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也沒想好到底要做什麼,隻想著能得一些好感也是好的。
可是看到他本人之後―――
臉色一紅,真的沒想到,原來顧大人生的這樣一副俊朗的好相貌,氣質斐然又溫和如玉,若是,若是自己定親前遇見他就好了……
等等。
重生以後,隻想著顧大人這顆大樹,隻想著妹妹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可現在妹妹不願意,怎麼都不願意。
什麼關係最可靠?
隻能是姻親。
雖說師生關係也是一輩子,但是老頭子老婆子太古板,從來沒想過借用顧大人的名聲做什麼,不僅自己不做,還嚴厲警告家裡人也不許,一旦發現彆怪他們翻臉。
上輩子他們要是讓顧大人給自己撐腰,哪怕隻是吩咐一句,自己最後又怎會落到那樣淒慘的地步?!
林淑賢手裡一頓,腦子裡想的是上輩子的自己,和家裡的那些小妾鬥了一輩子,身子也壞了,膝下就一個女兒,也沒個兒子,難道如今自己還要繼續在陳家?
林淑賢臉色一點一點變白,又漸漸恢複了血色,隱隱春色覆在眼尾,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自己成親了沒錯,但自己還沒生養過,顧大人他現在也還沒有發跡,隻是個寒門書生,就算二嫁,自己嫁妝多,也是能配他的?
這個想法剛從心裡冒出來,就如同烈火燒了草原,一發不可收拾。
*
雲七隱在路邊的草叢裡,他身量小,又蹲著,茂盛的矮林還真的將他的身形藏的嚴嚴實實的,正無聊扯了草葉在手裡轉圈圈玩時,從林葉縫隙中看到一襲羅衫遠遠朝著這邊盈盈而來的時候,精神一震。
林淑賢穿了一身玫紅羅裳,外罩一個白紗,盈盈走來時,步履輕盈,身姿窈窕,臉上也精心描了紅妝,她生的恬靜,倒也沒有上濃妝,隻畫了眉抹了口脂,隻口脂豔如海棠,和裙擺的玫紅相得益彰。
她新嫁不久,女兒家的嬌嫩尚存,又添了婦人的嫵媚,一純一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倒也顏色出眾。
遠遠看著前院後舍的院門時,林淑賢的臉上就掛上了完美的端莊,自己貿然來這裡是不對,但是自己有“正當”理由,自己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們來道歉,許是那個年歲小的抹不開臉麵不好意思?
摸不開麵子沒關係,正好展現自己的大度,反正自己已經成親了,雖然見外男也有些不合理,但怕“小孩驚慌”所以隻得自己前來,這個理由也是足夠的。
提著裙擺自信的走上台階,心中早已想好了見到顧大人時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樣的表情,忽然,腳步一滑―――
眼睛一瞪,還沒回神,整個人直接啪嘰一聲摔了下去。
“嘶!”
“啊。”
兩個手掌都被磨到了,雙臂雙腿正好摔在了門檻和台階,痛的林淑賢的眼睛馬上就紅了,正想將計就計趴在地上張口喚人,卻突然聞到了一股香油的味道。
哪裡來的香油?
順著味道聞下去,才發現台階上被人撒了一些香油,自己這整個人摔了下去,衣裳也染上了香油,看著衣袖上的油漬,林淑賢一瞬間臉色都猙獰了,無聲的咒罵起身,提著裙子小跑著走了。
這麼狼狽的樣子當然不能去見顧大人了。
一直站在院中隱在樹後的顧懷陵和陸湛將門前發生的所有如數收進了眼底,包括林淑賢驟然倒地後的驚慌,再是眼底一喜,正要裝柔弱之際發現了香油的猙獰和咒罵,全部看在了眼裡。
陸湛指著門檻,“我謀了。”又指著林淑賢跑走的方向,“她動了。”
顧懷陵:“……”
很好,不僅學會了謀定而後動的精髓,還無師自通了請君入甕。
陸湛抬頭看著顧懷陵,心情有些好,聲音也帶了雀躍,“顧哥哥,你輸了。”顧懷陵臉色還有些不可思議,有些無語的看著門檻,點頭,“是,我輸了。”
雖然不明白她的動機,但剛才她的一切表現都證明了陸湛的猜測是對的。
在林淑賢來之前,陸湛和顧懷陵打了一個賭,陸湛篤定說林淑賢一定會精心裝扮不打一聲招呼就登門,顧懷陵覺得不可能,雖在私塾求學,但自己是外男且和她沒有半分交情,就算她已為人婦,也是要避嫌的。
陸湛說會,顧懷陵說不會,兩人就打了賭。
現在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雲七“嘿嘿”笑著從外麵進來,“顧公子你是沒瞧見,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她笑的有多蕩漾,結果一抬腳上台階,變的比誰都端莊。”
雲七在外麵守著倒不是為了看林淑賢的,局都已經布好了,隻等她來,雲七在外麵守著是怕台階上的那些香油誤傷到了彆人,要是林先生林婆婆摔一次可了不得。
“所以。”顧懷陵還是想不明白,“她圖我什麼?”
陸湛:“美色。”
雲七:“美色!”
顧大哥是人品貴重前途無量,可他現在還沒發跡,也沒什麼可讓那個女的圖謀的,那就隻剩外表了!
顧懷陵:“……”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我要回家了,離家太遠,還沒有直達的航班真的很痛苦。
我給你們說說我咋回家。
做大巴去機場,灰機,灰機落地後坐車去高鐵,高鐵下來以後還得出租車才能到家
哎,這折騰的!
月底月底了,寶寶們,月底了,營養液會清空嗒,給我給我(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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