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點點頭:“雖然沒跟他們交手過,但據說非常厲害。”
要說冠軍都拿了,厲害肯定是很厲害,但......
他聳聳肩:“不過畢竟是教練又不是選手。如果不親自接觸,恐怕很難領略到她厲害在哪裡。”
說著,衝宮侑的方向努努嘴:“喏,就像那小子一樣,心裡不會服氣呀~”
兩人正想深入探討,旁邊的虎就一臉正氣地看了過來:“厲害在哪裡?有一位女經理本身就是非常厲害的事了!何況她還長得這麼好看!”
黑尾摸了摸下巴:“嗯,與其說是漂亮,不如是說氣質出眾吧?感覺我一看過去隻能看到周圍一片金光,沒辦法注意她的五官。”
虎跺腳,大叫:“黑尾學長!你太暴殄天物了!”
研磨聽了他們的話,終於有意地去留意英美裡的長相。
在他看來,這位德久學姐的確稱得上長相出眾。
睫毛濃密,眉骨高挺,白杏色的長發被利落地紮起。深灰的瞳孔顏色很亮,在日光下顯得神采奕奕。
大約正因為瞳孔顏色偏淺,看上去有些混血的感覺。加上背脊始終挺直,儀態大方,即便是穿著白鳥澤那身普普通通的運動服,也氣質卓然。
不過若非有心觀察,很少有人能第一時間將注意力放在德久學姐的外貌上吧。研磨想。
年少成名的天才教練、白鳥澤魔女、國青分管教練、IH優勝隊伍的大功臣......
無數標簽疊加,也難怪小黑隻能注意到她的氣勢,而忽略了她的長相。
幾個人正小聲談論著這位在高中排球界相當有名的異性,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說話。
研磨轉過身去,發現是和自己同級的井闥山一年級——話是這麼說,不過這兩個人的實力可比他強多了。他漫無邊際地想著。
黑尾自覺地擔當起了外交的重任:“佐久早同學,古森同學。”
兩人乖乖點頭:“黑尾學長。”
夜久也站在這兩人身邊,他剛剛正在跟古森聊自由人的話題。
聽見黑尾他們交談,難免問了一句:“什麼德久?”
沒發現自己話一出口,旁邊新交的朋友以及他被硬拉來的表弟都是微微一抖。
“你們在聊德久學姐嗎?”古森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她應該不在這吧?”
回答他的是自家的飯綱學長:“不在,她剛剛出去了。”
比賽告一段落,飯綱和尾白一邊閒聊一邊拉伸,正好站在古森身後。
再往後一點,稻荷崎那對出名的雙胞胎兄弟也在不遠處。
宮侑把他們的做派儘收眼底,整張臉都皺起來,表情相當嫌棄:“至於嗎?就怕成那樣。一個經理而已嘛~”
他雖說也聽過一些白鳥澤經理的威名,但畢竟此前沒有真刀真槍交手過。
今天是第一次跟白鳥澤打比賽,卻完全沒有體會到傳言中那種神乎其技的感覺。
宮侑難免覺得上當受騙:“名聲這種東西,都是可以吹出來的呀。”
音駒的學生是第一次跟梟穀聯盟以外的學校合宿,連名字和臉都對不上號,暫且不說。
其他圍觀群眾裡,佐久早古森和尾白飯綱都是被英美裡折磨慣了的,根本懶得勸阻他嘴下留情。
反正刀子落到自己身上就知道痛不痛了。
虎一把攬過研磨的肩,自以為聲音放得很低,問他:“怎麼感覺大家對德久學姐的風評兩極分化呀?有說她嚴格到變態的,也有說她純靠混的......”
研磨:......
研磨:“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他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倒是古森走到他們身邊,好心好意提醒:“學姐雖然下手比較狠,但聽話的人不會太倒黴。”
至於不聽話會怎麼樣,他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未儘之意被研磨敏銳地捕捉到。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悻悻然:“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小黑......”
黑尾對於如何製服研磨很有一套,他眼珠一轉,自來熟地攬過飯綱的肩,問他:“我倒是聽說這位經理大人剛入學的時候,就直接一戰成名了?”
飯綱點點頭:“據我所知,是因為當時有一個學長想倚老賣老,欺負她和當時其他的一年級。”
這是之前國青合宿的時候他們從牛島嘴裡套來的,不過也不能說套,隻是單純地一問,牛島就什麼都交代了。
“然後德久就設了個套,跟學長們打賭。她帶著一年級新生跟三年級的首發打比賽,贏了學長低頭道歉一輩子叫她爸爸......”
中間轉述雖然出了點問題,但虎聽得兩眼放光。
先不說這種前輩傾軋的氛圍讓他有天然的代入感,光是這種以下克上的手段和心性就夠讓他蠢蠢欲動了。
“然後呢然後呢?”
他手舞足蹈地追問。一邊黑尾聽得津津有味不說,連研磨的注意力也集中起來。
“然後?”飯綱笑了笑。身邊尾白掐了掐他的手臂,他才留意到原來不隻是音駒的三個人,井闥山和稻荷崎的幾個一年級也抬著腦袋聽得入神。
也是,後輩總是對這種挑戰權威的事跡感興趣。
他不急著說完,反問道:“你們覺得呢?”
“當然是順利地大獲全勝!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虎揮舞著拳頭大喊,“這才符合德久學姐的魔女風範!”
“嗯,也差不多吧。”飯綱聳肩,“總之那個以大欺小的學長被她一場比賽羞辱得臉麵全無,直接退了部。”
“從那之後白鳥澤就是她的天下了。”
研磨聽完抿了抿唇,沒再說要走的話,在黑尾欣慰的目光裡乖乖抱著球進場去了。
在他們身後,有人拖長了聲音感慨起來。
“哎......”
宮侑歪頭,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剛走進體育館的白紫色身影,“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還蠻有趣的嘛。”
他輕輕動了動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