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1 / 2)

剛用完飯,康偉便回來了,霍謹博隻得成哈菱先去寫信。

請王爺降罪,屬下沒抓到人。

康偉單膝跪地,低著頭請罪道。

霍謹博蹙眉∶是孫承恩說謊,還是對方提前跑了?

屬下仔細檢查了那宅子,桌上的飯菜尚且溫熱,應該是在屬下到之前提前跑了。

又是提前一步

好一個天香教!

天香教在柳陽府的滲透程度遠超霍謹博的想象。

霍謹博手下之人皆是從京城帶來,不可能和天香教有關係,如此一來,隻可能是抓孫承恩的時候被天香教看到了。

你抓孫承恩時,都有何人看到?

康偉道∶屬下是在青樓抓到的孫承恩,整個青樓的人都知道。

立刻帶人封鎖整個青樓!

他倒要看看這場捉迷藏的遊戲誰輸誰贏。

霍謹博已經被天香教激出火氣。

數百護衛一同出動,將青樓圍得水泄不通,在柳陽府引起一陣轟動。

楊知府自然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在霍謹博到達青樓後,楊知府同樣帶著一眾衙役趕到。

一看到霍謹博,他哪裡還不明白包圍青樓的命令是霍謹博下的。

楊知府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霍謹博看著眼前這座三層小樓,沉聲道∶本王懷疑青樓裡藏著失蹤案的賊人。

楊知府驚了∶這,這是真的?

真不真,一查便知。

霍謹博帶人走進青樓。

老鴇立刻迎上來,見楊知府都跟在霍謹博身後,就知道這人自己惹不起,收起往常的媚態,小心翼翼道∶公子,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什麼壞事啊。

霍謹博問道∶這半個時辰內,都有誰離開了青樓?

老鴇苦著臉道∶這,妾身哪裡會知道。

青樓人來人往,她那裡會特意去記誰離開過。

那就把知道的人找來。

老鴇便把守門的龜公找來。

龜公想了想道∶總共有兩位客人離開了。

他們離開時可有著急之色?

龜公搖頭道∶來青樓瀟灑的客人,我們的姑娘都會好好照顧他們,兩位客人離開時都很滿意。

楊知府聽得嘴角一抽。

這龜公真敬業,到了這時候都不忘宣傳青樓。

霍謹博眉頭緊皺,天香教教徒就這麼沉得住氣?孫承恩被抓很可能會導致他們全軍覆沒,在麵對什麼都不知道的龜公時,還能一臉輕鬆?

霍謹博怎麼想都覺得此事不大可能。

下一瞬,霍謹博靈光—閃。

半個時辰內,可有青樓之人離開?

或許天香教教徒並非來青樓快活的恩客。

這件事老鴇依舊不知道,她找來青樓的管事,青樓的下人請假都是找管事。

管事道∶在大堂打掃的小六突然腹疼,半個時辰前和小人請假去買藥了。

霍謹博眼睛一亮∶可是在孫承恩被抓走後?

正是。

小六現在何處?

管事∶小人正懷疑他是不是跑到哪裡偷懶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天香教果然謹慎,有了暴露的危險便徹底舍棄這個身份不用了。

霍謹博吩咐道∶康偉,找個畫師將小六的畫像畫出來,全城通緝。

另外,從今日起,柳陽府戒嚴,許進不許出。

霍謹博扭頭看向楊知府,道∶沒有本王的諭令,任何人不準離開。

楊知府心裡一凜,拱手道∶下官遵命。

將張推官找來,讓他將青樓之人挨個排查,排查結束前不得解封。

是。

交代完這幾件事,霍謹博才轉身離開,他素來謹慎,或許青樓之中不止有一個天香教教徒,如今得到的幾個線索,沒抓住一個天香教教徒,隻能看看青樓有沒有漏網之魚。

回到蘇園

成晗菱拉著霍謹博讓他看自己寫的信,道∶謹郎有沒有想說的?

霍謹博搖頭∶郡主把我想說的都寫了。

成晟然遠在京城,哪怕告訴他天香教一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成晗菱將信放下,坐在他懷裡道∶那個案子是不是很複雜?

霍謹博微微一笑∶沒事,很快就能解決。

成晗菱摟著他的脖子道∶你在哄我,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很煩躁。

霍謹博抵著她的額頭,懊惱道∶看來今後做什麼壞事都瞞不過郡主了。

成晗菱瞪他∶你打算做什麼壞事?

霍謹博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道∶比如背著郡主吃臭豆腐。

成晗菱頓時一臉嫌棄∶你敢!

嬌養著長大的樂怡郡主聞不得臭豆腐的味道,霍謹博卻很喜歡,成晗菱有次見霍謹博吃臭豆腐,那嫌棄的表情簡直一點都不掩飾。

那一天,霍謹博都靠近不了她半步。

霍謹博見她皺著臉,鍥而不舍地蠱惑道∶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嘗嘗?

成晗菱飛快搖頭∶不要,你也不準吃。

成晗菱覺得那種味道就是噩夢,為什麼會有人想吃那麼臭的東西。

簡直無法理解。

霍謹博抱著她∶郡主不願意,那就不吃了。

這事還真得背著成晗菱乾,要是讓成晗菱知道,哪怕他身上已經沒了味道,成晗萎還是會不讓他靠近。

成晗菱滿意了,緊接著便是眉頭一皺,看他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麼?

我們方才分明在說其他事。

成晗菱氣得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讓他裝糊塗。

霍謹博慘叫一聲。

成晗菱嬌哼道∶你少大驚小怪,我壓根就沒用力。

你快告訴我,那案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霍謹博見瞞不過去,便把這幾日查到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同時讓成晗菱小心點,出去時多帶點人。

誰知道那些瘋子會不會對成晗菱動手。

聽到天香教,成晗菱立刻就想起一件事。

我知道天香教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霍謹博好奇道∶什麼秘密?

成晗萎把頭一抬,驕傲道∶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霍謹博失笑,知道她是怪自己之前什麼都不告訴她。

霍謹博討饒道∶之前瞞著郡主是我不對,請郡主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成晗菱心裡舒服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每個加入天香教之人,胸口處都會有火焰圖案,象征他們都有為了天香教自焚的勇氣,那圖案也是他們在外行事,向同教之人確認身份的憑證。

霍謹博皺眉∶這些年來,各地官府抓了那麼多天香教教徒,為何這個消息沒有傳開?

那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火焰圖案平時並不顯現,需要用一種特定的藥水才能讓它顯現。

霍謹博恍然大悟∶所以朝廷才會規定,每次抓到天香教教徒都得送往京城。

成晗菱道∶在三十年前,這個秘密就被朝廷知道,但一直瞞著,皇上一直有鏟除天香教之心,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將這個秘密公開,自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抓捕衛國境內的天香教教徒,但天香教的高層會藏得更深,甚至因為這個秘密的泄露,他們今後會更加謹慎,或許會取消這種圖案刺身。

到那時,天香教將會更難對付。

霍謹博腦中不停思索,該如何利用這個秘密找出天香教在柳陽府的據點。

可很快,他便想到一件事,他沒有那種驗證天香教身份的藥水。

你是不是在想該怎麼弄到那種藥水?

成晗菱狡黠地看著他。

霍謹博心裡一跳∶郡主知道哪裡有?

京城就有。

霍謹博∶.….我知道。

天香教教徒身上肯定也有。''

霍謹博∶...個我也知道。

但是他們得先抓到人才能找到藥水,可現在發愁的就是抓不到天香教教徒。

成晗菱坐在他懷裡,調皮地晃動雙腿,不再和他開玩笑,笑盈盈道∶我不僅知道哪裡有,我還知道這藥水的配方。

霍謹博瞬間大喜∶那主如何會知道配方?

說來也是巧合,在成晗菱幼年時,有幾年特彆黏著成運昶,成運昶每年就回來一次,回來的那幾日,他到哪兒都得帶著成晗菱。

哪怕成運昶進宮也不例外。

那時候,太醫院正好改良了藥水配方,讓其變得無色無味,隻要天香教教徒被噴到一點這藥水,那隱藏的圖案就會顯現。

藥水效果很好,可永康帝總不可能讓衛國所有人都噴一次,終歸是幫助不大,但也算是一個進步,作為整件事的知情人,成運昶便被永康帝叫進宮,告訴了他這件事。

同時還有那副配方。

成運昶所在的定州是衛國邊境,和草原緊挨著,地理位置太重要,那裡決不能讓天香教教徒潛入。

成運必然得知道藥水配方,確保定州不會混入一個天香教教徒。

兩人都沒避著成晗菱,一張藥方不過數十字,她很快就記下來,她那會兒隻是覺得永康帝和成運昶都這麼重視,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萬一爹爹腦子笨忘了,我可以提醒他。

她一開始隻是想在成運昶麵前露臉。

沒想到會在數年後的今日,幫到霍謹博的忙。

可以說成晗菱強大的記憶力幫了大忙。

霍謹博重重地親了下成晗菱的臉頰,笑道∶郡主真是我的福星。''

成晗菱得意一笑。

霍謹博揚聲吩咐道∶去告訴張推官,讓他儘快排查,隻要是有嫌疑之人悉數抓起來。

是。

因為有霍謹博的命令,張推官忙了一天一夜總算排查完了整個青樓。

還真找到五個可疑之人。

這五人都是平時和小六關係好,或者在昨日和小六接觸過之人。

霍謹博直接讓人把這五人帶到蘇園。

關於小六的通緝令已經發出去,可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

霍謹博隻能希望這五人中能有一個天香教教徒。

驗證天香教身份的藥水已經配置出來。

等這五人到了蘇園後,霍謹博直接讓人將他們打暈,房間內隻留下康偉幾人。

將這藥水滴在他們每個人的胸口。

為了保密,此事不宜讓更多人知道。

康偉幾人對霍謹博忠心耿耿,沒有多問,直接扒開這五人的衣服,按照霍謹博說得照做。

霍謹博看著地上被扒開上衣的五人,雖然畫麵有些詭異,但霍謹博無心考慮其它,隻等著藥水起效。

王爺,有反應了!

康偉率先發現最左側那人的胸口開始有變化,沒一會兒,一個完整的火焰圖案浮現出來。

其他四人就很正常,沒一點反應。

霍謹博大喜,終於抓住了一個。

將這四人衣服穿好,等他們醒來就放他們離開。

至於那個天香教教徒自然就留在這裡,等著醒來被審問。

聽說天香教教徒很多都是瘋子,為了避免他們做出什麼激動之舉。

霍謹博讓康偉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把他徹底變成一個廢物。

劇烈的疼痛讓此人醒了過來。

這人叫老四,是青樓的龜公,因為有個把力氣,平時負責守衛青樓的安全。

雖然被張推官懷疑帶到了蘇園,可老四心裡一點也不慌,他自從加入天香教以來,隻是負責傳遞消息,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根本不可能暴露。

隻是他沒想到,進入蘇園後,他還沒見到審問他的人,就被打旱了。

等再次醒來,他是被硬生生疼醒的。

老四強忍著疼痛,看向麵前坐著的霍謹博,問道∶大人,小人犯了什麼錯,您要這麼折磨小仁?

霍謹博道∶你不如先看看自己的胸口。

老四心裡一慌,下意識低下頭,便看到那個顯眼的火焰圖案。

怎麼可能!

隻有教裡的聖水才能讓圖案浮現,外人怎麼會有?

老四徹底慌了,他根本沒有狡辯的機會,這個圖案就把他打回原形。

他入教以來,從不曾聽說有外人知道這個圖案,眼前之人是怎麼知道的?

老四突然意識到他們自以為的隱蔽或許早已經暴露在彆人眼皮子底下,可笑他們還嘲諷官府的患昧無知。

霍謹博見他目光閃爍不定,道∶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天香教教徒,被挑斷腳筋手筋卻一聲不吭,還真是硬骨頭啊。

本王?

老四恍然道∶你就是昭睿郡王?

不錯。

老四皺眉道∶我聽說你是打算到江南遊玩,莫非這一切隻是掩飾,朝廷的真正目的是我們?

霍謹博笑了∶想象力不錯,但這一切確實是陰差陽錯,本王隻是在調查幾日前的那宗失蹤案,然後就查到了你們身上。

老四臉色頓時變了,他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那麼一件小事。

那幫蠢貨!

明知道昭睿郡王將要到柳陽府,還非得頂風作案,結果把老子搭進去了。

老四恨得咬牙切齒。

說說吧,其它天香教之人都在哪裡。

老四搖頭∶我不知道。

“晶心、

霍謹博眉頭一皺。

老四忙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個負責傳遞消息的,沒見過幾個天香教教徒。

之前跑掉的小六是做什麼的?

他比我早入教,負責替進入柳陽府的教眾尋找落腳點。

那麼說就是他找上孫承恩?

老四疑惑道∶什麼孫承恩?

霍謹博臉色一黑,合著就抓到個邊緣人物,怪不得沒讓他離開,這是知道這人沒什麼用啊。

霍謹博冷聲道∶好好想想你能幫到本王什麼,若是無用,本王就讓你嘗嘗淩遲的滋味。

老四心裡一顫,他之前雖然想過死活不鬆口,可那是在身份沒有暴露的前提下,現如今他都露餡了,根本沒有嘴硬的必要。

他不想死!

等了一會兒,見老四一言不發,霍謹博道∶看來你是沒用了,來人..….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不,小人一年前得了一個命令,上麵讓小人每日酉時初都得去看看府衙門前的那顆大樹,如果那裡係上一條紅絲帶就代表有消息。

在府衙的東牆中間,有一塊磚是鬆動的,隻要樹上係著紅絲帶,就說明東牆那裡有東西。''

這一年來,那裡隻係過一次紅絲帶,就是在三個月前,小人趁人不注意取出磚下的紙條,回去後就交給了小六。

三個月前,正是蘇員外之女失蹤的時間。

果然是府衙有人泄密,老四就是當初傳遞消息之人。

看來還得從府衙尋找突破口。

除此之外,你還得到過什麼命令?

老四搖頭∶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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