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的結果就是這家夥好像覺得他很和藹可親,二話不說黏上他了。
越前大後悔,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硬是被五色拖去排球館一起參加訓練。
“哎,越前君你還沒有來過排球館嗎?這裡很寬敞,我們就在這邊單獨練習,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五色樂顛顛。
越前望天,我是怕打擾到他們嗎?我是根本懶得見到陌生人好吧。但五色一臉迷茫的樣子,讓越前又懷疑這家夥到底是想折磨他還是單純的無知,最後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後者。
既然是笨蛋那也沒辦法了。他無奈地歎氣,像應付桃城學長一樣應付一下就行了吧?
但練著練著,越前敏銳地意識到五色身體素質很不錯。轉念一想,這個人畢竟也是被學姐折磨了快一年的運動少年,於是塞了隻球拍給他:“你能試著發一個球給我嗎?”
五色點點頭:“行啊。你不知道吧,我小的時候也打過網球的。”
越前震驚:“是嗎?”
五色點頭:“不過後來發現打排球更適合我就沒繼續了。發球我應該還記得......”
他太久沒摸球拍,第一次發球當然不能跟場地裡那幾台發球機比。但人和機器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可以對打啊!越前興奮勁兒一下上來了,兩個人也不管中間沒有球網,在空地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手臂抬高一點,肩膀下沉。”不知什麼時候,英美裡站在了場邊。她還是老樣子,穿著一身淡紫色運動套,脖子上橙黃的口哨飄來蕩去。
她看向越前:“說你呢。否則一會吃晚飯的時候你左手抬不起來的。”
越前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臂比平時僵硬許多。應該是因為球場中間沒有網,一下沒有了高度參照物。很多擊球姿勢也微妙的扭曲了,加上......
英美裡笑了笑:“你在給五色喂球吧。”
五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怪不得我剛剛打的那麼順利!”
照理說越前劍指職業網壇的水平,五色這個小學練了半個月的半吊子是不可能可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往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越前在給他喂球。
平時囂張到不可思議的貓王子同學被點穿自己的好意,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壓了壓帽簷:“隻是不想好不容易找來的陪練溜走。”
英美裡:“你要是真想要陪練我去打電話讓桃城過來。”
越前立刻製止:“不用那麼麻煩啦!”
他本來就是因為不想麻煩彆人所以沒要求過。否則無論如何,不二菊丸那幾個也能順道來看看的。
英美裡心知肚明,所以也隻是來提醒他不要弄傷身體,這兩個人怎麼相處她完全懶得插手。
想了想,給越前肩上纏了半圈繃帶:“這樣過度抬肩的時候就會提醒你,注意一點吧。還是說你想跟手塚國光一樣被我訓?”
越前剛剛打著打著打出了精氣神,一副‘你還差得遠呢’的表情,聞言立刻垂頭:“不想的,學姐。”
“那就調整好姿勢。”
英美裡說完也沒多留,那邊還有一堆排球人等著呢。她剛一走,五色就從場地那邊偷偷摸摸躥過來:“學姐說的是不是那天來看你的人啊?”
越前點頭:“那是我初中時候網球部的部長。”說完咬咬牙,“也是比我更強的網球選手。”
五色頓時對他油然而生一種感同身受:“那天送我來的也是我們排球部的部長。”
說完也咬咬牙,“比我更厲害的排球選手。”
兩個小孩對視一眼,長歎一口氣。俗話說要想成為生死之交有三步:一起吃過飯、一起打過架,對越前和五色來說,第三步大概就是一起說部長的壞話。
連著說了幾天壞話,五色越前也沒彆的抱怨可講了。但關係確實親近很多,越前和五色每天一起吃飯都不覺得煩了。這天兩人吃完晚飯,趁著晚上的觀賽訓練還沒開始,一起在會議裡偷偷看起了特攝片。
“不過早一點的時候都還在念初中。”越前蔫蔫的,“那時候你還沒遇到你們現在的部長吧?”
“嗬!哈!”五色跟著屏幕上的奧特曼喊了兩聲,扭頭回答,“是啊,這麼看來我比你幸運了。”
越前嗬嗬:“是啊,比我幸運。不像我早在初一就開始接受冰山大人的冷氣和魔女大人的......”
“話說回來德久學姐初中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也和現在一樣嗎?”
越前細細體會了一下,搖頭:“初中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更可怕吧?不如說現在好像沉澱下來了?我也說不清楚......部長應該會比我更了解,畢竟他和學姐是青梅竹馬嘛。”
五色一聽,心裡有點小小的彆扭了:“那是在東京,在宮城縣學姐的鄰居是牛島學長。”
越前挑眉:“青梅竹馬和鄰居不一樣吧?”
“不就是多認識幾年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多認識幾年意味著他們對彼此更了解,很多話不用說也可以明白。”越前擺出過來人的姿態,“比如部長想罰人跑圈的時候,學姐會提前開口把圈數壓下來了一點,這樣部長就不會再加罰了。”
五色不服氣:“學姐和牛島學長也是這樣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騙人,牛島學長什麼時候罰過他們跑步?
越前抬著小下巴:“不,她一定是和我們部長更默契。”
“不對!學姐和牛島學長更默契!”五色不甘示弱。
會議室門口,正準備敲門的英美裡:......
她用餘光瞟了眼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的手塚和牛島,繼續:......
蒼天啊,讓她去死......
在那之前先讓她把這兩隻小企鵝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