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比賽的結束並不意味著這個學期就結束了,排球部一幫心碎少年還要回去繼續上課,甚至還得把這段時間落下的課程作業和考試全都補起來。
“一到這種時候就很羨慕她——”
瀨見懶洋洋趴在桌子上,眼角瞄著斜前方的空位,“不過她到底是哪來的精力一邊跟比賽,一邊還把所有作業和試卷都做了啊......”
英美裡極力杜絕浪費時間的行為,所以她是不會把寶貴的光陰用在補課上的。
所有的課程作業和這段時間的考試,她都提前找老師要了材料,在陪同訓練和來東京比賽的期間提前完成。
至於說為什麼不幫排球部這群人要一份——看看他們每天比完賽屍體一樣的狀態就知道了。
要了也沒人做啊!那不是純純浪費紙嗎!
沒了英美裡同行,瀨見隻能自己一個人哭喪著臉去排球部。
剛到門口,遇見了同樣剛下課的升穀:“德久呢,她沒跟你一起嗎?”
瀨見指了指遠處的大樓:“學生會開會呢。”
升穀一臉景仰:“她真夠忙的,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在東京旅館裡,晚上他還跟著開視頻會議吧?”
瀨見震驚:“還有這回事啊?學長,你怎麼知道的?”
他心想英美裡跟升穀學長關係也沒那麼好吧,結果話音未落升穀臉就紅了,支支吾吾說不清話。
瀨見這下更震驚了,這是什麼意思?
訓練的間隙,一年級圍在一起總結喝水休息的時候,他想起這茬,問了出來:“英美裡跟升穀學長關係很好嗎?升穀學長連他之前在東京住旅館的時候,晚上在乾什麼都知道。”
山形的反應跟半小時前的瀨見如出一轍,滿臉驚異,兩個人頂著驚訝的表情麵麵相覷。
瀨見補充:“而且我剛跟升穀學長說起她的時候,升穀學長臉一下就紅了。”
牛島的思路永遠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天太熱了吧?”
瀨見都懶得理他,伸手去扯天童的袖子:“我說你不是她表哥嗎?你知道一點什麼嗎?有沒有什麼機密情報?”
山形也轉頭去問沉默中的大平:“你有注意到嗎?我完全沒注意到呢!我感覺英美裡跟升穀學長都沒說過幾句話吧?”
大平之所以沉默,那都是有原因的。他們的站位並不是圍成一個圈,而是一個簡單的扇形。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背對著大門口,這意味著隻有他擁有先知先覺的視角。
大平不發一語地指了指幾人身後。
山形轉頭,立刻倒吸一口涼氣閉上了嘴巴。隻有瀨見還在孜孜不倦地挖掘八卦:“天童——你就告訴我吧!英美裡跟升穀學長到底熟不熟呀?他們私下發短信嗎?打電話嗎?周末有一起出去玩嗎?”
“對了,上次你說她沒跟你一起看電影,是不是後來跟升穀學長一起去了呀?”
“很抱歉打斷你的暢想——”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瀨見身後響起。
瀨見一僵。
天要亡我。
打遍白鳥澤無敵手的瀨見同學渾身發涼,僵硬地扭頭,機器人一樣揮手:“哈囉,英、英美裡──”
“看來你很悠閒。本來以為今天的下肢鍛煉套餐能夠讓大家都累到說不出話,沒想到是我低估你們了。”
英美裡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她雖然笑得陽光燦爛,但瀨見卻很心慌,立刻後退10米尖叫著逃跑。
口中還飄出模糊不清的呐喊:“啊啊啊啊!太累了!我已經是一隻幽魂了!整個人都是蛙跳的形狀了!”
真受不了。英美裡搖頭歎氣。
雖說青春期少年對異性的感情情況有天然的好奇,這很正常。據她所知,三年級的學長也對檜森學姐跟升穀學長的關係發展很感興趣。
但這種事落到自己頭上果然還是很麻煩……
天童很有眼力見地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她:“我聽瀨見說你的課程作業和考試都不用補,這兩天怎麼還這麼忙?”
“彆提了。”英美裡一邊換上運動鞋,一邊活動了一下頸椎,“本來呢,說是跟國中同學一起,暑假去英國看看朋友。但是我們排球部暑假不是要合宿嗎?”
“所以乾脆趁著還沒放假,請假出去。暑假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回來,剛好能趕上你們合宿。”
大平問:“可是快期末了吧,學校那邊能同意你請假嗎?”
“所以我現在才這麼忙啊。先要把期末考試的卷子提前做了,還有縣裡的學科比賽、學生會的活動,還有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計劃……”
她越說眼神越渙散。看來的確很累,天童憋著笑把她引到一邊坐下。
頓時門口就隻留下大平、山形和牛島三個人。
喝完水放下杯子,大家準備重新開始訓練。山形正想感慨兩句做魔女也不容易,牛島忽然搶在他前麵開口了。
“其實那天是我跟她看的電影。”
“啊,你說啥呢?”山形疑惑,片刻反應過來,“哦!對對,那天是你。還說什麼是升穀,瀨見說話沒有一天是靠譜的......”
他氣哼哼地去找瀨見理論,牛島也轉頭到底線去做發球訓練。徒留大平困惑地站在原地。
感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好多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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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裡跟幸村蹭了跡部的私人飛機一起去英國。雖然上輩子她也不窮,但私人飛機確實是初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