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預選賽開始之前,英美裡抓緊和井闥山又約了一次合宿。
她發邀約是廣撒網的類型,梟穀、井闥山,甚至隻見過幾麵的稻荷崎都發了消息,但答應下來的隻有井闥山。
“不過一開始我以為這次合宿應該根本辦不起來的。”
前往東京的大巴上,英美裡說,“畢竟IH快要開賽了,東京地區的競爭比宮城還要激烈。不想因為合宿打亂狀態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王者如井闥山,在東京地區預選賽當中的地位其實可能也不如白鳥澤在宮城這麼說一不二,何況合宿時的狀態和準備比賽的狀態完全不同。
如果在訓練中騰出一周來合宿,至少要再花幾天才能恢複到比賽前應有的狀態。
比起她的困惑不解,鷲匠老師似乎並不當回事。
“那小子......多半是有什麼讓他滿意的一年級新人……”
井闥山今年的一年級?哦,未來唯一以二年級身份名列全日本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那確實是很滿意的。
英美裡恍然:“原來是為了炫耀。你們教練都這麼幼稚的嗎?”
鷲匠:“你也是教練吧,撇清什麼呢。”
兩位實權者在前排聊著關於合作的安排,後邊選手們則各玩各的。
有人塞著耳機套著兜帽睡覺,有人在搖搖晃晃的大巴上依然捏著遊戲機不放手,更多的人則在玩牌。
兩兩一組,一個人5張牌。如果能從對麵手中抽到數值一樣的或花色一樣的牌就能將這一組手牌丟掉,對麵則要再多摸一張。最終誰先出完手中的牌誰就勝利。
好死不死,這組剛好輪到瀨見和白布。
白布跟川西兩個一年級融入校隊速度很快。
川西非常正常,而白布非常不正常,這兩種人在白鳥澤都很受歡迎。
“你說他們會打起來嗎?”天童用手遮著嘴,在牛島耳邊悄悄問。
“為什麼會打起來?”牛島疑惑的眼神投向他。
天童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那邊牌局上就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真的打起來了?天童連忙扭頭看過去,他倒不是有多好心,主要是這邊打起來了的話,前麵英美裡發現了肯定不會放過所有人。
好在兩個人看上去還算是衣冠整潔。一直圍觀的山形解釋說他們隻是在決定誰先出牌,所以玩了一局打手背。
天童瞥了一眼白布開始發紅的手背,嘖嘖稱奇:“看來我們白鳥澤終於也要出一對宿敵了耶!這才對嘛,一般主角隊都會有一對宿敵的。比如海○王經典的黃綠組合、火○忍者的沒頭腦和不高興組合……”
如果讓英美裡聽到,她肯定會狂翻白眼,心說天童純粹有點杞人憂天,我們白鳥澤算哪門子主角隊啊,真正的主角隊宿敵這會兒都還在上初中來著。
也許算不上宿敵,但白布和瀨見的矛盾似乎已經讓他們倆的相處蒙上了一層火藥味。
山形沉默、天童警惕、大平憂心忡忡地看著,始終愁眉不展。
牛島環顧四周,雖然不太清楚大家在愁什麼,但依然出言安慰:“沒關係,德久能夠解決的。”
天童:“你知道他們在愁什麼嗎?”
牛島搖頭,整張臉上都是盲目的信任:“不管是什麼,她都能解決的。”
天童:......
天童:話說,你該不會是把她當成哆啦A夢了吧?
*
春夏交接的時間門,東京已經開始變得悶熱。
英美裡剛一下車,就帽子口罩遮陽傘墨鏡小風扇全套武裝。
沒走兩步,聽見一聲噴笑:“我說聖臣,那是你的影分身嗎?”
緊接著,鳥海○輔的聲音出現了:“這種完全不可能的發言,我認為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好吧好吧,堂兄弟組合。英美裡轉過身去,摘下墨鏡,遮陽傘向肩後一靠:“佐久早君,古森君,早上好。”
古森抬腕看了眼電子手表,下午兩點半,麵不改色地回道:“這位超級眼熟的學姐,早上好。”
他模模糊糊想起很早之前在快餐店跟英美裡偶遇的事,但那時候這學姐好像不是排球社團的吧?
比起古森,佐久早對英美裡印象要略深刻一些。之前來東京看春高的時候,他又遇到過一次英美裡。
“德久學姐。”佐久早的禮貌一向是很到位的。
他仔細一看,也難怪古森遠遠地就說這是他的影分身。明明是夏天,但英美裡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墨鏡口罩遮陽傘下麵還頂了個遮陽帽。
“所以你們倆去了同一個學校?”
“對,我們現在都是井闥山的學生。”古森相當自來熟地走在英美裡身邊,“合宿的時候就要請學姐多多指教啦~”
三個人從長廊穿進體育館。不遠處,正背著包準備進去的白布和川西無意間門看到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