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剛進了屋子,正要脫了上衣去洗洗,卻總覺得屋裡有些許奇怪。
他站定,靜靜回顧四周。
周餘愛潔,每次出門前都會把床單鋪得沒有一絲褶皺,徐春英見了總是暗暗吐槽他跟那沒緣分的爹一樣窮講究。
然而現在那邊卻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褶子。
周餘再仔細看看,隻覺得其他地方也有翻動過的痕跡,若不是他強迫症到了一定境界、用完的東西都必須整齊擺放回原來的位置的話,換了彆人還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有人進來過,周餘心裡有了猜測。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周家幾人全都在,難得聚齊了,周餘看了一圈兒。
周建國一幅剛睡醒還不清醒的樣子,沒心沒肺地坐在一邊,嚷嚷著好久沒吃肉末了,周老太臉還是拉耷著老長,嘴裡嘀嘀咕咕地罵著早飯乾巴巴,周建華誰也不理,自顧自地吃著,徐春英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視線像被燙到了一眼趕緊挪開,而後死死地盯著碗裡的白菜根。
周餘垂下眼睫,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幾人吃完了飯,徐春英照例開始收拾桌子,把摞好的碟子送回了柴房。
徐春英一邊心不在焉地洗著碗,眼神不自覺地往外麵偷瞄,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飯桌上周餘總是盯著她看,徐春英心裡一咯噔。
周餘難道發現了什麼,可她根本就沒找到、什麼也沒拿啊。
這小白眼狼還挺警覺,徐春英忍不住腹誹。
“有事?”徐春英正著洗碗想著心事,本就擔心被周餘發現,周餘冷不丁地突然一聲出來徐春英嚇了一跳。
“沒事啊...”徐春英眼神不自在地看向一邊,加快了手上動作,“我能有什麼事?”
周餘還是站在那邊,
徐春英被她看得不自在極了,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動作也僵硬了,不知過了多久,周餘冷冷地扔下一句,“沒事就好”,而後出了屋。
徐春英後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