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讀者朋友們所想,這裡正是牛島外出跑步,偶然將影日二人帶回學校的節點。
這一劇情點設計很巧妙,既引出了新人物的性格,側麵豐富及川的形象,也為接下來的衝突和比賽做了鋪墊。
——但是如果被訓的那個人不是她就更好了。
你說對吧,牛島若利嗬嗬嗬嗬......
“完了,英美裡現在滿臉冒黑氣。”
天童小小聲說,“若利君應該要完蛋了。”
現在他們已經學會根據英美裡麵上黑氣的濃鬱程度,來辨彆惹她生氣這個人接下來將受到的懲罰輕重程度。
瀨見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嗯,現在的水平應該是70%-80%,取一個中間值的話就是75%。上一次出現這種麵色是五色在打鬨過程中把她的飲料撞灑了,由此可見,若利等於飲料。”
天童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瀨見見,你這個計算水平,還是乖乖聽英美裡吩咐就好。”
於是五色和白布還沒打完,天童跟瀨見又打起來了。
昏天黑地飛沙走石,和旁邊五色白布的戰局相映成趣。
但這一切都跟站在外頭的英美裡無關。
“學姐好!”這回是日向先叫她,“我們是跟著牛島學長回來的,他說你們要和大學生打練習賽,是真的嗎?大學生的水平怎麼樣啊?”
倒是完全沒有剛剛在他麵前一蹦三尺高的氣勢。牛島想。
裝乖巧?
英美裡看還有影日兩個小朋友在,隻能背地裡呲牙咧嘴用表情威脅牛島一番,轉頭又和顏悅色地回答他:“其實技術水平也就那樣,但比賽經驗肯定是更豐富的。處理突發情況的時候情緒也很穩定,這是我們要學習的。”
日向疑惑:“誒,怎麼會實力一般呢?”
影山瞥了他一眼:“因為真正優秀的選手會略過大學這一步,直接進入職業排球界。”
英美裡點點頭:“就像影山說的這樣,大學排球界和高中是不一樣的。初高中的情況來看,野路子出生、沒有排球社團經曆或者學院派經驗的選手,實力一般不太容易被認可。但大學就剛好相反了。”
日向若有所思點頭,“確實呢,怪不得這家夥第一次見我就橫眉冷對的。
他說著,對英美裡打小報告:“學姐你不知道,影山可凶了!第一次見麵就罵我!現在又每天叫我笨蛋!”
影山臉一下爆紅。他當然不覺得叫日向笨蛋有什麼錯,在他看來,日向比一般的笨蛋還要更笨一點。
但在學姐麵前揭他的短,這小子真的是活膩了。
兩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英美裡回頭一看,場館裡,白布在跟五色打;門口,天童在跟瀨見打;她麵前,影山在跟日向打。
即便自信如她,也忍不住浮現一絲淺淺的疑惑:她是什麼戰爭販子嗎?怎麼所有人到她麵前都開始打架?
等到送走了影日兩個人,她才騰出手回頭收拾牛島。
“就在剛才——牛島同學,因為你私放外校生進來這個行為,讓我受到了社團聯合會管理老師的責備。”
英美裡皮笑肉不笑,“這在我的學生生涯裡,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呢。”
上輩子不用說,雖然她爸媽一直覺得她離爭氣二字永遠還欠幾口氣,但老師們都認同她是最省心最自覺的好學生;
這輩子無論是初中小泉女士、龍崎老師還是高中鷲匠老師等等,也從來沒有在規矩紀律上責備過她。
“我很抱歉,”牛島誠懇地道歉,“這是我的錯。”
“這當然是你的錯。”英美裡抱著手,“跑圈去吧,圍著整個排球場20圈。”
此言一出,還在打架的兩對都停下來了。
白鳥澤的排球館堪比一個小型綜合體育館,是兩個排球場地拚在一起的,20圈跑下來......哇,好家夥,生產隊的驢也都累死了。
幾人還沒來得及同情,就看見英美裡陰惻惻的微笑。
“你以為你們能逃得過嗎?嗬嗬,所有人跟牛島一起跑。20圈,跑不完的明早繼續。”
一時間哀嚎遍野。
“你是王牌,牛島同學,也是我們隊的隊長。如果你都能隨便亂來,那誰不能呢?讓所有人跟你一起跑,就是要讓你記住,你一個人的行為會影響到整支隊伍。”
英美裡義正言辭、斬釘截鐵。
剛係緊鞋帶的天童聞言,忍不住抬頭:“說這麼多,你隻是想順便懲罰我們在訓練時間打架吧。”
英美裡低頭:“怎麼,你是覺得在訓練時間打架不該罰?”
天童立刻頭搖得像波浪鼓。
被英美裡欺負了,他自然就想找一個能欺負的人。若利抿著嘴一言不發的在前麵領跑、白布緊緊跟在他的牛島學長身後、瀨見見......
天童找了半天,發現這家夥掉在最後,顯然打算能混則混。
沒辦法,隻能欺負一下五色了。
他伸長了胳膊撈住五色,兩個人並肩一起跑,頓時開始搖搖欲墜。
“天童學長!您、您放開我!”
天童笑眯眯地叫他:“阿工,不要覺得辛苦,不要覺得累,想成為若利那樣的大王牌,當然要跟他受一樣的懲罰,也要跟他一樣被英美裡疼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