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馥兄弟三人以及施君曼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裡知道,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怕就要引起懷疑了。
“蛇毒之事,實屬機緣巧合。”
納蘭馥在心裡稍微打了一些腹稿,然後麵不改色地說道:
“關於金錢白花蛇,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奇談上看到的。就如同二哥一樣,所知之事全部來源於書籍。”
說到這裡,納蘭長允頷首表示認同這個說法:“嬌嬌說的沒錯,關於金錢白花蛇的了解,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可是,納蘭長風顯然對於這樣含含糊糊的答案並不滿足。
“可是同樣是看書,為何二哥就不知道如何處理毒舌咬過之後的手段,而嬌嬌你卻知道?難道你倆看得不是同一本書嗎?”
不得不說,納蘭長風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每個正形,但是這關鍵的細節他卻沒有放過。
“家裡的藏書那麼多,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自然不是同一本書了。”納蘭長陵失笑,卻也不忘問上一句:“不過,嬌嬌你究竟是從那本書上看到的關於蛇毒處理手段的?聽起來倒是像醫術。”
納蘭馥點頭,然後有些遺憾地感歎:“我的確是從一本醫術上看到的。隻不過,這本書已經沒有了。”
納蘭馥提前預料到了他們也許會著自己要那本醫書,所以先將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畢竟,她還真的沒有辦法憑空給他們弄出這樣一本醫術來。
“沒有了是什麼意思?”
納蘭長風的臉上明顯寫著失望,卻依舊不甘心。
納蘭馥雖然好奇他一個紈絝子弟要這樣的醫術做什麼,但也沒有多問,而是有些好笑地望著他。
“醫書是怎麼沒有的,三哥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納蘭長風一臉懵,伸手指著自己:“我嗎?”
納蘭馥乖巧地點頭,然後語氣輕柔地說道:“還記得半年前,你帶著大將軍府的嚴大公子來府裡做客的事情嗎?”
見納蘭長風依舊沒想起來,納蘭馥接著耐心地說道:
“那日,你與嚴大公子在亭子裡飲酒,然後醉酒之後拉著我非要讓我給你當先生,還將我書桌上的硯台摔壞了......”
納蘭馥的話成功地讓納蘭長風開啟了記憶的大門。
是的,他忘不了那次因為打翻了飛花院的硯台,還不小心將自己的妹妹推到在地,然後就被自己的父親罰跪了五日的祠堂。
“想是想起來了,不過這關醫書什麼事?”
納蘭馥難得心情頗好的樣子,拿著手帕掩唇嬌笑。弄得納蘭長風更加不解了。還是施君曼好心給他解了疑惑。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啊!那天你還因為嬌嬌不願當你的先生,而燒掉了她桌上一堆的書籍。”施君曼笑著望向納蘭馥:“想必,那本醫書也是在那個時候被燒掉的吧?”
納蘭馥點頭,並沒有說話。
納蘭長風當初的確因為醉酒燒掉了原主不少的書籍,其中自然是沒有這本憑空捏造的醫書。隻不過這件事情正好給納蘭馥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而已。
納蘭長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透明管子又是怎麼回事?總不會也是書裡教你的吧?”
聽到這裡,納蘭馥的眼底也是閃過了一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