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月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去拿吹風機,一言不發地插好往景深頭上猛吹。
景深被自己濕漉漉碎發糊了滿臉,懷疑蘇照月內心還是對他很有敵意。
景深放下三明治,忍受著後腦勺傳來熱氣,耐心地說明了他對楚歌是完全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和楚歌是友好老板與打工人關係。
蘇照月嗤之以鼻,“誰不知道天盛傳媒是業界知名黑作坊,進了就彆想出來。”
手腕被不輕不重力道拉開,碎發糊了滿臉精神嚴肅道:“天盛不是黑作坊。”
碎發裡隱約透出一雙發亮鳳眼,銳利得像一把劍,直直地插入蘇照月心臟。
不對,他心跳隻會在又香又軟,甜得像草莓一樣楚歌麵前加速,怎麼被這個嚴肅男人看一眼,胸口就像發悶一樣緊得難受。
蘇照月在自己思想開始滑坡前搶先一步落荒而逃,留下‘嗡嗡嗡’吹風機。
*
因為落水事件,導演被嚇得不輕,催著船長加速上島,終於在第三天夜晚之間,眾人腳踏實地了。
中間全都沒有拍攝。
嘉賓落水是大事,導演哪敢提拍攝要求,隻要嘉賓不提退出他就萬事大吉了。
“那個大家都累了,今晚也沒有拍攝任務,大家直接休息吧,房間就按照自己心意隨便選就好,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島上有原住民,節目組租下了一棟很美麗石頭砌成小樓。
說是按照自己心意隨便選,工作人員一分,偌大小樓也就剩下三間房。
楚佩都要氣死了。
景深竟然跳海去救楚歌。
他到底喜歡什麼類型?是上是下?還是可攻可受能進能退?
楚佩再也冷靜不下去了,直接拖著行李箱緊緊地跟在景深身後,直接道:“我和深哥一間。”
楚佩沒有刻意捏嗓,‘深哥’兩個字叫得還挺流暢,不知道還以為景深真和他關係匪淺。
蘇照月立刻就將目光射向了景深,好離譜一男,到底要在一個節目裡跟幾個男秀恩愛?!
景深充耳不聞若無其事。
楚歌是當晚入水人中唯一一個生病了,發燒才剛好,鼻子塞得呼吸都靠嘴,邊呼氣邊有氣無力道:“我一個人住,我怕感冒傳染給你們。”
他因為嚴重感冒,醒來以後一直躺在床上,和景深連一麵都沒見過,也是他暫時還不想看到景深……
“這樣吧,”顧靜鬆道,“我照顧楚歌,楚佩和景總一間,兩位演員一間,今晚就先這麼安排。”
顧靜鬆從落水上岸後就沒在景深麵前出現過。
景深偶爾會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扶著楚歌抓住救生圈,回頭一看,顧靜鬆在水麵靜靜地看著他,背靠銀月,目光幽深,海妖一般。
“楚歌有經紀人,還是讓經紀人照顧他,”徐谘羽道,“我們幾個隨便擠一擠好了。”
說著隨便擠一擠,徐谘羽很自然地走到景深身側,從景深手裡接過行李,兩手一起推兩人行李。
景深也沒有反對。
精神病人是所有人當中最靠譜確實是事實。
蘇照月這個前室友一點姓名都沒有,那天他跑出去冷靜之後又回來,景深就對他態度冷淡下來,雖然景深本來就挺冷淡,但至少降了十度以上!從零度變成了零下十度!
幾個人走到房間前時已經默默分好了。
景深和徐谘羽一起走入房間,楚佩厚著臉皮擠了進去,蘇照月猶猶豫豫晚了一步,乾脆賭氣似地去了對門,顧靜鬆在門口默默看了一會兒,也轉身去了對門。
景深去洗漱,徐谘羽默默開始收拾兩個人行李。
楚佩真是快看吐了。
又擺正室範兒。
等著瞧。
楚佩放下行李過去搭話,“你知道吧,以你身份很難嫁入豪門。”
徐谘羽:“……”
楚佩孜孜不倦,循循善誘,“其實我們也不一定不能和平相處。”
徐谘羽默默抬頭看他。
楚佩心道有戲,壓低聲音道:“如果我能成為景家另一個主人,我保證有你一席之地。”
“哦?”徐谘羽慢悠悠道,“這麼大度?”
楚佩心想這才是正統正室範兒,再接再厲道:“你彆看深哥現在好像挺疼你,他和楚歌,就是那晚他跳下去救那個楚歌之前就有一腿,口味可是說變就變,你不給自己找好後路,以後會後悔。”
徐谘羽饒有興趣道:“後路是指?”
“你幫我,我幫你,怎麼樣?”
“你想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告訴我深哥喜好,比如他最喜歡男人身上什麼樣特質……”
徐谘羽思索片刻,認真道:“他喜歡小學生一樣男人。”
楚佩:“……”敬酒不吃吃罰酒,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