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你最喜歡的牛肉滑蛋粥,還熱著呢,你現在吃正好消化,還有醬蘿卜,甜酸口的,開胃。”牛帥帥一樣一樣把東西拿出來,開蓋擺筷一氣嗬成,做足了一個經紀人兼助理的自我修養。
食物的香氣刺激著楚歌的鼻腔,他心裡很感動於牛帥帥的細心,嘴上還是嫌棄道:“吃什麼醬蘿卜,寒不寒酸哪。”
牛帥帥嘿嘿一笑,“好吃,你肯定喜歡。”
楚歌撅嘴,“手沒勁。”
“我喂你!”男媽媽興高采烈地喂自己家的小鴿子,看著楚歌一小口一小口吸溜吸溜地喝粥,終於找回了一點當初他帶那個羞澀小朋友的感覺,“昨晚高興吧?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就知道,你和景總之間沒完!”
楚歌嚼著酸甜可口的醬蘿卜,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高興什麼?什麼叫我和景深之間沒完?”
老實說他不是一覺醒來吧,他是不是昏睡了好幾個月啊,中間到底錯過了多少劇情?
牛帥帥放下粥碗和勺子起身,走到病房門口仔細鎖好了門之後才回到楚歌病床前,病房裡分明隻有他們兩個人,牛帥帥還是一臉神秘地彎腰,單手擋住嘴壓低了聲音道:“昨晚景總不是向你求婚了嗎?”
“噗——”
楚歌聽牛帥帥說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了。
被求婚的竟是他自己!
楚歌滿臉的一言難儘,撚了根醬蘿卜,嚼仇人一樣地猛嚼,“你搞錯了,不是那麼回事。”
牛帥帥癡呆,“不是景總還能是誰啊,誰有景總這麼大手筆?”
“有錢人多了去了,我跟景深不是那種關係,我警告你彆亂想。”楚歌拿著醬蘿卜對牛帥帥比劃。
牛帥帥挺失望的,他還以為楚歌終於要和景深修成正果了。
“這醬蘿卜不錯,哪買的?”楚歌轉移話題。
牛帥帥蔫蔫道:“粉絲送的。”
楚歌差點沒又噴出來,“能有粉絲送這個?”
“有啊,”牛帥帥道,“你那麼多媽媽粉,寄過來的特產零食一大堆,你放心,你吃之前我都會試毒的。”
“說什麼試毒,粉絲送的即使是毒藥也要笑著吃下去,懂嗎?”楚歌白了他一眼,躺下又撚了一根醬蘿卜。
牛帥帥沒想到楚歌還有這麼高的覺悟,一時震撼,默默地給楚歌比了個大拇指。
之後醫生來檢查,確認了楚歌的身體狀況可以出院後,楚歌就迫不及待地叫上牛帥帥帶他出院,他燒了兩天,渾身都黏糊糊的,倒是不臭,就是難受。
楚歌興高采烈地出了醫院大樓,一輛漆黑的車就停在路口,牛帥帥比他對車牌更敏銳,“景總的車!”
楚歌淡定地“哦”了一聲,“你激動什麼。”
楚歌很自然地走過去拉車門,車裡卻不是景深,而是管家,管家笑眯眯道:“楚先生,上車吧,先生讓我帶您回去。”
“回哪去?”楚歌邊說邊鑽進了車,對車外局促的牛帥帥不耐地招了招手,“上車。”
車一路平穩地開回了景宅。
楚歌被麵前的建築給震住了,憋了半天說出一句——“真是中西合璧。”
土不土,洋不洋的,這品味,真是絕了,楚歌一路的腹誹在進入花園時停下了。
景深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正在純歐式的花園裡喝茶,麵前一台電腦,鼻梁上架了一副無框的眼鏡,整個人嵌在一幅風和日麗的風景畫裡,既和諧又突出,風景畫裡有了他就成了徹頭徹尾的背景。
“來了?”
身後的聲音打斷了楚歌的思緒,楚歌回頭,看到個同款黑色襯衣的徐谘羽,手上端著一疊剛烤出來的小餅乾。
“過去坐。”
徐谘羽端著小餅乾在景深的身側坐下,偏過頭看了一眼景深的電腦屏幕,“股票?”
景深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
徐谘羽給他的茶碗裡續滿了茶,再次招呼楚歌,“坐下再說。”
楚歌:“……”怎麼回事啊他覺得怪怪的。
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之後,楚歌等著景深開口,然而景深隻是看著他,靜默不語了很久,目光很複雜,徐谘羽低頭喝茶吃餅乾,假裝不存在。
楚歌被這詭異的氣氛煞到,悄然坐直,乾巴巴道:“乾嘛?”
“更新……你看了嗎?”景深緩緩道。
楚歌眼睛一放大,他完全忘了。
“更新內容其實也不重要,”劇情都是已經發生的部分被縫縫補補拚湊出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景深神色中帶了一點糾結的同情,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作者……他加了個標簽。”
“標簽?”
“就是用來給文章分類的關鍵詞。”
“什麼標簽?”楚歌啼笑皆非,“這本的標簽是什麼?狗血?弱智?”
景深輕歎了口氣,目光移向一側怒放的鮮花,嘴唇動了幾下還是沒說出口,餘光輕瞟了一下徐谘羽的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景深有點習慣於向徐谘羽求助了。
徐谘羽接收到他的目光,放下茶杯,坦坦蕩蕩地對一頭霧水的楚歌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楚歌直接打斷。
徐谘羽點頭,拿起一塊餅乾放到楚歌麵前的碟子裡,“生日快樂。”
楚歌彆扭地哼了一聲,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眼睛鼻子嘴都開始撒歡,並且向景深擠眉弄眼地暗示。
景深:“生日快樂。”
楚歌翹起唇角,“哼……說吧,壞消息。”
“作者加了一個標簽,”徐谘羽吐字清晰,字正腔圓,“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