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的最好辦法是對比。
很快,白鳥澤眾人坐上了前往東京的大巴,前去尋找自己的參照物。
英美裡戴上眼罩,嘴裡還在抱怨:“早知道這樣,我還乾嘛從東京趕回來?直接在那等你們就好了。”
後座的天童從椅背上方探出半個腦袋:“不過一般來說合宿不都是你在安排嗎?之前沒有料想到嗎?”
英美裡打了個哈欠,眼罩已經蓋在眼睛上。
“這次是鷲匠老師去聯係的。”她說:“我也是前天才接到通知。”
IH決賽比完是周五,周六回青學,周日晚上回到宮城。
周一就聽說他們要準備啟程去東京參加合宿,怎麼想都感覺鷲匠老師是故意的。
英美裡咬牙切齒:“就是想折騰我吧鷲匠老頭!”
她的指控因為沒有充分的證據而隻能作罷,很快就在大巴的顛簸中睡著了。
白橡色的腦袋左一下右一下地晃著,在車窗玻璃上輕輕碰了碰,漸漸歪向身側牛島的肩膀。
牛島坐在英美裡隔壁。他個子高,即便坐下也比英美裡高出大半個頭,肩膀剛好在一個輕輕歪頭就能靠上的位置。
餘光注意到英美裡的腦袋向他的肩頭搭過來,不知怎麼,牛島開始在心裡默數。
三、二......
最後一下沒數出來。天童手指一撥,把自家堂妹的腦袋撥回玻璃上。
英美裡在夢裡皺了一秒眉毛,立刻又舒展開,睡得快快樂樂四腳朝天。
她的無良表哥則攀在椅背上,悄聲問她的鄰座:“哼哼,若利君想乾什麼?”
牛島鎮定自若地將餘光從英美裡頭頂的發旋移開。
“沒什麼。”
鷲匠老師出馬,能約到合宿的學校水平也更高了。
英美裡在快到的時候醒了過來,看一眼手裡的名單,井闥山稻荷崎梟穀,再加上一個白鳥澤,幾乎是今年IH四強的陣容了。
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個音駒,不過音駒和梟穀這兩所學校關係很好,一起合宿也不奇怪。
這次合宿時間比之前都要長,英美裡專門帶了一個小行李箱。
“怪了,我脖子疼。”她揉了揉右側的脖頸,滿臉疑惑。
不至於吧,大巴也能睡落枕?
天童做賊心虛地轉開視線,狗腿地替她把行李箱一起拿下來:“英美裡,你的箱子~”
巧的是就在白鳥澤整頓隊伍要下車的同時,旁邊又停了一輛大巴,車身上印著音駒學園四個字。
兩邊車門同時對開,對麵是一張英美裡沒在動畫裡見過的臉,應該是音駒今年的三年級?
對麵一看白鳥澤這邊領頭的是牛島,點了點頭,讓他們先下。
“怎麼了?隊長?怎麼突然停下了?”後麵有人問。
正在車門口的隊長立刻板下臉,回頭嗬斥道:“彆問沒用的話。我出聲之前,誰都彆動。”
白鳥澤一行人慢慢走遠了,天童才撇著嘴跟英美裡說:“那所學校的隊長看上去好嚇人啊。”
山形點頭:“毫無隊長風度。”
白鳥澤去年的隊長是西川學長,今年是釜原學長。
兩個人都是溫和好說話的類型,天童他們還從沒見過幾乎把我是隊長四個字刻在臉上的隊長。
大平倒是很能理解:“畢竟隊長手中有權利嘛。”
山形頓悟了:“怪不得。我們隊裡的權利不全都在兩個教練手上嗎?”
他一說完,所有人立刻看向英美裡。
英美裡視若無睹:“看我乾嘛,我又不是教練,我隻是一個經理啦~”
真行,有事當教練,無事就經理是吧?
白鳥澤和音駒前後進入體育館後,合宿就正式開始了。
英美裡照例換了一身白紫相間的運動服,坐在場邊開始做筆記。
合宿第一天直接就是所有學校的大混戰。白鳥澤正在跟稻荷崎對打,隔壁是井闥山對音駒,梟穀輪空。
“聽學長們說,白鳥澤是我們的宿敵。”
宮侑擦了擦臉上的汗,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感覺他們還配不上這個稱呼吧。”
尾白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滿同情,看得宮侑背後發毛。
“乾什麼啊?我有哪裡說錯了?”
宮侑是標準的實力至上主義者,“今天的練習賽白鳥澤確實發揮一般啊,感覺就是全國大賽裡普通對手的水平,還談不上宿敵吧。”
他一邊說著,視線落在隔壁場的井闥山:“要說的話,感覺井闥山更——”
宮治的直覺比他要更敏銳一些:“對麵應該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吧。畢竟之前打比賽的時候,牛島學長的表現比現在要亮眼很多。”
宮侑輕哼一聲,不說話了。但表情明顯不是很服氣。
在他看來,白鳥澤除了牛島學長和那個莫名其妙的紅頭發MB,其他人水平都一般。尤其跟他同位置的——
尾白一貫是很熱衷吐槽這對兄弟的,但這時他也隻是默不作聲地搖頭長歎。
好日子已經沒幾天了!他想,至少在魔女插手之前,他要先消停一會兒。
與此同時,隔壁的井闥山也正在跟音駒激戰。
綜合實力來說,目前音駒在合宿的五所學校中大致是墊底的。
三年級的學長們各個都不太服氣,甚至有些羞惱。但二年級和一年級的新生卻接受良好。
一年級跑腿生研磨抱著排球經過,輕聲問自己的竹馬:“小黑,那個就是白鳥澤大名鼎鼎的魔女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