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車站和風景都在飛速後退,”趴在車窗前的小女孩驚歎道,“聽說這輛列車一直到終點站前都不會停下誒。”
“沒錯哦,而且終點站在哪裡也算是一個謎題呢。”阿笠博士摸摸胡子,笑眯眯地跟孩子們接話。
結果柯南邊在手機上打字邊頭也不抬就拆了他的台:“這趟的終點站在鴨川吧,不過時間似乎不會那麼短,中途大概還要繞得遠一點……啊,找到了。”
小偵探舉起手機,把屏幕亮在其他人眼前,而呆在裡麵的人工智能也上道地先把結果亮了出來:[我的演算結果裡,可能性最高的是這條哦,大家等下還有機會看到築波山啦!]
“原來如此!”三小孩加博士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諾亞不是跟著弘樹哥哥去澤田先生那裡了嗎,”反應過來後,光彥語氣有點猶疑,“怎麼會跟柯南在一起?”
[再怎麼說我也是全世界最聰明的AI,去哪裡都很正常才對吧,光彥都沒有想我嗎?]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來的少年聲音裡帶著一絲明顯到詭異的委屈,聽得三個小孩連忙湊上去抱著柯南的手機就是一陣哄。
“……你沒告訴弘樹讓他管一管諾亞的片庫?”研究員小姐眼角一抽,低聲發問,“這家夥怎麼越來越熟練了。”
“管也管不住,萩原哥會跟諾亞一起偷偷看。”柯南也受不了地小聲吐槽。
灰原哀欲言又止,眼神隱隱有些鄙視:“你信任無比的精英警察?”
喂喂,看幾部肥皂劇而已怎麼就不算精英了?柯南理智地沒把這句話說出來,默默吞回肚子裡。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愛好很讓人無語就對了。
“比起那些事情,其實我還是蠻期待要進行的推理遊戲的,”江戶川柯南接過小孩們遞還回來的手機揣進口袋裡,隨口道,“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難題。”
“那個啊,據說會在乘客裡隨機挑選出負責扮演凶手和受害者的人,”抱著手臂的灰原哀稍加回憶,“而‘案件’發生後,剩下的所有乘客就全部都是偵探了,必須在到站前找出凶手來。”
她隔著口罩咳了兩聲,又接著說:“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就去找他呢,沒想到還能靜下心來參加推理活動。”
說著,灰原斜了柯南一眼,眼神倒是波瀾不驚,柯南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現在就找過去的話,他也不會見我吧,”柯南握了握拳,神色莫名地歎了口氣,“又不是我不想去,反正諾亞算了一下時間,要繞那麼遠一段路的話距離列車到站停下還有兩個小時。”
“那月哥又不會飛。”他還趁孩子們扒著窗戶看風景,隨口開了個小玩笑。
灰原還要說什麼,他們這間包廂的門就從外被敲響了。
“哦,有什麼事嗎?”離門比較近的博士站起身去開門,疑惑地稍微提高音量問道,但沒有人回複,而他打開門後,隻在地上發現了一個信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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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靠坐在包廂裡的時候才放鬆了一點,抬手鬆了鬆領帶,靠在椅背上捋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說實話,之前貝爾摩德那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要說他暴露臥底身份了或是那個真正的卡路亞要找他算賬。
結果電話那一頭的女明星隻是輕飄飄地丟下了一句‘這周日記得去乘坐鈴木號特快列車’,連正常情況下早就售賣結束的黃銅戒指模樣的通行證都托人給他送來了一枚。
她這個態度弄得降穀零更警惕了,誰知沒等他試探,貝爾摩德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告訴他‘雪莉可能也會去,你看著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在電話掛斷前,貝爾摩德丟下了最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這件事彆告訴琴酒,」她似乎心情不錯,「卡路亞會跟我一起到場。」
降穀零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這句話的信息量著實有點大,什麼叫彆告訴琴酒?貝爾摩德指的是不要跟琴酒說雪莉可能在列車上還是卡路亞也會去?可是不說aka去不去跟琴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是和她一起?
他覺得自己被突如其來的信息量給壓彎了腰,這些話的衝擊力大到降穀零居然沒注意到後門後還有個矮小的人影在偷聽,對方把他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的‘卡路亞會跟你一起到場’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降穀零當然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他隻是一邊懷疑貝爾摩德的用意一邊身體誠實地上了列車。
自從飛行船一彆後,明明‘宮本曉’還在帝丹教書,可彆說鬆田他們,就連他這個卡路亞的搭檔都有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那家夥了,好不容易有點消息,怎麼可能不來?
想到這裡,還靠在椅背上的公安皺起了眉。
他今天其實也不是單純為了赤江那月和那個所謂雪莉在車上的任務來的,前者不說,後者……托那月的福,降穀零在發小得知灰原哀就是雪莉之後也拿到了這個情報,但平時都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咳,不然hiro可能會以‘嚇唬小孩’的罪名譴責他,之前小偵探那一回就害他收到了幼馴染愛的拳頭——可要降穀零說,hiro自己分明也樂在其中。
昨天傍晚降穀零收到了自己拜托查情報的部下的消息,稱查到這輛列車的乘客裡有一個境外逃犯,而公安部負責追捕的藤原律得知他也會登車後,同樣聯係上了降穀零。
所以,在列車靠站前,降穀零麵前有三個目標等待完成,一是配合藤原律抓到那個逃到日本來的殺人犯,二是弄清楚貝爾摩德的意思是殺了雪莉還是什麼,好方便他跟那兩個小孩商量。
三就是最重要的那個,跟某個躲了他一星期的小混蛋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