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裡舒心地把小腿翹起來。剛剛入秋的巴黎並不很冷,但她還是穿著小短靴和長風衣:“真好,以前都是我天天做飯,現在終於有人做飯給我吃了。”
天童不可思議:“你什麼時候天天做飯了?一直都是我們求爺爺告奶奶你才勉強做一次好嗎?”
英美裡瞪他:“你居然還想讓我天天做飯?”
天童:......
天童:“到底要怎樣?你說吧,到底我要怎麼說你才能高興?”
話是這麼說,他最後還是決定晚上給英美裡做蛋包飯:“配炸豬排怎麼樣?”
英美裡歡呼:“炸豬排萬歲!天童萬歲!”
天童一臉虛榮:“來,再叫兩聲天童萬歲~”
兩兄妹在工作室裡亂七八糟地閒聊一會兒,英美裡的手機響了。她打開一看,發現是來自跡部的視頻通話。
“聽說你在法國。”這個人單刀直入,“我和幸村也在法國,有空的話出來聚聚。”
跟幸村?英美裡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問:“他又看中什麼項目了?”
幸村的臉從旁邊露出一點:“真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猜到了。”
幸村在半年前加入了她、鳳鏡夜和跡部的合作當中。倒也不能算加入,隻是這家夥對書畫、雕塑之類的作品有一種微妙的直覺。
要知道藝術品升值比任何產業都要捉摸不透,這東西似乎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即便是跡部和鳳也從沒深入研究過。但偏偏又算得上成本低、收益高的暴利。幸村說準幾回後,連鳳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立刻讓跡部把人拉進來入夥。
“所以......難得我們剛好都在巴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他剛說完,天童切菜的聲音就更響亮了一些。
英美裡回頭看他‘咣當咣當’地砍菜板:......
英美裡:“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說。”
天童掐著嗓子:“哎呀,剛好我們都在巴黎,那要不然讓他們也一起過來吃我的蛋包飯好了?”
英美裡憋笑,扭頭對屏幕複述了一遍:“總之我表哥現在在巴黎學習做甜品,廚藝應該不差。乾脆一起吃好了。”
幸村微笑:“我沒意見。”
跡部:“你該不會是想毒害本大爺吧?”
英美裡:“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呢?”
跡部:“你是在罵我對吧?你是在說我幼稚對吧?我沒理解錯吧??”
英美裡不理他了,兀自和幸村定下時間就掛了電話。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天童的炸豬排外殼薄而酥脆,內裡的肉汁豐富,雖說沒有用什麼特彆的調味,但混合著蛋皮的柔軟和炒飯的油香,也不失為一道家常美味。
何況能在巴黎吃到的正宗日式蛋包飯,是一種幸福的穿越感。英美裡很滿足,盤子一推:“謝謝招待——”
剛吃完飯,跡部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幸村的豐功偉績:“這家夥上個月讓鳳鏡夜買了同一個人的三幅畫,結果今天那畫的原作者就被宣布可以參加威尼斯雙年展。”
跡部輕輕搖頭,似乎還有些不可思議:“你知道翻了多少倍嗎?”
英美裡豎起耳朵:“多少倍?”
“從500美元翻到500萬。”
英美裡震撼,慢慢僵硬地扭頭看向幸村那張依然笑意盈盈的臉。換做是她,能做出這樣的投資回報比估計都高興壞了。
這不是能賺多少錢的問題,而是......
拜托,那可是威尼斯雙年展!世界三大雙年展之一!而且藝術和金融說到底還是不一樣的,金融多少還能計算、推測,但藝術......
那真的就是全憑眼光了。
但幸村依然那副不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靜表情:“多虧了鳳君肯花錢。”
跡部表示:“其實你大可以自己掏錢把那畫買下來的。”
幸村搖頭:“說好了合作,鳳從我們幾個人的合資裡出錢,大家都能分潤到好處嘛。”
英美裡讚不絕口:“嘖嘖嘖,你看看人家的覺悟。”
跡部:“我發現你這家夥越來越過分了啊,以為本大爺不說話你就可以為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了是嗎?”
他冷哼一聲,熱血澎湃地下了戰書:“今天晚上打UNO你就等著吧!”
英美裡:“你是不是真的染上賭癮了我說?”
感覺跡部大人的人設開始漸漸往危險的地方跑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