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不能一味的讓你護著我,我將來不僅要護著你,還要護著父親,還有將來與我一同走的人。”唐律想強大,不僅僅是為了唐夭,更是為了自己,他相信自己將來的人生會遇上很多的人,想護著他身邊的人,不強大連自己都護不住。
“好。”唐夭隻是不想給唐律壓力,當唐律長大,懂得承擔自己的責任,有了想庇護的人,他要走的路,唐夭怎麼會攔呢,隻會讓他安心地往前走,她總會在她身後的,如同她一直都在荀彧的身後一樣。
“夫人,兗州到了。”在馬車上和唐律說話,一晃一晃的終於抵達兗州,前來接人的將軍很是威武,卻待人甚是恭敬,唐夭聽到有人喚過他典韋將軍,此時馬車停下,唐夭從馬車上走下來,與那站在遠方扯著大嗓門喊著到的將軍客氣地福身道:“多謝典韋將軍。”
“不必客氣,荀司馬可是好人,待我們好著,他是忙活主公吩咐的事,接人的事隻好由我們來辦。夫人勿怪才是。”典韋因為相貌長得凶悍,這些年沒少把人嚇哭。
原以為唐夭一個世族的女郎,沒見過什麼大世麵,沒準一會兒還把人嚇哭,沒想到唐夭卻麵色如常,還帶著笑容的與他道謝。典韋捉了捉頭,難道因為荀司馬,所以唐夭才不怕他?
但這是哪樣的道理啊?典韋捉著腦袋頗是無奈,甩甩頭道:“夫人,荀司馬府就是此處,至於司馬回來還是沒回來,看樣子是還沒回來,要麼就是在裡麵議事,我就不送夫人進去了。”
探頭看了府裡的動靜,卻是沒有動靜,典韋並不是多事的人,有人沒人都沒關係,他隻管把人送回來就算完事。
“有勞將軍,改日必當登門拜謝。”唐夭很是有禮地開口,典韋聞之卻哈哈大笑地道:“都是自家人,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來日要是荀司馬捉著我喝酒的時候,望他手下留情就好。”
唐夭聽著一頓,似是沒想到荀彧還做這樣的事。
典韋難得碰到一個不怕他的夫人,小聲地告狀道:“夫人是不知道,荀司馬定下的規矩比人的頭發絲都多,我們一個個見著荀司馬那是又敬又怕。”
“你這樣跟我說,不怕我告狀?”唐夭打趣地問起。
典韋立刻接話道:“看夫人不像是個告狀的人,不怕不怕!”
聽得典韋這麼說來,唐夭不禁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不像嗎?不像不代表不會哦!”
此言一出典韋著急捉了捉頭,不甚確定地問道:“夫人,你不會真的要去告狀吧?”
“將軍慢走,改日再會。”逗完一個將軍,唐夭見好就收,客氣地與人福福身,把人送走。
典韋作為一個想逗人的人,卻讓唐夭給逗上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走向府邸的唐夭,唐律同樣笑笑甚是客氣地朝典韋福福身,“將軍改日再來玩。”
玩什麼玩?還想著荀彧不好糊弄,倒是可以考慮在唐夭那裡找回點場子,沒想到他嚇人不成,反而被人逗了一記。
典韋在想啊,難道是因為聰明人都是聚一塊的,如荀彧這樣的聰明人,娶的夫人也是一樣的聰明,輕易都不讓人逗得了。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反正現在他是把接人的差事辦好了,不二話,利落地回去覆命。
雖說荀彧沒有來迎接,卻派了一直跟隨的侍從在門口候著,看到唐夭和唐律走來,已經迎著上前喚著夫人,唐夭道:“郎君呢?”
“郎君在裡麵議事,已經好幾個時辰了。”荀彧是在府裡不假,可是卻是與人商量要事都已經許久沒有出門了,不是不想去接唐夭,而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唐夭道:“無事,郎君忙郎君的。”
她又不是客人,還要人招呼她嗎?
“讓人搬東西的時候輕聲些,莫擾了郎君議事。”
還回頭吩咐人不可以擾了荀彧,侍從笑著應下,還是他們夫人體貼,一點沒有怪他們郎君的意思,反而更心疼他們郎君。
唐夭與唐律道:“你去歇歇。”
“不用,我幫阿姐一起。”唐律也不累,這個時候可見唐夭還要安頓一應諸物,沒準還要下廚。
他雖然幫不了太多事,總還能打打下手的的!
“好,那你問問你的院子在哪兒,要是可以就去把你院子收拾好。”唐夭給唐律一個任務,唐律聞之看向侍從,侍從立刻道:“請郎君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