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年眉心不自覺的皺起,迅速的拉開車門,朝她走過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衝口問道。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白露嬌軀微微一震,緩緩地抬起頭來:“你終於來了。”
榮景年這才注意到,白露的聲音透著虛弱,神情也很疲憊,雪白的裙擺濺了點點泥濘,顯得狼狽不堪。
可能是因為沒有化妝的緣故,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還是第一次看到素顏的她,跟妝容精致的她,倒也沒有差距很大,反而多了幾分純真恬淡、嬌怯楚楚的姿態。
榮景年皺起眉,語氣卻輕柔了一點道:“你是傻的嗎,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等?我之前給你發了消息,航班延誤,讓你先回去,明天再約的。你沒有收到?”
白露搖搖頭,晃了晃屏幕布滿裂紋的手機:“手機淋到雨,屏幕進了水,開不了機了。”
榮景年難以理解的道:“所以你就一直等在這裡,萬一我要是不來呢?”
白露手撐地麵,費勁的站直身子,清亮的黑眸看著榮景年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今晚不來,明天也會來的,我總能等到你的。”
榮景年沉默的看著她,女孩也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榮景年,我有話要問你。”
榮景年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裙子,淡淡的道:“走,上樓談。”
榮景年當先走在前麵,用公司的門禁卡刷卡進門,白露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高大的背影,也邁開步子,緊隨其後進了樓。
白露本來是在榮景年的公司等他,但是由於飛機延誤的緣故,等到七點多,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榮景年公司的員工一個個下班離開,安妮算是義氣的,陪著白露等到八點,但最終還是被家裡催促得走了。
等所有員工都離開後,公司就鎖了門,白露沒有大樓的門禁卡,出來以後就進不去了,隻好守在寫字樓的門口等榮景年。
她又累又冷又饑餓,手機也壞了,隻能懷著一絲希望苦苦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到體力一點點的被抽乾,疲倦幾乎要把她壓垮了。
不過,就在榮景年出現的那一刹那,她疲憊虛弱的身體像是突然注射了興奮劑,一下子就恢複了昂揚的鬥誌。
偌大的公司空無一人,走路時鞋底與地板碰撞,在深夜的走廊裡發出清脆的回聲。
榮景年把白露領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辦公桌前的真皮座椅上,食指輕托下巴,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冷冷的道:“說吧。”
白露克製住內心的激憤,雙臂撐在桌麵,盯著男人的雙眼,問道:“查封巴比倫的事情,是你乾的吧?”
榮景年挑眉道:“是,那又怎樣?姓高的欠我錢,查封房產還債,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麼?”
白露啪的一掌拍在桌上,質問道:“榮景年,你彆再編了,這些難道不是你們安排好的嗎?你們真當我是傻子,跟猴子一樣被你們耍得團團轉?我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榮景年的臉沉了下來,道:“白小姐,誰允許你這麼無禮的跟我說話?你的修養呢?”
“去他媽-的修養!”白露一下子小宇宙爆發,手臂往前一掃,辦公桌上的文件和擺件嘩啦啦摔了一地。
“你瘋了!”榮景年一把扣住白露的手腕,忍著怒意說道,“再撒潑,就請你從這裡滾出去。”
男人的力氣異常大,手跟鐵鉗一樣,白露奮力掙紮,卻像螞蟻撼大樹,根本掙脫不了,氣得她雙眸通紅,眼淚都湧了出來。
白露一邊掙紮一邊哭出聲來:“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你舅舅、還有柳湘蘭,你們一起設圈套陷害我,騙我買了巴比倫。現在我唯一的酒吧抵押掉了,巴比倫也被查封,我身無分文,還欠了巨款……你們為什麼這麼狠?你們……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看著女孩兒淚流滿麵,哭得嘶聲力竭,榮景年眸光微動,扣著她的手悄然鬆了開來。
白露掙脫了桎梏,挺直了脊背,抬起手狠狠抹去臉上的淚水,濕紅的杏眸透出冰冷的笑。
突然,她快速的解開裙子的前扣,柔軟的長裙順著她的曲線滑落,露出欺霜賽雪、峰巒起伏的誘人嬌軀。
“榮景年,你這麼費儘心機的搞我,不就因為我拒絕了你嗎?來啊,有種你就正麵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