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們,天童這邊就誇張許多了。
“英美裡——!”他伸長了手臂將英美裡摟進懷裡。
儘管天童自己不怕熱,但他體溫卻一直偏高。英美裡差點以為置身火爐,抓緊往外鑽了鑽才逃離這張已經織好的炎熱之網。
大平問:“你是什麼時候學的沙排?應該是學過吧?”
英美裡:“初中的時候。”
沒辦法,就好像外語專業有第二外語一樣,感覺對青學來說第二運動就是沙排了。無論走到哪裡都在搞沙排外交,作為青學經理,不懂點沙排完全就沒辦法展開工作嘛!
她的沙排水平倒稱不上有多好,但隨便應付一下場麵也算足夠了,牛島的球她都接到好幾個好不好!
英美裡在自己親手帶出來的排球dk手裡拿了幾分,難免有些自得,搖頭擺尾地走到底線發球。天童站在原地跟大平目光對上,又露出那種英雄所見略同的笑容。
“不知道是該同情英太還是同情隼人。”大平說。
天童:“還是同情隼人吧,瀨見見估計都沒察覺到。”
兩人重新上場,越打越想笑。要是讓鍛治君看到若利扣出這樣的球,恐怕能氣得直接從日本跨洋遊到夏威夷來。
“為了讓英美裡能接到,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大平說了句公道話,“按他的水平,如果不克製一點那球估計得砸的很疼。”
天童笑:“若利這輩子所有腦子都用在這兩件事上了。”
一件是打排球,另一件嘛
&的不是正常的人數配置,所以這個沙排場地看上去格外空曠。而且扣殺不是對著人打,而是瞄準空檔,這樣一來當然是誰離得近誰去接,不是牛島能夠決定的。所以很難說他到底削弱了多少力氣,才讓自己的扣球看上去好像有些威力,但英美裡接到也不至於手臂痛。
在這位具有責任感、重視安全的王牌帶領下,雙方都打得特彆克製。好像場上的人不是在高中男子排球界讓人聞風喪膽的雄鷹,隻是幾隻出來玩耍的小小鳥罷了。
牛島山形瀨見這一隊輸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又讓人摸不著頭腦。至少瀨見到最後都沒搞明白,坐擁二傳王牌自由人這種絕妙的配置,他們隊到底是怎麼輸的???
白鳥澤內部第一屆沙排大賽就在這種安靜祥和的氛圍中落下了帷幕。身上沾滿沙子是難免的,這種感覺可相當不好受。英美裡在海水裡衝了衝手,趁著天童走到她身邊,乾脆往這位罪魁禍首身上潑水:“讓你哄我媽媽!讓你逼我運動!”
天童叫苦不迭:“大人息怒——”
卻不敢反抗,旁邊還有個若利在虎視眈眈。因此隻能潑瀨見,瀨見飽受無妄之災,也怒而潑山形。這下一發不可收拾,所有人又玩了半天水才紛紛回去洗澡。
幾個男生在樓下搶浴室,英美裡已經衝上樓獨享大浴缸。她飛快地把自己洗乾淨,又在被窩裡回了幾條郵件,終於肚子餓了。
下樓覓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她在睡衣外麵裹了件棒球外套,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打算看一看有什麼能吃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中午回來時候打包的一盒炒飯。英美裡快樂地提著塑料袋關上冰箱門,一個轉身——
撞在了一具相當富有彈性的□□上。
“牛、牛島?”英美裡揉了揉撞得發紅的鼻子,“你怎麼在這兒?”
“剛洗完澡。”
牛島看她好像有點疼,於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先彆揉。”
說著,輕柔而不容反抗地往旁邊拉開:“我看看有沒有撞出鼻血。”
英美裡抽了抽嘴角,撞你的胸肌撞出鼻血,聽上去怎麼都感覺不是很妙啊?
雖說因為有異性在,他們每次洗完澡之後也沒有特彆放肆地裸露上身,但牛島,胸真的很大
這不是穿多穿少的問題,就算是嚴嚴實實穿著浴袍,但隻露出一小寸縫隙也能被他撐得鼓鼓囊囊的,溝壑縱深,稍微一撞就眼冒金星。
英美裡不合時宜地想東想西,牛島卻已經檢查完她的健康狀況。
“應該隻是撞紅了一點,沒有出血。”他問,“頭暈嗎?”
“沒有沒有,沒事沒事。”英美裡猛搖頭,忽然發現她手腕還被牛島抓著。
再一抬頭,就發現兩人離得格外近。將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在極致的貼近中無比明顯,她幾乎能聞到這家夥剛用的沐浴露櫻花味,還挺軟萌。香味隨著他胸口水珠的蒸發緩慢地飄逸出來,這個位置、這個位置
英美裡的臉正好抵在他胸前。
比起上次視覺上的衝擊更加真實。溫熱的、小麥色的、彈性十足的、好像有點軟的
話說這家夥平時訓練的時候會呃,彈彈的嗎?會痛嗎?她好像沒有注意過
英美裡想象了一下眼前這人跑步時胸口起伏喘氣的樣子,忽然仰頭,大感不妙。
——好像真的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