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小孩們邊上聽完對麵情況的兩個大人麵麵相覷,柯南看到鬆田陣平的表情很不對勁,似乎有什麼話憋著要說。
“鬆田哥哥?”小偵探警覺地問。
鬆田陣平乾脆蹲在他們麵前,拉下墨鏡露出那雙好看的藍眼睛,似笑非笑:“小鬼,你有沒有發現凡是和你一起出來旅遊,都會碰上這種大型案子?”
他懷疑自家好友以前升職那麼快,也有這個案件觸發體質的小鬼一份功勞。
江戶川柯南險些給他翻了個大白眼,尤其是在發現三個小孩還有萩原研二同步露出讚同的表情之後。
他掙紮著試圖解釋了一句:“這是意外啊,案件時刻都在吸引著偵探嘛!再說,我又不知道他們會挑在今天來這艘飛行船上……”
他們這邊上上下下找了很久,確定了隻有四枚炸.彈,這也正好和灰原那邊傳來的情報對上,鬆田兩人倒沒什麼關係,他們比較在意偵探團的孩子們該怎麼辦。
現在回去肯定是不安全的,隻是留在這裡也沒好到哪去,紅暹羅貓隨時會有人過來查看,萬一就被抓住了呢?
他們得在對方行動前想個對策。
好在柯南並不用擔心紅暹羅貓那裡來人而他們不知道,誰讓灰原哀還在那裡可以給他們傳消息,就算其他人的手機都被紅暹羅貓收走了,作為小孩的灰原也可以裝作沒有的樣子——實際上她就是這麼做的。
休息廳裡,傭兵頭子剛押著鈴木次郎吉去了趟天空觀景台,把天空的貴婦人拿到了手,而他離開後第一時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就準備對被安排過來看守的三個雇傭兵動手了。
在他們動手前,那位日賣電視台來的水川製作人反而先一步掐著手臂慘叫了起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水、水川先生!”那個女記者驚恐地跑開,語無倫次,“怎麼會這樣…對了,我想起來了,水川先生身上有煙味,他去過吸煙室了!”
毛利蘭愣了愣,她下意識看向了紋絲不動的宮本老師。
綠川先生抱著宮本老師回來的時候,他們身上好像也有煙味……?
好機會!
兩人動作很快,隻一眨眼的功夫,連水川製作人都還沒倒下,他們就齊刷刷製服了兩個注意力被吸引走的雇傭兵,把他們按在了地上。
休息廳裡所有人頓時鬆了口氣,結果下一秒耳邊響起了槍聲,一抬頭,門口站著已然帶著鈴木老爺子回來了的傭兵頭子,對方還握著手.槍冷笑一聲,眼神陰翳,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全都彆動。”他寒著聲音,掃視了一圈休息廳內眾人,尤其是還壓著兩個他的手下的青年。“除非你們想全部陪葬,彆忘記飛行船的駕駛艙現在也被我們控製了。”
慘叫的水川被傭兵頭子隨手敲暈丟在地上,也沒等他做什麼,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已經放開了壓製,狀似被威脅到了的模樣又慢慢走回角落裡。
這倒是正好滿足了他懶得節外生枝的意願,所以他也沒再為難那兩個人,把視線滿意地挪開。
所以他沒有看到二人趁亂從他家部下身上摸出來兩把□□藏在衣服底下。
那月看了看兩位好友,又看了看一無所知的傭兵頭子,有些不知道該憐憫對方還是先替自己哀悼。
槍都給大猩猩們拿到了,他還怎麼悄悄溜走?彆人不好說,陣平君看到他跟琴酒離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開槍啊——雖然是對著琴酒座駕的輪胎之類的。
總之,這個盜版紅暹羅貓也太弱了,怎麼能把危險的武器給人質呢。那月麵色深沉。
不然他還是搶了基德的滑翔翼走空路吧?
“說起來,怎麼沒看到那幾個孩子跟那兩個帥哥?”水川被抬走後坐回位子上的女記者忽然皺著眉小聲地跟同伴說著,隻是這裡現在很安靜,她自以為悄悄話的聲音實在不要太明顯。
傭兵頭子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什麼?”
阿笠博士幾人都緊張了起來,他們本來是打算瞞過去的,畢竟那邊還有鬆田萩原兩位現役警察,說不定不被發現的話比他們這裡安全多了。
女記者被嚇了一跳,居然跟倒豆子一樣把不在場的幾人信息都抖了出來,話畢還補了一句:“我好像還聽到那幾位警官喊那兩個帥哥‘警部’什麼的……”
那月差點沒被話裡重複了幾遍的帥哥給逗笑,他有點蠢蠢欲動地想錄個音回頭發給陣平君了。
灰原哀就沒這麼輕鬆愜意,她縮回博士的背後,小聲呼喚著徽章對麵的同伴,給他們傳去預警:“江戶川,江戶川,他們發現你們不在了!”
“抓到你了,”她手裡的偵探徽章忽然被奪走,灰原哀不敢相信地抬頭,原本站在她身後的女侍應生竟然扯出殘酷的笑意,“現在的小孩真不得了,是在給同伴傳消息嗎?”
女人高高抬起手,似乎巴掌就要狠狠落在小女孩的臉上。
‘砰’地一聲,她被直接踹翻在地,而罪魁禍首剛抱起沒反應過來的灰原哀,用來踹人的右腳穩穩踩在女侍應生腹部,絲毫沒有抬腳的意思,青年偵探甚至還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我說,”那月的笑容似乎有些恐怖,但隻有女侍應生看清了這個笑,其他人都隻聽到他歡快程度不減的聲音,“你是打算在我的麵前打我的學生嗎,這位小姐。”
“你猜我會不會對你動手?”隻一晃眼,黑發青年的表情又變得無辜起來,“當然,這隻是個小小的警告,彆這麼嚴肅。”
他彎彎眼睛:“你也笑一個嘛,不覺得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