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2 / 2)

她的美麗心機 狐中仙 8820 字 9個月前

邵祺道:“這麼晚了,這邊又這麼偏,哪裡能叫到車?”

榮景年按住邵祺的肩膀,起身站起來:“你們在這裡住一晚。我沒喝酒,我送她們回去。”

邵甜開心的拍掌笑起來:“那太好了,多謝榮哥哥!”

邵祺依依不舍的把白露送到俱樂部門口,白露上了榮景年的車,邵祺還拉著她的手不放,叮囑她回到家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邵甜忍不住嘲笑了他幾句,白露紅著臉點頭答應,邵祺才鬆開她的手。

晚上公路上幾乎沒有人,榮景年的車開得又快又平穩,兩個女孩子坐在後排,嘰嘰咕咕的說著話。白露很會說話,邵甜被她逗得不時的發出笑聲。

到下車的時候,邵甜已經把白露當成了知心姐妹,主動加了她的微信,還拉著她的手道:“露露姐,說好了,你一定要來我家玩哦!”

白露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好,知道啦,你回家一定要注意傷口,洗澡的時候不要碰到水。等你好一點,我會帶著你最喜歡的雙皮奶去看你的。”

邵甜開心的道:“謝謝露露姐,我好期待哦!”

看倆人在車外膩歪個沒完,榮景年忍不住催促:“快進去吧,太晚了你家裡人會擔心。”

邵甜微紅著臉,對榮景年道:“榮哥哥,謝謝你送我回家,我下個月十號才出國,你……你也要來看我啊!”

榮景年微微點頭,邵甜才歡歡喜喜的走進豪華氣派的彆墅。

白露目送著邵甜離開,才轉身重新上車。

邵甜離開後,隻剩下兩個人,白露不好一個人坐到後排,那就顯得榮景年像出租車司機了。於是,白露拉開車門,坐到榮景年身旁的副駕駛座位,拉上安全帶扣好。

榮景年淡淡的問:“白小姐住哪裡?”

白露道:“xx路香樟花園,到小區門口讓我下就好。”

香樟花園榮景年倒是知道的,是個許多外籍人士居住的高檔小區,租金相當不菲。

榮景年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白露很擅長察言觀色,她了解榮景年這種身份的大少爺,不喜歡彆人隨意搭訕,既然他不開口,白露也不會多言。

一時間,偌大的車廂裡一片靜寂,氣氛有些尷尬。

白露低下頭查看手機消息,看到有三個未接來電,柳眉微微蹙起。

前方出現紅燈,車子停下來,突然,榮景年微微側臉,問道:“白小姐,我看你有點麵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啊?”白露似乎很意外,茫然的睜大杏眸。

若是換個環境,換個語氣,這話聽起來像是不怎麼高明的搭訕,然而,榮景年目光清冷,麵容沉肅,白露不至於誤會他對自己有想法。

白露眨了眨眼,小心的斟酌著字句道:“像榮少這樣出色的人物,如果以前見過,我應該不會毫無印象呢。”

這個狡猾的女人,否認的同時還不忘捧一下自己,榮景年卻對她的恭維不感冒,淡淡的反問:“是麼?”

白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大概我就是傳說中的大眾臉,所以您才會覺得眼熟吧。”

紅燈跳了幾下,轉成黃燈,又變成綠燈,榮景年踩下油門,車子平穩的滑出去。

到了香樟花園的門口,白露客氣的向榮景年道謝,輕盈的推門下車,朝他揮手告彆。

白露抬起手腕的時候,皓白的手腕內側露出一道淡色的傷疤,看得出是舊傷,但是脈搏處有這樣一條深長的傷口,可以想象當初的傷勢必然嚴重的很。

電光火石般,榮景年的腦子裡湧進一組回憶鏡頭,他想起來在哪裡見過白露了……

大約是一年前,他去山西出差,參加了一個當地富豪的酒會。

那次酒會是山西著名的煤老板萬相傑主辦的,而白露就陪在萬大老板的身邊。

她當時的打扮跟現在可真是有天壤之彆,她妝容濃豔,唇上抹著鮮豔的口紅,描著嫵媚的眼線,燙著一頭栗色大波浪,戴著翡翠項鏈和赤金手鐲,穿一身正紅色繡花旗袍,旗袍的開衩直到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膚,端的是性感火辣,美豔四射。

跟京城上流圈子的高逼格酒會不同,山西那邊都是煤老板暴發戶,那些人欣賞不來陽春白雪,酒會的內容自然是相當豔俗的。

這些老板們帶著小情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抽雪茄玩骰子,台上播著勁爆的舞曲,十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郎扭著腰跳舞。

在一群腰纏萬貫的土豪老板中間,白露左右逢源,活躍異常。她挽著萬老板的胳膊撒嬌,跟幾位暴發戶老板吆五喝六的玩擲骰子。

玩得餓了,就叫了一頭烤全羊,白露親自操刀,給大夥兒切肉,在羊肉上撒滿辣椒,還嫌辣得不過癮,讓人上了一整箱的二鍋頭。

白露裸著雪白的藕臂,輪流兒給客人敬酒,眉飛色舞跟男人們喝酒說笑,引得一群男人都蠢蠢欲動,狼血沸騰。

可是今天,她卻成了嫌羊肉膻、不能吃辣、滴酒不沾、文靜矜持的淑女?嗬,真個是戲精!

她那時奔放豪邁勁兒,跟如今清純如白蓮花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以至於榮景年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同一個女人,一年之間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隻不過,那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實在讓人印象深刻,手腕上的那道傷疤更是不容錯認,榮景年才敢確認,這個白露跟萬相傑身邊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榮景年回到家已經十一點,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邵祺打個電話。雖然邵祺不著調兒,但畢竟是他的表弟,至少讓他知道白露的真麵目,不至於一頭栽進去,被這心機女給騙了。

“喂,哥……什麼事兒?”邵祺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估計跟胡波喝了不少酒,有點大舌頭,但聽聲音還是清醒的。

榮景年把在山西遇到白露的事兒對邵祺說了一遍。

沒想到,邵祺卻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哥,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露露跟我說過的,她在困難的時候萬相傑曾經援助過她,她對此十分感謝,所以那段時間就跟著萬相傑出席了一些活動。萬相傑還想追她,但她實在受不了暴發戶的滿身銅臭味,才離開山西來到京城打拚。”

榮景年皺眉道:“這女孩心機深沉,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點,彆昏了頭……”

“哥,我覺得你對露露有偏見!她真的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你知道嗎?她跟我在一起,從來不開口要這要那,連出去吃飯都要跟我aa製,送貴重的禮物她都要退回給我。她特彆特彆的好強,自尊心很高,生怕彆人看不起她,認為她是傍大款靠金主。她潔身自好,工作努力,人也單純善良,不是你說的那種心機婊……”

榮景年搖頭輕歎,這通電話是白打了。男人跟女人是一樣的,一旦頭腦發昏變成了戀愛腦,就什麼理智都沒了。在熱戀的時候,看著對方都是十全十美的,這種時候根本聽不進勸。

隻是沒想到,花花公子邵祺也有這麼一天。既然勸了不聽,隻能隨他去了。

榮景年有強烈的預感,遇到這樣一個有心計有手段的女孩,邵祺這次怕是要翻車。

不過,讓這家夥吃個教訓也好,在女人身上栽個跟頭之後,也許就會收斂他的浪蕩習性,聽從家裡的安排相親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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