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撅嘴:“為什麼學姐對外校的一年級也那麼好?他們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吧。”
白布輕哼一聲:“這有什麼關係。對我來說,隻要有牛島學長的重視就夠了。”
川西眨眨眼。
他倒覺得白布話是這麼說,心裡不一定這麼想。但川西不擅長和人爭辯,乾脆閉嘴不說了。
等所有人換好衣服集合,已經是下午三點。
井闥山一直在場館裡訓練,倒不存在熱身的問題。英美裡和鷲匠商量後,開始給白鳥澤的選手布置任務:“為了快速完成熱身動作,我們來玩一個改良版的躲避球。”
說著,已經有替補的隊員去場上把球網拆卸下來。
“大致的規則和之前枕頭大戰類似。”
她說,“不過接枕頭的時候隻準用一傳的姿勢,這次躲避球則必須用二傳標準姿勢來接球——上手傳和下手傳都可以。”
“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隻能用這個姿勢,扣球禁止哦。”
天童舉手提問:“那還是可以躲開是嗎?”
英美裡陰惻惻地一笑:“可以啊,反正球落地就是對麵得分嘛。”
天童:……你可以直接說不可以的。
白布和川西兩臉震驚。他們沒玩過枕頭大戰,要第一時間門接受這個胡鬨一樣的熱身訓練,本身就有點卡頓。周圍學長們樂顛顛的樣子更讓他們感覺錯位。
“白鳥澤不是一個很嚴肅很正經的學校嗎?”川西滿臉困惑。
白布答不上來——作為唯二的二傳之一,他很快就被抓上場了。
不隻是他們,同為一年級的古森元也同樣很震驚:“哇,這是什麼啊?遊戲?”
他不自覺地白鳥澤場上選手伸出雙臂,輕輕做了一個顛球的動作,“感覺超級有趣!”
身邊的佐久早則和自家的飯綱學長對視一眼,兩人流露出一種惺惺相惜的無奈──就知道她會整一堆幺蛾子。
不過這個辦法確實很不錯。當然,能夠充分鍛煉選手傳球救球的能力,這個不用說了。
此外對於攻手來說,不能扣殺,用雙臂控製落點,也是對他們的一大考驗。
井闥山的教練輕輕拍著自己的手臂,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如果無論攻手、二傳、自由人都能勝任對方的工作,那麼今年的白鳥澤的確值得提高警惕了......
因為第一天的訓練是下午開始,所以隻在傍晚打了一場熱身賽,吃過晚飯,又做了幾組簡單的訓練就放所有人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井闥山的選手剛到體育館,就聽見裡麵已經有運動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中目學長昨天手臂發力好像有點問題。”
英美裡正瘋狂翻閱昨天的筆記,順便給麵前的選手指出問題:“按照學長的正常水平,下手傳球的到位率應該在40%~45%之間門,但昨天隻有30%。”
中目聲音顫抖:“嗯,是、是這樣的,可能以前沒有這麼高頻的練習過,所以手臂有些負擔......”
英美裡在便簽本上寫下【俯臥撐+展臂30;引體向上10;五組】
“去右邊吧,那幾個一年級會盯著你做的。”
惡魔訓練菜單!中目宛如遊魂般離開了。下一個排隊的是天童。
英美裡無縫銜接:“還是老問題,每次來球落點不在你預判中的話,反應就突然變得很慢……”
如此這般一個一個寫好便簽條塞給對方,讓他去做自己合適的訓練,很快隊伍就到了尾聲。
其他人倒不覺得有什麼,就連井闥山的二年級和三年級也都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但讓白布、川西和古森接受眼前這一幕,實在有點困難了。
“所以通過昨天的熱身和練習賽,學姐立刻製定出了專屬的體能計劃嗎?”
古森乾巴巴地問川西。
川西也乾巴巴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扯了扯白布的衣角:“白布,你說呢?”
“我?......我才不在乎她是怎麼想出來的練習計劃,反正按她說的練不就好了。”
白布說著,轉身往一邊的器材區走去。
等走遠了,才將捏在手心的便簽展開細看。學姐是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說他‘上手傳球和下手傳球精準度差異太大……’
所以要強化下手傳球落點的高度和精度,同時注意緩解肩頸肌肉壓力?
不!不對!她說什麼有那麼重要嗎!白布回過神,立刻憤憤然。
他才不在乎彆人的意見,隻是不想原地踏步、拖牛島學長的後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