼,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被當成了男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楚傾瀾說道:“那首《將進酒》是你作的?你是白酒?”
白歌表情微妙,為什麼這名字從女主嘴裡叫出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白歌寫在答卷上的名字白酒是她臨時取的化名,至於《將進酒》,白歌很是臉皮厚的把這首詩歸納到自己名下,她頷首微笑道:“是啊,親愛的女皇陛下,如今我拔得了頭籌,成了你的皇夫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句話,白歌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女主會覺得自己是在壞了她的人生大事,她無奈地苦笑,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她可沒這麼膽小的,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你這個皇夫是不作數的。”
果然如此!白歌心頭苦澀異常,楚傾瀾明明是微笑著說出這句話,聽在她心裡卻是這麼的冰涼刺骨,難道,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就在白歌傷心難過,心生絕望之際,楚傾瀾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腦勺,明媚一笑:“我若為皇,你必為後,我要你做我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