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吉普車在鄉間小路上平穩的行駛。
榮景年給白露處理好傷痕,又喂她喝了幾口水,便摟著她靠在自己懷裡,柔聲道:“你累了吧?靠著我睡一覺吧,很快就能回家了。”
白露剛從鬼門關撿了一條性命回來,驚魂初定,雖然身體很疲倦,但神經還是緊繃著的。
她把頭貼在榮景年結實的胸膛上,噘著嘴抱怨道:“我頭疼,睡不著……”
“頭疼的話,我幫你按一按就好了。”榮景年讓白露躺下,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兩個大拇指放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打圈按摩,“閉上眼睛,深呼吸,放鬆心情。”
白露依照他的吩咐,閉上了眼睛,可是一合上眼,腦海裡就浮現起蒼行北那瘋狂陰狠的神情,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
“不對,這不對勁……”白露喃喃的自言自語。
“什麼不對勁?”
白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說道:“蒼行北布局這麼久,好不容易劫持了我,就算我不肯從他,但依照他的脾氣,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撤退,讓我安然無恙的離開。你說,他會不會還有什麼厲害的後手在等著我們?”
榮景年摸了摸她柔軟的秀發,安慰道:“不用擔心,以後你都會是安全的,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一根汗毛。”
白露眨了眨眼,心裡並不那麼確信,上回給她請私人保鏢,不也還是沒有能護住她嗎?
以蒼行北的勢力,即使有警方出動追查,但既然沒有現場逮住他,以後再要治他的罪,恐怕沒那麼容易。
她有一種感覺,蒼行北似乎敗退得太快了,所以她才格外擔心蒼行北還會卷土重來。此人一向心狠手辣,這一番吃了虧,以後一旦他報複起來,恐怕會變本加厲的折騰人。
榮景年看出白露的擔憂,不屑的冷哼一聲。
其實,早在白露被劫持之前,他就在關注蒼行北的動態了,也準備了計劃防範著他。
隻不過,在此之前,蒼行北有好幾個月都沒有露麵,一直躲在美國治病,甚至一度傳出他要隱退的消息,榮景年看他還挺消停的,就暫時沒有采取行動,沒想到他突然發難,劫持了白露。
榮景年一方麵聯係特警安排營救,另一方麵,就緊急聯係到了在日本的線人,開始采取行動。
蒼行北的義父剛過世,其遺下的資產和勢力範圍,是被很多人垂涎的。
蒼行北作為養子,在爭奪的時候,的確占有一定優勢,在義父過世後就接管了勢力,但並不代表人人都服氣,沒有人跟他爭奪這塊肥肉。
時間緊迫,榮景年的做法相當簡單粗暴,出巨資讚助蒼行北的對手,趁著蒼行北人不在日本,對他發出猛烈的攻擊,在最短時間內控製了多處娛樂場所,令蒼行北損失慘重。
蒼行北得知了這一消息,還能不急著要滾回去主持大局嗎?一旦老巢被人搗毀,那他的立身之本就沒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榮景年勾唇,輕蔑的說道:“此時此刻,蒼行北恐怕已經自顧不暇,沒有餘力再來乾壞事兒了。”
白露驚訝的抬眸,榮景年的口氣如此篤定,神情是那麼的果決。於是白露猜想,看來榮景年不僅僅是來營救自己,可能還采取了彆的手段來打擊蒼行北,否則他也不會撤得這麼快。
“你到底還做了什麼呀?”白露拽住榮景年的胳膊,輕輕地搖著,“你告訴我,好不好嘛?不然我會擔心害怕的。”
“現在還不便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下,太多的細節因為涉及國家機密,還不方便透露。我隻能告訴你,是采用釜底抽薪的計策。他再能耐,少了後台的支持,也是捉襟見肘,立刻就陷入困境,到時候他還能讓那些人聽命於他,為他賣命嗎?”
榮景年拉起白露的纖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讓你擔驚受怕,害你受到傷害,都是我的不好,不過我承諾以後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照顧你,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