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四十六天(1 / 2)

白鳥澤的比賽雖然和其他場地同時開打,但卻是結束得最快的一個。時間還早,選手們被鷲匠老師趕鴨子一樣驅趕回學校繼續訓練了,英美裡則留下來觀摩其他比賽。

她跟手塚從B場館跑到A場館,環顧一圈,先在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是你選的嗎?”英美裡看了一眼手裡的對戰表,“很有眼光嘛。”

手塚跟著湊過去看了一眼:“烏野對和久南......怎麼了?這兩個隊伍裡有你認識的人?”

英美裡點頭,手指在烏野兩個字上敲了敲:“走吧。先把位置找好,我還得去買罐咖啡——彆看我,這次是要拿來喝的。”

手塚皺眉,含義豐富地提醒:“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沒辦法,賽季過程中熬夜在所難免。誰讓我是大忙人呢。”英美裡看他表情始終不好看,搶先服軟,“晚上請你吃飯?”

手塚歎氣,他總是拿英美裡沒辦法:“好吧。”

一到正式比賽的時候,選手狀態和平時截然不同。即便一年到頭合宿、練習賽的機會也很多,但始終不能和正規比賽帶來的壓力相比。

像韓國職業棒球比賽裡就有很多對炎熱天氣不耐受的選手,這部分人總會在九月開始爆發出自己的全力。看上去似乎是有缺陷的,但對誌在奪冠的隊伍來說,正是這群後期發力的選手保證了他們在賽季中後期的競爭力。

所以也不乏平時訓練出彩,一上場就氣勢全無的選手。對高中排球隊伍來說,不能輕易簡單地把人踢出去或買一個新選手回來,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維持所有人的狀態。

所以一到賽季開始,英美裡的工作量也立刻變多。選手們日新月異,光是每天訓練給出的數據就完全不一樣,同時還要觀察對手的變化。一隻眼睛盯著縣內的比賽,一隻眼睛盯著全國的老對手。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不喝點咖啡,晚上實在熬不住。

手塚頓了頓,目送她往自動販賣機走去。他自己本來就是一隻腳邁進職業的運動員,當然也能體會其中的複雜。有心想對英美裡說兩句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英美裡臉上的表情他是很熟悉的,雖然這家夥一向自詡愛偷懶沒誌向,但準確來說,那是因為英美裡本來就不是會把野心和目的掛在嘴邊的人。

她一向信奉,該做就做,多做少說。以前製定訓練計劃的時候就是這樣,花十成十的心血去做,但最多隻把話說到九分。也唯獨在這種時候,在她做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的時候,手塚才能在英美裡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這種精神煥發、無論熬多少夜都不會累的表情......

確實很令人著迷。

*

兩人在烏野對戰和久南的比賽場地邊坐下,這時比賽已經進行到中後期,英美裡掃了一眼場內的陣容:緣下已經替代大地,作為WS站在場中。

“嗯,果然來晚了。”她對自己說。不過也好,讓她直麵大地受傷的場景,好像是有一點太殘忍了......

手塚一扭頭就發現她在走神,無奈搖頭,從英美裡的包裡翻出本子和筆塞進她手裡:“你的重點是哪一隊?”

他心知肚明,如果是非常重要的比賽——比如兩個勁敵的對戰,英美裡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走神的。她既然來看了,但又沒有提起120%的重視,說明這兩隊裡最多隻有一隊是她關注的重心。

英美裡用圓珠筆遙遙點了點烏野:“黑衣服的那隊。”

手塚點頭,也跟她一起全神貫注地看起來。他當然是看得懂排球比賽的。自從知道英美裡在高中加入排球部當經理之後,青學網球部那群人多多少少都去鑽研了一下排球的規則。

很難說他們是怎麼想的,也許想看看排球到底比網球好在哪兒?好到讓魔女大人中途易轍改換門庭,從零開始一項全新的運動?

但這種團體競技項目,比之單人或雙人賽的網球來說,總有其特殊的魅力。這正是為什麼足球籃球和排球並稱為三大球。無論是觀賞價值還是商業價值、乃至教練在其中可以發揮的戰術空間,都要更大一些。

手塚看了片刻比賽,忍不住皺眉,下意識點評:“烏野好像不在狀態。”

要讓他來談排球的具體技戰術,比如手型怎麼擺、旋轉怎麼施加最省力,那是有點抓瞎。但同為運動員,他對局勢和選手狀態的判斷是很準確的。

英美裡用‘你小子可以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嗯,他們的那個5號平時是替補選手,今天應該是首發選手出事了所以臨時上來撐場子。”

手塚想那難怪了,他的視線在和久南這邊轉了一圈:“如果對手因此輕率大意,結果倒還好說,不過......”

不過,和久南顯然不是那種會大意失荊州的隊伍。這種時候如果是稻荷崎,按照宮侑那個脾氣說不定還能有點破綻,給烏野一點翻盤之機。不過和久南穩紮穩打,烏野想要反敗為勝就隻能看自己能不能靠實力硬撐過來了。

手塚和她看法一致:“10號進攻有餘,攔網勉強。隻靠11號一個人,烏野天然就比對麵少了一個網前的防禦選手。所以地麵的防守更要加強才對。”

“哦?”英美裡挑眉,“你從哪兒學的?現在點評起來也頭頭是道嘛?”

手塚推了推眼鏡,決定不把自己每天拿春高解說當入睡催眠視頻的事告訴她,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被笑話。

烏野少了一個大地,很自然地將攻勢收縮。和久南也不是非常強勢的隊伍,兩邊打著打著就僵持起來。

手塚看了一會兒,喝了口剛剛英美裡買的綠茶:“感覺和白鳥澤的比賽非常不同。”

“什麼意思?”英美裡感覺他這張嘴吐不出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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