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斐歡喜點進去,看到大寫加粗加黑的標題時,直接兩眼一黑。
【離異富婆有多爽?壹夜召歡四猛男!
() 】()
鄭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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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看完整條新聞,感覺可以直接呼叫120了。
這確定可以拿給老板看???
老板真不會當場宰了他???
可這好像是唯一能找到未來老板娘的線索,還是今天港媒最新頭條新聞,老板遲早也會發現……
與其被質疑工作能力,鄭斐頂著生命危險,頭也不敢抬,將手機遞了過去。
“……老板,有條新聞,您或許可以看看……但您一定要……一定要淡定啊。”
可彆在這裡砸東西啊……
他下意識環顧了一下雅間裝飾,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皮連著跳。
頭頂二十幾米的吊頂巴洛克水晶燈、身後頂級非遺朱炳仁·銅藝術品、各種古董名畫和雕塑……
鄭斐深吸了一口氣。
名爵危矣!
秦墨掛斷一直打不通的電話,不耐煩地接過他的手機,掀眸看了一眼,目光驟然一冷,仿佛利劍一般透出冰冷的殺氣,握著手機的修長指骨也泛著冷白。
他沒看那行顯眼的標題,因為光是首頁一張曖昧不清的照片,就足以讓他怒火中燒到發狂!
昏暗曖昧的燈光,俊男靚女、燈紅酒綠,女人握著酒杯與旁人垂眸淺笑,斑斕璀璨的鑽石耳墜在秀發間熠熠耀眼,那抹似有若無的笑風情萬種……
“老板,這個……港媒就喜歡誇大其詞,博取眼球……”鄭斐試圖安慰。
“閉嘴!”
秦墨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
文章不長,但照片很多,他冷著臉一張張翻看著,胸膛急速起伏,而照片旁邊的注釋氣得他差點要心肌梗塞。
「曼聯猛男團賣藝又賣身,千億女霸總球場大點兵。」
「離婚少婦豪擲千金,現場觀看男人新裝,荷爾蒙爆棚能否頂得住?」
「新星小將太會了吧?十年沙場苦練,娃娃機前使盡渾身解數,終於哄得美人嬌笑如花!」
「集團女總深夜買醉,小奶狗貼心陪伴,雙雙大戰到淩晨!」
……
“嘭!”
一聲巨響,手機被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麵,碎的四分五裂。
鄭斐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萬萬沒想到,最先陣亡捐軀、粉身碎骨的,是他那台剛換的新手機,某頂級品牌剛出的最新款……
縱使如此,鄭斐還是瑟瑟地從口袋掏出第二部手機。
作為最強特助,他必須把有備無患發揮到極致。
“我這就讓人聯係這家媒體,讓他們撤掉新聞……”
但新聞早已發出,說不定報紙都賣了千萬,這事估計是兜不住了。
“撤掉?”
秦墨冷笑。
他要撤掉的,何止是這條該死的新聞!
“今天過後,彆讓我再看到這些名字,在新聞界出現。”
鄭斐:“……收到!”
() 看樣子,這是要一窩端封殺的節奏?
良久,秦墨閉了閉眼,不願再去想那些令他心碎的照片,但無法揮之即去的畫麵裡,隱約閃過一張臉,他眯著眸,壓下滿腔怒意,拾起理智打了通電話給遠在紐約的Gee。
“Allen人在哪?”
那頭,Gee正在睡夢中,半夜被電話鈴聲吵醒,一看是秦墨,還以為公司有什麼重要事情,一聽是找Allen,瞬間爬起身。
“怎麼了?”
秦墨冷冷放下狠話:“周夢岑如有任何損失,彆怪我不顧及朋友情誼!”
“Moore,怎麼了?”Gee這次是真的感受到他的震怒,意識到事情不太好,默了兩秒,沉聲道:“我隻知道她如今在曼徹斯特,跟曼聯一個叫Antonioni的男人在一起……”
掐指一算,二個月也快過去了,他還在等Allen回心轉意。
“是嗎?”秦墨目光冰冷看向地麵的手機碎屍,“那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沒有周夢岑的消息,我不介意永久封殺他們。”
Gee怔住:“Moore……”
說起來,曼聯背後最大的讚助商之一,還是秦墨當年一舉推上飲料界巔峰地位的IE初元公司,裡麵如今還有融夢集團30%的股份。
秦墨說完,便掛斷電話,拾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安排下去,一個小時後,我要飛往曼徹斯特。”
此刻的他,恨不能立刻飛去曼徹斯特,親手撕了那幫混蛋。
鄭斐立馬會意:“我現在聯係!”
為今之計,隻有啟動私人航班,才能以最快速度殺到曼徹斯特。
鄭斐也十分擔憂,但願一切不會太晚!
他焦急地打電話,再抬頭,早已不見了秦墨身影。
“老板……”
——
而秦墨出了包間後,帶著渾身酒氣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關上門,他還沒來得及按樓層,便被胃部突然而來的灼痛感給刺到,下意識抬手撐在牆壁緩了緩,直至痛意散去時,他掀眸金色壁板映射出的自己,看著眼裡那團猩紅的怒火,悔恨不已。
如果他不故意折磨她,逼她逃離……
“嘭!”他一拳狠狠砸在電梯牆壁,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電梯隨之晃動了一下,下一秒,電梯們忽然重新被打開。
他以為是鄭斐,直起身,卻沒見到人。
再低眸,才瞥見一顆小紅豆兒正仰著一張小臉蛋兒,將他小心翼翼打量,猶豫著不敢進來。
至於為何說是小紅豆兒,純粹是因為小姑娘穿著一身紅色漢服,白色絨毛鑲邊點綴,頭頂紮了兩個可愛的辮子,掛著一串漂亮的紅豆裝飾,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貴氣可愛,像年畫裡走出來的童女。
一雙大大的眼睛一溜一溜轉著,仿佛在察言觀色,又似有些害怕。
這一幕不禁令秦墨心頭一軟。
他隨即收起拳頭抵在唇邊,輕聲咳了咳,幫她按著開門按鈕,聲音也不自覺溫柔了兩分。
“要進來嗎?”
小紅豆兒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兩隻手提著厚重的書包走了進去,後麵屁顛屁顛跟著一隻小胖貓,畫麵看起來很是溫馨喜慶。
“幾樓?”秦墨難得多問了一句。
“一樓,謝謝叔叔。”
乍一聽到小紅豆兒的聲音,秦墨愣了一下,隨即低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魔怔了。
剛想起某個人的名字,心口的疼痛瞬間又雙倍疊加到胃部,一陣絞痛襲來,他下意識伸手捂著,眉心蹙著。
“叔叔,你是胃痛嗎?”
小紅豆兒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秦墨勉強揚起一絲淺笑:“沒事。”
此時此刻,胃痛隻是折磨他身體,真正折磨他靈魂的,是那個無情無義、與彆人逍遙快活的女人。
“叔叔,胃痛千萬彆忍著,要及時吃藥。”
“好。”
他按了關門,電梯緩緩下行。
恰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是鄭斐。
“老板,剛問了一個小時內飛不了,您看能推遲到……”
秦墨皺著眉,冷聲打斷他:“飛不了也給我飛!”
他現在,一刻也等不了!
掛斷電話,秦墨十分痛苦靠在牆麵,垂眸又對上一張圓潤如玉的小臉蛋兒,那眉眼散發出的氣質,與某人如出一轍,把他看得愣愣出神。
仿佛恍惚看到青禾周家彆墅裡,那幅全家福裡的小周夢岑,從畫中走了出來。
而看著她因為他凶狠的模樣,害怕地縮到角落的樣子,秦墨心底又是隱隱一痛,有些懊悔。
他很快收起眼底的陰鬱黑暗,伸出手,摸了摸小紅豆兒的腦袋,示意她彆害怕。
秦墨想,他是真的醉了。
見到誰都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