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開車離開,沒有發現就在大廈轉角處正站著一群目送他們離開的外國大漢。
保鏢A麵露疑惑,“伯爵大人喜歡的不是那個從地獄來的天使嗎?”
管家:“從地獄來的天使?”
保鏢B:“即使是地獄三頭犬的咆哮聲也不及他的歌聲可怕。”
管家:“……”確實。
保鏢C傾情給景深投了一票,“他有一隻天使般的小狗呢。”
眾人目光鄙夷地射向他的屁股。
管家內心很沉痛,他竟然沒有發現伯爵大人真正的心意,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能給伯爵大人一個驚喜,作為一名專業管家,他太失職了!必須得做點什麼事情挽救一下才行!
徐谘羽的手臂在一周後放了下來,給小妹開展了更加密集而有規律的鍛煉,對此景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方麵覺得對不起小妹,另一方麵徐谘羽實在是沒事可做。
可能是在作者的設定裡,徐谘羽這個人物就是神秘的,神秘到了幾乎隱身的地步,至今為止都沒幾個人認出徐谘羽。
早飯時,景深看到小妹在花園跳圈時終於坐不住了。
“再高點。”徐谘羽舉高了一點呼啦圈。
小妹一溜煙地往後跑,快速助跑之後‘嗖’地一下起飛,渾身的毛都散了開來,景深從屋裡走出來,看得很明白,小妹跳得不夠高,要撞上了。
而徐谘羽反應很快,在小妹撞上呼啦圈的前一刻,迅速地把圈往下降了一點,小妹險險地跳過呼啦圈,肚皮上的毛在呼啦圈上方一掠而過,肚子下蓬出了一個小小的半圓形。
小妹很開心,對著徐谘羽又笑又蹦地撒歡,舌頭往外一吐,斯哈斯哈地又‘汪’了兩聲。
徐谘羽也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總是帶一點憂鬱,淺淺的帶著一股稚氣的哀傷,很打動人。
景深沒忍心說他,站在門口招呼道:“不要玩了,進來吃早飯。”
徐谘羽應了一聲,順手撈起小妹。
現在他也習慣了,除非訓練,見了小妹總是下意識地把狗掛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要出一趟短差。”景深在徐谘羽坐下後道,“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跟著我。”
張小強在外地的分公司遇到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需要景深過去出麵擺平。
對於工作上的事,景深一向是很重視很上心,應該是說走就走的,可是現在家裡還有個病人,萬事就都要交待了。
出乎景深的預料,徐谘羽爽快道:“好。”
景深手上拿三明治的動作一頓,狐疑地掃了徐谘羽一眼。
徐谘羽坐正,大大方方地讓景深看。
景深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對管家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徐谘羽,“徐先生是公眾人物,不方便曝光,你能把他留在家裡就留在家裡,知道了嗎?”
管家當然是沒問題。
在淺薄的擔憂中,景深上了飛機,一直到飛機起飛時,景深還在凝望著窗外,有點放心不下的同時又覺得有點陌生。
自從家人離世之後,他一向來去如風,為了工作可以幾天之內在整個歐洲亂竄,有時候一整個月都是在天上的時間多,落地的時間少,全部的心思都撲在天盛上,他從來沒有牽掛過誰。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不悅的聲音。
景深扭過臉。
俊美的男孩子鼻梁高挺得不似亞洲人,輪廓分明的臉上架了一副墨鏡,蓋住了大半張臉孔,略微厚一些的嘴唇緊緊抿著,一副忍氣的樣子。
蘇照月被景深綿長的目光盯得有點緊張,開始仔細思考自己今天的打扮有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
“你怎麼在這兒?”景深疲憊道。
他的疲憊是對可能又要發生劇情的疲以應付,蘇照月卻以為是自己惹他煩了,掌心一攥扶手,咬牙切齒道:“我去參加粉絲見麵會,你可千萬彆以為我是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你沒那麼大魅力!”
景深平淡地‘嗯’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起了手機。
之後,蘇照月看著景深專心致誌地看了至少半個多小時的手機,乘務員來送餐都被景深拒絕了,蘇照月忍不住道:“怎麼,你坐在我身邊惡心得吃不下飯?”
景深一麵在和張小強溝通情況,一麵在向管家詢問徐谘羽有沒有乖乖在家,還要關注有沒有更新,正是一心三用的時候,他本來想像上次一樣敷衍過去,可又怕蘇照月沒完沒了的糾纏。
飛機上統共就他和蘇照月兩個劇情人物,設定裡他和蘇照月是情敵,作者能給他們安排什麼戲份?頂多也就是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他隻要不那麼做就行。
於是景深放下了手機,半個人都轉了過去,非常正式地麵向蘇照月,“我沒有覺得你惡心。”
蘇照月臉色微紅,背上滲出了汗。
如果論外表,景深和楚歌不僅是兩個類型,甚至是南轅北轍的兩個類型。
楚歌甜美、可人,像一塊誘人的草莓蛋糕,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氣息。
而景深……就是個……蘇照月一時想不出什麼形容詞,腦海裡空空的,發現自己壓根無法形容景深。
景深就是景深。
一個冷漠的英俊青年。
蘇照月吞了下口水,乾巴巴道:“不吃飯會暈機。”
“謝謝提醒,”景深招來了乘務員,“牛排套餐不要酒,謝謝。”
蘇照月見景深態度如此溫和,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
心靈瑜伽班真是卵用沒有。
景深想一勞永逸地解決蘇照月的問題,吃完飛機餐後,用熱毛巾邊擦手邊道:“蘇先生為什麼對我一直這麼有敵意呢?”
蘇照月低著頭,小聲哼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