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1 / 2)

她的美麗心機 狐中仙 8820 字 9個月前

他們在馬場跑道上跑了幾圈,熱身完畢,胡波就提議去野外騎行。

騰越俱樂部占地足有幾千畝,有好幾片牧場,野外騎行是他們的特色項目。

初夏正是草原上最美的季節,鬱鬱蔥蔥的草地盛開著無數不知名的小野花。

沐浴著燦爛的陽光,在綠草如茵的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策馬奔馳,端的是一種享受。

胡波獨自一人一馬當先的跑前麵,不一會兒就跑得沒影兒了。

蔣欣兒自知騎術不佳跟不上,又擔心下午的烈日會曬傷她嬌嫩的皮膚,就回俱樂部休息了。

白露似乎對騎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邵祺就帶著她一起,兩人並肩騎行。

邵甜難得見到榮景年一次,故意落在邵祺和白露後麵,跟榮景年不緊不慢的邊騎馬邊聊天。

騎了一個多鐘頭,其他四人經常鍛煉也就罷了,白露居然也沒有露出疲態,越發印證了榮景年的猜想。

烈日當頭,騎了這麼久,身上有些汗意,恰好前麵有一小片林子,鬱鬱蔥蔥的很是陰涼。

邵祺關切的問白露:“累了吧,我們到前麵林子裡休息一會兒。”

白露點點頭,騎到樹林邊,翻身下馬。在下馬的時候,可能是不太熟練,腳下微微歪了一下,不過還是站住了。

“你沒事吧?”邵祺問道。

“我沒事。”白露微笑著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邵甜和榮景年也隨後到了。

邵甜騎的那匹公馬似乎很喜歡白露的那匹母馬,撒歡兒的衝過去。

邵甜勒住韁繩,當著榮景年的麵,大小姐有意賣弄,耍了一個花哨的動作,瀟灑的躍下馬背。

然而,樂極生悲,邵甜落地的時候,發出哎喲一聲尖叫。

這一片草原雖平整,但難免有坑坑窪窪的地方,尤其是前兩天剛下過雨,有的水坑隱蔽在深草之下,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邵甜不巧的落在這樣一個隱藏的水窪裡,下馬時一腳踩進水坑,就狼狽的摔倒了。

這一起變故十分突然,邵祺和榮景年都愣了,還是白露率先反應過來,飛快的跑了過去。

白露顧不得身上被泥水弄臟,小心的扶起邵甜,關切的問道:“邵小姐,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裡傷到?”

邵甜是自小被寵大的嬌小姐,這一下摔得她眼冒金星,疼得半天緩不過勁兒。她一向好強好麵子,今兒卻當著自己喜歡的人的麵,丟了這麼大的臉兒,摔得形象全無,衣服上沾滿泥水,真是狼狽至極,邵甜又羞又氣,簡直想躲到牆角大哭一場。

好在草地不硬,邵甜隻是摔疼了,倒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摔倒的時候,邵甜下意識的用手撐了一下地,掌心擦傷了,火辣辣的疼。

白露細心的發現了她掌心的傷口,可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帶止血包紮的東西。

白露二話不說,解下脖子上的愛馬仕絲巾,給邵甜包紮受傷的手,又拿出手帕紙給她擦眼淚,溫柔的哄她。

在白露的勸慰下,邵甜緩過勁兒來,感激的吸了吸鼻子,說道:“謝謝你,白小姐!”

白露笑著道:“跟我還這麼客氣?叫我露露就好。”

邵甜被她溫婉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起來:“嗯,謝謝你,露露姐。”

一下子兩人的關係就親近起來,邵甜是那種性格直爽的北方女孩,一旦接受了一個人,就會對她很好。

先前她以為白露是跟她哥以前交往的交際花一類的,又聽了蔣欣兒的閒話,對白露自是沒有好印象,但是白露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甚至不惜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絲巾都拿出來給自己包紮,可見是個熱心善良的好女孩。

邵甜摸了摸手上精美的馬車絲巾,說道:“抱歉,把你的絲巾弄臟了,回頭我買條新的還你。”

一旁的邵祺看到妹妹沒事了,也放下心來。白露及時幫忙的行為,讓邵祺對她更增好感,豪邁的大手一揮道:“不用甜甜買,哥買一打送你!”

白露俏皮的吐吐舌頭:“那我豈不是占便宜了?”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有一旁的榮景年沒有笑,而是深深地皺起眉。

邵祺和邵甜這對馬大哈兄妹沒有發現問題,他卻看得清楚。

白露是走在他和邵甜的前麵,她下馬的位置跟邵甜幾乎一樣,白露下馬時晃了一下,差點跌跤,她應該早就發現了那個水坑,完全可以出聲提醒邵甜,這樣邵甜就不至於摔倒受傷了,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眼睜睜看著邵甜摔倒,才跑過去裝好人。

這樣一來,白露輕易的贏得了邵甜的好感,順帶也刷了邵祺的好感度。這一手一石二鳥,玩的真是溜!

榮景年盯著白露的臉,心想這女孩小小年紀卻城府深沉,心機過人,邵家這對兄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哄得團團轉。

然而,榮景年也不能貿然說什麼,以他的身份地位,去說一個小姑娘的不是,未免有點丟份兒。

何況,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白露完全可以矢口否認,甚至裝無辜扮可憐,邵家兄妹已經很信任她,未必會相信榮景年的話。

過了一會兒,俱樂部派車過來接受傷的邵甜,四人坐車返回。俱樂部有醫護室,醫生給邵甜檢查了一下,確認身體沒有問題,隻是手掌有輕微擦傷,塗了一些消毒止血的藥水。

此時天色已晚,他們一行六人就在俱樂部的餐廳用了晚餐,晚餐吃的是法餐。

跟這些個出身高貴的少爺小姐在一起,平民女孩兒白露沒有露出絲毫的不適。

她用西餐的姿勢非常標準,像是受過專門培訓的淑女名媛,優雅而從容,談吐也風趣可愛。如果不是看透了她的本質,連榮景年都很難不對她起好感。

吃完餐後甜點,白露優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笑道:“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

聽到白露要走,邵祺放下酒杯,一臉的失落。

胡波看出發小的不舍,驚訝道:“都這麼晚了,你還回去乾嘛,明天不是星期天嗎?就歇這裡得了,俱樂部的房間都是現成的。”

白露無奈的笑道:“不行呢,我報名了一個公益活動,明天早上要去敬老院看望孤寡老人。”

白露說要參加公益活動,旁人自然沒有辦法再挽留,於是邵祺說道:“我送你回去。”

“我說哥,你剛喝了酒,酒駕可是要進局子的!”邵甜搖頭激烈的反對,“我也要回去了,我叫車來接我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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