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回了家, 顧懷陵側頭看向顧軟軟, “我去陸湛那邊看看, 待會兒見?”顧軟軟平靜點頭,‘好。’
葉驚瀾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 待會兒見什麼?這兩兄妹在打什麼啞謎呢?兩人都沒再開口的意思, 顧懷陵抬腳往陸湛的院子去了, 顧軟軟亦神色平靜的往薔薇院走, 葉驚瀾跟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垂眼瞅她。
見她一臉平靜,不知為何心忽地提的更高了。
“媳婦兒,你要相信我,我對你忠心耿耿,那些都是在梨園看彆人看的。”
葉驚瀾自認對媳婦兒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鑒, 每天除了書院就是家,彆的地兒從不踏足的, “剛那老頭子就是丟麵故意挑撥咱兩的,你不會信了吧?”
‘我沒信。’
顧軟軟一邊說一邊換了件舊衣轉身去了小廚房。
沒信就好,葉驚瀾鬆了一口氣。
跟著她也進了小廚房,摸了摸有些撐的小肚子,“媳婦兒,彆做宵夜了,都吃飽了,懷月和陸湛也歇下了。”
顧軟軟墊腳將昨日收好的藕粉從鬥櫥裡拿出來,‘給小舅舅的。’
俞墨這些天都在忙賭坊的事, 好幾天都沒回過家了。
葉驚瀾也知道俞墨這幾天忙的很,點頭,“那你做清淡點兒,給他下下火。”
俞墨這兩天火氣可有點大。
顧軟軟點頭,手裡動作不停。
見她動作不停,也不敢上去搗亂,拿了一把黃木椅子,大長腿一邁就跨坐上去,手肘抵著椅背,雙手撐著兩頰,一眨不眨的看著顧軟軟,越看嘴邊笑容越蕩.漾。
嘿,我媳婦咋那麼好看呢。
顧軟軟動作很快,迅速就做好了荷葉羹,藕粉荷露糕,荷鼻桂花釀,分彆裝進三層的食盒裡,遞給葉驚瀾。
葉驚瀾伸手接過,起身就要出去交給彆人,顧軟軟拉住他,‘你親自送去。’
“不是。”葉驚瀾抿唇,“媳婦兒,俞墨他這幾天是忙的腳不沾地的,但他手下那麼多人呢,我去了也分擔不了多少,他也不樂意我去添亂。”
俞墨過幾天要去一趟京城,得先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偏他前段時間也去了一趟外地,手裡事堆積的老多,最初葉驚瀾是想幫忙的,結果被俞墨攆回來了,讓他專心念書,他自己能搞定。
主要是最近芙蓉城這邊的賭場烏煙瘴氣的,俞墨不想他去接觸。
‘我信你沒有胡來。’顧軟軟微笑,頰邊一對梨渦甜糯糯的,‘但是―――’
‘我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呢。’
葉驚瀾正想反駁就見媳婦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他,好似他不應就能馬上哭出來一般。
葉驚瀾:“……”
得,看來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折騰他了,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那你今晚把我攆出去幫俞墨乾活,這氣能不能消了?”
顧軟軟忙不迭點頭。
葉驚瀾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早點睡。”
提著食盒格外瀟灑的走了。
顧軟軟用手背抹臉,明眸裡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把他這個毛病給糾過來?
顧軟軟一直都知道他喝了酒說話就有些上頭有些飄,但都是兩人獨處的時候,喝點酒就開始胡鬨,那會子羞都來不及,也沒法子去管他,隻當他在外麵是有分寸的。
可是今日看來,在外麵收斂了些,但還是有些話多。
今天那位老爺子,雖穿戴看不出明顯好賴,但一身氣勢是騙不了人的,哪怕笑眯眯的也讓人不敢直視,也幸虧那位是個好脾性的,若是脾氣差的,今晚這事恐不能善了。
這廂葉驚瀾離了顧軟軟的視線後也開始若有所思,自己媳婦可不是多心的人,也不是會無故發脾氣的人,今天都把自己攆出來了,可見問題有些嚴重。
肯定不是她所謂的不高興。
所以,問題出在哪?
葉驚瀾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懷陵和陸湛已經等了好一會了,葉驚瀾抬眼看向顧懷陵,顧懷陵也不多言,直接吐出四個字,“禍從口出。”
葉驚瀾神情一頓,想到剛才那位老爺子,拍了拍臉。
“以後不喝酒了。”
顧懷陵搖頭,“你我既走上了科舉之路,日後同僚應酬是不可避免的。”
“不必擔心。”顧懷陵抬腳向外走,“我心裡已有了對應之法,今晚先去幫小舅舅的忙,算是自我懲罰,這事明天再說。”
葉驚瀾跟上顧懷陵的腳步。“我是應該去悔過,你去做什麼?”
“我該阻止你的。”顧懷陵也有些懊惱,當時自己也有些好奇,就跟著他的話走了,等後來反應過想阻止的時候,談話已深,已不好打斷。
葉驚瀾看向陸湛,“你呢,你去做什麼?”
陸湛鼓了鼓臉,“我去問問凜叔怎麼做生意。”
雖然從箱子裡把那什麼貓耳朵貓尾巴拿了出來,但陸湛還是想挽救一下,能不穿就不穿。
三兄弟並肩向著賭坊而去。
“怎樣?”客棧這邊,張德安將幾名侍衛攔在了門口,低聲詢問。
侍衛之首的劉閩昊搖了搖頭。
見狀,張德安心裡這提了一晚上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到了芙蓉城後,張德安陪著名乾帝四處走走,隱在人群中的侍衛們也沒閒著,除了留下保護名乾帝的人,其他人都去查芙蓉城的人和事了。
第一件要查的自然就是這裡有沒有其他殿下的人。
萬幸,殿下們的手還沒有伸到芙蓉城來,要是芙蓉城這邊也有他們的人,張德安簡直不敢想皇上回京後會發生怎樣的腥風血雨。
劉閩昊沒有馬上進去,看了一眼裡間正在案前看書的名乾帝,湊近張德安,低聲,“六殿下的事回不回?”
既然知道了六殿下在芙蓉城,不管皇上問不問,一晚上的時間,劉閩昊還是儘可能的把六殿下在芙蓉城的事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