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接到來自小偵探的電話時,正在忙著和鬆田陣平猜拳決定明天的晚飯在哪吃。
“那月哥!灰原被組織的匹斯可發現了!”
鬆田看著他臉上輕鬆的笑意霎時消失:“你們這兩天瞞著我就是為了去追蹤那些人,是不是?”
那月的聲音裡帶著危險的平靜,他朝話筒拋下一句‘我馬上過去’就掛了電話,調出那兩個小孩的定位後把車鑰匙丟給沙發上的萩原。
“要去一趟杯戶酒店,就當飯後消食?”
用皮筋把頭發在腦後紮起來的青年動作利落地從沙發上翻起來,伸手去攬鬆田,俏皮地眨眼:“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那月收拾好東西出門坐上車後,線條流暢的改裝車就如離弦的箭般低嘯著衝了出去。
警官先生一個人坐在後座,大腿上擺著他特地找出來的‘裝備’——一把放出去能讓任何光明正大拿著它的人被抓起來的狙.擊步.槍。
“AW.P——”副駕駛的鬆田側頭,目光精準落在槍上,沒問這是哪來的,他和萩原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選擇其他話題,“杯戶酒店附近有適合狙.擊的位置嗎?”
他們相信那月不會做違背內心的事,也相信他不會越過自己的底線,那就沒什麼必要去問太深了,他們對他的要求已經逐漸變成隻要這家夥完完整整地回來就行。
“嗯…”那月正在組裝他的槍,隨手按了下耳機,“諾亞,把附近幾個狙.擊點都報出來,順便給小偵探發條消息,讓他不要亂走,儘量找到小哀和她待在一起。”
他的手按在槍上,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明明誌保才脫離組織沒一個月,他前幾天還接到zero君的消息說組織正在追殺叛逃的雪莉酒。
結果前幾個星期還跑來跟他抱怨為什麼會同意讓那麼危險的組織成員住在博士家裡的柯南,現在都已經學會背著他偷偷地和改名灰原哀的女孩一起調查組織了。
偏偏這些天那月在忙公安的事情,沒和他們見麵,現在才知道這兩個小孩自己找到線索就跑過去和組織對上了。
他都不知道該說小偵探什麼好,難道遇見組織相關的事情後冷靜不了就是他們兩個假小學生的共同點?
從他家到杯戶酒店附近不需要太久,通過監控看到有兩個一身黑衣的家夥已經坐上電梯一路到了頂樓。
是琴酒和他的小弟,那月想起從降穀零那裡拿到的資料。這個麵對叛徒時宛如有特殊嗅覺的家夥居然也在這裡——不能讓對方看見誌保。
他思考半秒後決定下了狙.擊點。
玩家背著裝在琴包裡的槍下車的時候才轉頭對好友們彎彎眼睛:“那兩個孩子就拜托你們啦,我得處理追過來的麻煩。”
他當然也很信任自家同期的能力,這番話理所當然沒什麼壓力就說了出來。
鬆田挑眉揮揮手,懶洋洋道:“這還用你說?”
在玩家背著槍爬到樓頂時,正好透過酒店裡的監控看見了另一個纖細的身影。
貝爾摩德也在裡麵,看來他們這次的任務很重要。
說起來,這把AW.P還是之前幫赤井救下宮野明美的那個任務贈送的獎勵,這段時間都沒有可以用上狙.擊技術是任務,倒是閒置在小倉庫裡一個多月了。
但俗話說狙.擊槍也是男人的浪漫,玩家看著這把泛著冷冷金屬色的槍,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用它的第一顆子彈去擊傷屬於黑暗組織的topkiller,聽起來太棒了。
“孩子們呢?”
[柯南和小哀的定位重疊了,在酒窖的位置!]諾亞方舟帶著機械感的聲音在耳機裡回複,[附近沒有其他人,定位已發到鬆田哥哥和萩原哥哥手機裡。]
監控裡能看出來貝爾摩德和其他人都暫時被困在今晚在酒店舉行的追憶會現場,那個關住灰原哀的‘匹斯可’有90%以上的概率也在那裡,他們的腳步被警方的偵訊絆住,這足以給鬆田兩人製造去接出那兩個孩子的時間。
為了保險起見,那月還是讓諾亞給目暮警官也傳了郵件,要他再拖延一會兒時間。
既然那邊已經準備無恙了,就該讓他和這些循聲追來的‘獵犬’打個招呼啦!
這兩天又趕上降溫,下了一場小雪,一動不動架好槍趴在天台邊沿的黑發青年緩緩呼出一口白霧,他此刻冷靜無比,側著臉緊貼托腮板,透過夜視瞄準鏡,目光準確捕捉到300碼開外已經站在樓頂的兩道人影。
這還是玩家第一次親眼看見那個代號琴酒的男人,他略過那頭淺金色的長發和唇邊叼著點燃的煙,將子彈落點鎖定在男人的左肩。
那月當然早就從誌保那裡知道琴酒是個左撇子了,如果就在這裡射殺對方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按那月針對這個男人做過的分析來看,那樣從無數次生死之間磨練出的惡狼,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被一槍殺死。
那麼,這次隻要從他的身上收一點利息,不過分吧?
明顯還惦記著自家那兩個被這家夥欺負過的小孩,那月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特殊,在琴酒強迫小偵探吃下那顆藥後,他哪裡還等得到江戶川柯南。
隻會等到一張跨洋寄來的報紙,頭條必定是‘高中生名偵探的屍體與熱帶樂園被發現’之類的。
而一個月後,又會從降穀零那裡得知‘組織研究員雪莉死於毒氣室’這樣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