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榮景年無端的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可是偏偏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邵祺把女孩兒領到榮景年的麵前,笑著為他倆介紹道:“哥,這是白露。露露,這是我表哥,榮景年。”
白露抬眸望向榮景年,抿著小嘴笑道:“榮少好,祺哥常常說起您,今兒總算見到了。”
白露的眼眸清澈亮澄,笑起來帶著一點兒鄰家女孩兒的嬌俏可愛。對初次見麵的男友的表哥,態度落落大方,既不過分巴結,也不故作矜持,顯得修養良好,舉止得體。
見多了邵祺以前交往的那些妖豔賤貨,對比之下,眼前這位姑娘的確是讓人耳目一新,感覺順眼多了,怪不得胡波會說她跟以前的人不一樣。
不過,一個人到底心性如何,並不能憑借第一印象就能得知。榮景年淡淡的點頭道:“白小姐,你好。”
榮景年跟白露打完招呼,轉過頭對邵甜道:“什麼時候回國的?”
邵甜是邵祺小叔的女兒,今年二十歲,在國外讀大學。邵家年輕一代隻有這一個女孩兒,邵甜是唯一的一個女孩兒,年紀又最小,因此在家裡特彆得寵,養成了一副率直驕縱的脾氣。
不過,在榮景年麵前,邵甜卻收斂了大小姐脾氣,俏臉微紅的柔聲道:“上周六回的,學校放春假。”
邵祺暗暗好笑,邵甜在家裡橫得跟女王似的,但遇到榮景年就裝成了小白兔。這次聚會本來他沒打算帶邵甜的,但邵甜一聽說榮景年要來,就鬨著一定要跟來,邵祺拿這個小姑奶奶沒辦法,隻好把她帶過來。
邵甜這點兒小心思,在他們這一圈子裡不是秘密,不過誰都沒把這當回事兒。
一來,邵甜年紀還小,對榮景年隻不過出於小女孩一廂情願的幻想,等再過幾年可能心思就變了;二來,作為京城上流圈子裡數得著的鑽石王老五,仰慕追求榮景年的女人實在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漂亮聰慧、家世高貴的名媛貴女,可也沒見到誰能把斬獲這位高富帥的心,可見他的眼光之高。
胡波衝著榮景年擠了擠眼:“甜甜放春假啦,那梁女神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榮景年搖頭道:“詩藍要準備論文答辯,要放了暑假才能回。”
聽到梁詩藍的名字,邵甜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心裡有一點兒不爽,可是又不能說什麼。不僅因為梁詩藍是榮景年的青梅竹馬,而且在他們這一圈子裡,無論是家世、容貌還是才華,的確沒有比梁詩藍更出色的女孩。
蔣欣兒察覺到邵甜的不悅,忙笑著挽住她的胳膊,誇起了她的皮膚:“哎喲,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了,又嫩又滑的,平時都怎麼護理的呀?”
邵甜是個沒什麼心眼兒的,被誇了兩句就開心起來,嘀嘀咕咕的跟蔣欣兒聊起了護膚化妝的話題。
她們倆聊得開心,卻把白露晾在一邊兒。
邵甜跟白露是第一次見麵,對於他哥身邊走馬燈似的女伴,她已經見怪不怪。反正每次回國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她也懶得去多理會,都是一些攀龍附鳳的女孩兒,跟她不是一路人。
至於蔣欣兒,卻有幾分故意的成分,胡波話裡行間透著對白露的欣賞,連花花公子邵祺也對她殷勤得很,讓蔣欣兒有點兒不爽。如果說是梁詩藍也就罷了,畢竟家世擺在那裡,可是這個平平無奇的白露憑什麼啊?
蔣欣兒的閨蜜也曾經跟邵祺有過一腿,甚至還懷過他的孩子,可是邵祺卻隻是三分鐘熱度,膩了之後就毫不留情的把她甩了,連孩子也不肯要。
她閨蜜卻是對邵祺動了感情,哭著哀求挽留他,可氣的是邵祺躲著不見,最後扔給她一筆錢,逼她把孩子打掉。她閨蜜為此傷心了好久,小產後還得了抑鬱症,到現在都沒恢複過來。
蔣欣兒很是為自己的閨蜜不平,不過她不敢得罪邵祺,隻好捏一捏軟柿子,排擠一下他的新歡。
白露似乎很聰明,很快就察覺了這一點,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站在邵祺的身邊,安靜的聽他跟榮景年和胡波聊天,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胡波對白露的印象挺好,笑著問她:“你會騎馬麼?”
白露杏眸眼波流轉,嬌怯怯的看了邵祺一眼,輕輕地說道:“不太會呢。”
邵祺立刻安慰道:“彆怕,等會兒跟著我,我會教你的。”
“謝謝祺哥,幸好還有你,不然我可要丟臉啦!”白露感激的笑起來,明媚的杏眼閃動著亮光,倒映出邵祺的影子,似乎滿心滿眼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似的。
以前榮景年見過不少個邵祺的女伴,她們可不是這樣的。邵祺雖然也長得不錯,但榮景年無論是容貌氣質都要勝出許多,站在人群中辨識度極高。以往邵祺交往的那些女友也忍不住會多看他幾眼,有的是偷偷打量,有大膽的甚至會給他暗送秋波,主動要電話號碼的。
可是這個女孩卻完全不同,她從進來就一直乖巧的跟在邵祺身邊,專注的目光隻盯著邵祺一人。
榮景年不禁多看了白露一眼,這女孩兒要不是真的深愛邵祺,就是演技太高杆了。考慮到邵祺一貫的德行,榮景年實在不太相信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孩會對他如此深情。
白露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應該大學畢業進入社會沒多久吧,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就相當可怕了。但願是自己多慮了,榮景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