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深覺這倆祖宗不太好伺候,偏偏為了長遠考慮,自己還不得不低頭。
眼看著孟鯨已經去摸旁邊的那根骨扇了,她生怕對方直接動手,霍然起身。
“請二位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有絕對誠意的,任何重要信息我都會在合適的時間提醒二位,我們是一條船上的盟友,何必互相傷害呢?”
孟鯨把骨扇拿在手裡,聞言平靜反問:“我傷害你了嗎?就目前而言隻是你單方麵傷害我脆弱的心靈,談什麼互相傷害?”
“……”
“算了,總之先把正事完成,麻煩提供一件稱手工具,我們總不能用桃木劍去砍竹子。”
見她鬆口,君君迅速跑去後廚,不一會兒扛出了一柄輕型鐮刀給她。
“這個行不行?這個砍什麼都挺方便的。”
孟鯨瞄了一眼她的小細脖子:“真的砍什麼都方便嗎?”
“呃,你隻要彆在我身上打主意,就真的很方便。”
……
在分食了一整隻雞之後,孟鯨和翟子淵稍作休整,準備前往後山竹林。
臨走時,芳姑又特意提醒了一句,記得把骨扇也帶上,畢竟竹林裡指不定遇上什麼成了精的妖怪,骨扇都能對付順便也能先練練手。
路上,翟子淵回憶著砍竹子的要求,越琢磨越疑惑。
“必須得是開了花的竹子……竹子開花不是會枯萎得很快嗎?那砍回去還能用嗎?”
孟鯨回答:“也許這花開的不是普通的花。”
“那你猜會是什麼花?”
“你的腦花。”
“?”
於是話題被如此簡單粗暴地截斷。
後山的樹木灌叢盤根錯節,地麵也碎石遍布、泥濘難行,兩人大約走了一個半小時,才終於望見遠處竹林的輪廓。
算一算,此時應該是午後兩點鐘左右,但陽光被雲層遮擋並不強烈,竹林裡蒙了一層薄霧,看什麼都像是隔著影子。
有風吹過,四麵竹葉沙沙作響,兩人按照固定的方向摸索前行,試圖從這片蒼綠海洋裡,尋找出開了花的竹子。
然而似乎並沒有竹子開出花來。
找到最後,翟子淵開始自我懷疑:“鯨鯨,實不相瞞,我眼有點花了,我現在看這些竹子都模糊。”
不僅模糊,他甚至覺得麵前空氣都泛起了隱約的波紋。
奇怪的是,孟鯨也有同感。
她閉上眼睛,側耳傾聽,試圖從穿林而過的風裡,辨彆出更多的信息。
“……好像有竹子折斷了。”
且不是一根折斷,而是接二連三的折斷。
她一扯翟子淵的衣袖示意他跟上,隨即循聲辨位,朝著竹子折斷的方向跑去。
很快,兩人就看到了第一根攔腰倒塌的竹子,而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孟鯨敏銳發現,這些斷掉的竹子,像是形成了一條路徑,在指引著某處位置。
直到她一路追去,看清了那處位置。
翟子淵猛地停住腳步,他緊盯著前方,片刻,震驚開口。
“鯨鯨,原來這裡的竹子……開的是紅色的花?”
的確是紅色的花,是那種血一樣暗紅的、細碎的小花,密密麻麻爬滿了其中一棵高大的竹子,而且依然在不斷向外生長。
這棵竹子在周圍的大片竹海中,顯得格外醒目。
兩人湊近,圍著研究了一圈,心存顧慮。
“鯨鯨,咱直接砍了它扛回去就行嗎?”
“可能得把葉子清理清理,否則不太好扛。”
“我指的是砍了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孟鯨笑了一聲,很明顯是在嘲諷他問了多餘的問題。
“怎麼可能不發生意外?”
“啊這……”
“彆磨蹭了,你來砍。”
作者有話說:
周二出遊散心,可能會更新遲一點,莫急,畢竟小翟快穿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