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私人飛機也並不是那麼方便,規劃航線、確定時間和降落點,這些都要提前協調安排。
“所以你安排好了嗎?”她問跡部。
跡部點頭:“當然。本大爺的計劃從來都是完美無缺的。”
“那我還需要知道什麼?我隻需要沾跡部大人的光跟著享受就行了。”
英美裡狗腿地替他倒上果汁,“跡部大人請用——”
跡部複雜地看她一眼,扭頭問幸村:“你是怎麼跟她交上朋友的?”
幸村笑眯眯:“英美裡很有趣啊,你不覺得嗎?”
有趣是有趣,但這個女人殺傷力也很強啊!她造成的傷害基本能跟她的有趣持平了吧?
話說這是否也能算是一種盈虧平衡點……
跡部陷入了思考。
英美裡在餐廳夾了幾塊點心,坐在幸村和跡部的對麵。
“精市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嗎?”
幸村點頭。
“可是你看起來完全不陌生啊。”
“不管是私人飛機還是商務艙、經濟艙,本質來說都是搭乘交通工具而已。很多功能其實用不上。”
他平靜地翻了一頁手上的書,“坐飛機就隻是坐飛機,這樣應該不容易因為載體的變化而感到緊張。”
我的天,好有哲理好有學問好有水平!不愧是我們立海大部長大人!
英美裡瞥了一眼跡部。要說他看的書也不少,成績、見識、素養肯定不輸幸村,在特定方麵比幸村更厲害也是有的......但是怎麼感覺跟跡部相處起來就更像那種“今天這個劍我販定了”的類型?
也許是被她的眼神冒犯到,跡部跳腳:“乾什麼!你的表情——”
坐人飛機,實屬50%的寄人籬下。英美裡唯恐自己被他從飛機上甩下去,立刻卑躬屈膝從包裡摸出一副牌。
“來打牌!”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日本飛英國也就十幾個小時,睡一覺再打幾局牌,很快就到了。
不過他們三個打牌的水平倒是勢均力敵,下飛機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貼了幾張紙條,一說話就在眼前飄啊飄。
雖然輸的局數和受的懲罰都差不多,但唯一感到羞恥的隻有跡部。
英美裡跟幸村是足以登上《這個角色臉皮真厚呀》排行榜一二名的水平;而跡部,大家都懂,愛麵子到累死也要硬撐著君臨天下的類型。
搞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氣得滿臉通紅,像被幸村跟英美裡聯手欺負了一頓一樣,氣衝衝地從私人飛機上下來。
雖說是來英國看手塚訓練的,但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提前過暑假。三個人先按跡部的規劃,到他家巨大的莊園放下行李休息整頓,然後就出門吃午飯。
“原來跡部的小學是在英國念的。”幸村若有所思,“我還以為.....”
跡部挑眉:“以為什麼?”
“看你的行事作風,還以為會是在更開放一點的地方。”幸村禮貌微笑。
英美裡好奇:“不過你在英國的時候也這麼……呃,大手筆嗎?感覺他們是那種麵上捧場,然後背地裡嘲笑你浮誇的類型。”
跡部頭一抬,冷哼:“本大爺壓根不關心無足輕重的人是怎麼想的。”
這的確是他的作風,並非嘴硬。雖說聽上去跟他之前在飛機上輸牌的表現有些相悖,但這也不難理解。
在熟人朋友麵前是一種赤誠的小孩子脾氣:要麵子,又毫無保留地對朋友好;在其他人麵前卻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評價。
“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於心中。”英美裡背了句經典貼吧簽名。
正在看地圖的跡部掃了她一眼:“你還會德語?”
英美裡謙虛道:“略懂略懂,以前輔修過一段時間。”
說到這個幸村就不困了。他之前一直神遊天外地打量著英國街頭隨處可見的特色塗鴉和小攤商販,這時才扭頭加入對話:“英美裡的隱藏技能很多呢,感覺15年根本不夠用的。”
又來了,又來了!這種挖人馬甲的意識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
英美裡清了清嗓子:“咳咳,你說那家餐廳在哪來著?前麵右拐?”
說完立刻身先士卒地往前逃竄,哧溜一下就看不見人了。
“跡部應該也察覺到了吧,英美裡的怪異之處。”
“本大爺的朋友,不特殊一點怎麼當的上?”
幸村讚同點頭:“是這樣沒錯,不論英美裡究竟是什麼人、以前有過什麼樣的經曆,她都是我們的朋友,但──”
他露出一個跡部看來很眼熟的微笑。
“你不覺得真相一定會很有趣嗎?”
啊,跡部想起來了。上一次看到這個微笑,倒黴的是不二周助。
這人該不會是把國三沒拿冠軍的怨念攢到這個時候才開始釋放的吧?一口一個青學人?
跡部不著痕跡地向旁邊躲了兩步。跟他沒關係啊!他關東大賽第一輪就淘汰了!德久你自己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