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看向裡麵,唐夭道:“快進去吧。”
荀攸早就想進去,終於得唐夭這話,慌亂地作一揖便往屋裡去,唐夭暗鬆一口氣,一直板著個臉裝老成還是挺累的。
“辛苦夭夭了。”在這時,荀彧的大掌若在唐夭的背上,順著撫過唐夭的背,唐夭……
順毛嗎?她有炸毛嗎?
荀家的事一樁接著一樁。第二日一大早,說是徐氏昨日才來過的堂姐又上門來了,因為聽說徐氏動了胎氣,當姐妹的就過來探望一下。
“昨日上門的理由是聽說淑寧有喜前來道賀,今天卻是因為聽說淑寧動了胎氣。走吧,去看看,請玉嬤嬤一道見客。”唐夭在府裡聽到消息連忙準備過府,荀彧今日一早就出門,眼下府裡就荀夫人和唐夭。
“是!”阿左應下一聲,陪著唐夭一道出府,她的腳程快一些,先一步去請玉嬤嬤。
唐夭到了荀攸府上,兩家相鄰,就在隔壁,來回很是方便,到了正堂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隻是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雖然努力的打扮得光鮮豔麗,不難看出她眼下的黑青。
唐夭行來道:“這是親家姐姐,有禮了。”
算是回到潁川第一回見外客,唐夭笑盈盈地打起招呼來,徐氏的堂姐聽到聲音連忙起身,衝著唐夭道:“原來是唐夫人,我與淑寧是要好的姐妹,我說來看看她,倒是勞煩你過來一趟。”
唐夭一聽這指責的話,麵上不動聲色,倒是再問道:“你與淑寧本出一家,不知該如何稱呼?”
“淑安。”自我介紹的徐淑安,看著唐夭的目光透著打量,“怎麼,我這當姐姐的來看看妹妹,荀家都要攔著?”
倒是很著急想去見徐氏啊,唐夭還是不慌不忙地道:“不必著急,淑寧昨日動了胎氣,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也甚擔心,眼下還沒醒,你既然是淑寧的姐姐,她身子不適,多睡一些,縱是不見你,你也不會說什麼。”
一直以來都讓人當長輩的叫著,可是唐夭還沒機會擺過長輩的架子,今天可以了,擺起來。
徐淑安一開始就是想扣唐夭一個攔著不讓她見妹妹的帽子,沒想到唐夭卻用姐妹親情來反擊於人,她總是徐氏的親姐姐吧,荀家的長輩都心疼徐氏有孕在身,不想驚擾她休息,當姐姐的雖然想來看望動了胎氣的姐妹,隻為看清她好與不好,可也不能打擾人休息吧。
唐夭作為長輩的都出麵攔人,不讓人前去相見了,要是再不識趣的人,就不好再說她們是什麼姐妹了吧。
聽完唐夭的話,徐淑安明白,眼前的唐夭雖然年輕,比徐氏都要年輕許多,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說話做事,卻是不落人把柄,想鬨事的人,不好意思,這裡是荀家。
就是徐氏這位荀家的媳婦,見著長輩維護的意思,總得要聽長輩的話,一句都不敢反駁,更彆說這隻是一個親家姐姐。
“沒想到唐夫人年紀輕輕,卻如此愛護淑寧,真是淑寧的幸事。”眼看沒辦法為難唐夭,而且更不可能越過唐夭去見到徐氏,有人著急,但就是再著急也不能亂了陣腳,眼下輕聲地衝著唐夭誇讚來,眼中一閃而過的忌恨,瞞得過誰啊?
“進了荀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當相互愛護。我是初初學著當長輩,倒是學得不怎麼好,你是淑寧的姐姐,或許你可以跟我說說淑寧的喜好,好讓我多了解淑寧,待她更好!”唐夭笑語嫣然,看著徐淑安的目光很溫和。
徐淑寧一頓,唐夭覺得不夠,再接再厲地開口道:“母親昨日聽說淑寧動了胎氣,甚是著急,還再三的囑咐我們,不管是什麼人想見淑寧,在淑寧胎兒未穩前,誰都不必見。”
聽著唐夭說起一個又一個的人對徐氏的愛護,徐淑安的眼中閃過恨意。
唐夭看在眼裡,目光看向已經不知何時立在唐夭身後的玉嬤嬤,玉嬤嬤微頷首,唐夭明白那意思。
“對了,親家姐姐身上的香是什麼香料,很是好聞?”唐夭立刻點出某人身上的香味,更是注意著徐淑安的表情。
徐淑安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唐夭儘看在眼裡,好奇一般地嗯一聲,表示自己還在等著她的回答,難道徐淑安不說兩句?
“隻是尋常的香料罷了,不值一提。”徐淑安倒是想往輕裡說,唐夭卻道:“雖說我對香料所知甚少,但我身邊卻有懂得香料的人,你身上的香,一般人還罷了,若是有孕之人聞了怕是會動了胎氣,昨日我們淑寧就是在見了你之後動的胎氣。你身上要是再配著這樣的香,在淑寧誕下麟兒前,怕是都沒辦法讓你見她的。”
把話挑明的說,驚得徐淑安跳起來,“你血口噴人,那是我妹妹,我為何要害她。”
“我說你害她了?”唐夭無辜地問,她的話裡哪一句直指徐淑安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