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是發了短信嗎?英美裡記得自己回了的呀。
“嗯──”不二不緊不慢地說,“跡部剛剛發消息問我,要不要趁放假一起去英國看看手塚。”
哦,那不是挺好的?英美裡正想回話,卻聽見不二說:“但是我沒有空。幸村好像有些興趣,你們可以商量著一起去。”
嗯,什麼意思?英美裡還沒太能聽懂,那邊不二已經跟她道了彆掛上電話。
英美裡震驚。不二甚至都已經囂張到開始掛她電話了?這才一年沒受她的摧殘而已——!
她還在震驚當中,麵前的牛島卻頭一歪,問:“去英國乾什麼?暑假不是要一起合宿嗎?”
“噢,我的天哪──”瀨見操著一口詠歎調湊上來,“英美裡是不是背著我們有其他的朋友了?”
“我朋友遍天下好嗎?很震驚?”英美裡白了他一眼,“我人緣比你好多了。”
這下連西川升穀幾個學長也開始震驚:“哎,德久!你有很多朋友嗎?”
檜森學姐抱著球框從旁邊經過,平靜地替英美裡說了一句公道話:“不要隻因為彆人訓練下手狠,就誤以為彆人性格差……”
英美裡:……
學姐你真的是在幫我說話嗎?雖然很感謝就是了!
第三天的結束比英美裡想象中要平淡很多。比賽結束以後,所有人在回程的車上就已經困得不行,進屋連鬨騰的精力也沒有,分分鐘睡死過去。隻有她和檜森學姐兩個人尚且是清醒狀態。
但因為即將到來的第四輪比賽,她們也沒有心思說太多話,一夜無眠。
要說他們為什麼這麼緊張,一方麵因為三天的比賽後,白鳥澤選手們的體力和精神消耗是肉眼可見的厲害;另一方麵則因為第四天比賽的對手非同小可。
“稻荷崎,那可不是一般的隊伍呀。”
英美裡抱著手裡的本子念念有詞,“沒記錯的話,他們連續進了幾十次全國大賽吧,每年成績都還很不錯。”
鷲匠翻看著她之前交上去的資料:“對。而且他們隊伍的風格很靈活,攻擊和防守之間的轉換幾乎沒有停滯,每年新加入的選手實力也都很不錯。”
英美裡總結:“如果可以,真希望到決賽再遇上他們。”
禦木聽見兩人的對談,微笑著說:“種子校總是一邊一個嘛。就算不是稻荷崎,也會是彆的隊伍。”
“少在這裝相。”鷲匠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昨天晚上睡不著,群發消息發錯人的是你吧。”
還有這種事?如果是升穀學長鬨笑話,那不奇怪。但那可是被譽為[溫柔版不二]的禦木學長誒——
英美裡眼睛一亮,正豎起耳朵想聽八卦,場館的門卻已經被推開了。與此同時,原本還有些蒙蒙然的樂聲立刻震耳欲聾地炸響起來。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吹奏樂氣勢恢宏,音量也不容小覷。英美裡知道今天要打稻荷崎之後就早有準備,耳朵裡穩穩塞著耳塞,還細心地給檜森學姐備了一份。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隻能紛紛掛上痛苦麵具。
“英美裡偏心!”瀨見抱怨。
升穀幽怨點頭。這家夥對檜森也太體貼備至......顯得他毫無男友力......
幾人一路穿梭經過後台來到備戰區。白鳥澤當然也有帶自己的應援團來現場,但單純的憑借人聲和幾把大鼓很難和對麵宏大的交響樂團抗衡。
輸人不輸陣,不爭饅頭爭口氣。咱們中國人能少這點麵子?
英美裡咬牙切齒:“回去高低得整一個。”
牛島困惑:“整一個什麼?”
“應援團!帶音樂的這種!能夠把敵人直接吵聾的這種!”
臨近比賽開始,她也不得不摘下耳塞,那樂聲更是像瀑布一樣往她耳朵裡砸。
英美裡表情扭曲,牛島卻很淡然。她以為這人要勸阻她彆做無用功,在排球上花心思就行了。結果牛島平淡地提議:“可以,我會吹薩克斯。”
瀨見也興致勃勃地摻一腳:“我會大提琴。”
山形表示懷疑:“你確定不是電吉他?”
大平無視了立刻打起來的兩人,自薦道:“我會打三角鐵。”
英美裡:......
英美裡:“差不多得了!”
蒼天啊大地啊,馬上就要打稻荷崎了我說!綜合排名僅次於井闥山的全國第二高校!你們真的沒事吧,賽前還不給我認真一點!
天童在一邊笑得打滾:“我、我也可以——我會豎笛!”
英美裡望天。白鳥澤難道不是一個團結有愛嚴肅活潑的老乾部氛圍嗎?怎麼會變得這麼散漫又神經……
她看了一眼還在辯論什麼樂器更適合交響樂團的一年級們,心裡浮現一絲淺淺的懷疑。
難道是因為她嗎?不是吧!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