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順大致能夠猜到納蘭馥的目的,雖然好奇她是怎麼將那些獄卒引開的,又好奇納蘭家一向將她護得跟個眼珠子似的,為什麼會同意她來這種地方。可心裡終歸是肆無忌憚的。
甚至,還想要將自己腦海裡的畫麵付諸行動。
反正都已經將太傅府得罪了,也不怕再多一件事情了。
這麼一想,鄭順的心裡更加蠢蠢欲動了。
“哦?是嗎?不如鄭大人告訴我,今日你是用哪知手推了我祖父的,我好有機會,蹂躪回去啊!”
鄭順聽納蘭馥的話中竟然也帶著些許的意思,當下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隻見他抬起右手,輕佻地說道:“就是這隻手了,不知道納蘭小姐要怎麼蹂躪本將啊?”
納蘭馥站在鄭順的麵前,忽然就從披風中拿出了一把劍來。
劍鋒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發出駭人的寒氣。
鄭順臉色突變:“你想要做什麼?!”
納蘭馥依舊笑的一如開始那般輕巧:“自然是為了給我的祖父報仇,所以要蹂躪大人你啊!”
鄭順望著抵在胸口的劍,雖然一步一步往後退,但是神情卻沒見有幾分的緊張。
“就憑你?納蘭小姐,本將提醒你一句,刀劍無眼,一會兒刮傷了自己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說著,鄭順抬起手就要將劍奪過來,沒想到竟然被納蘭馥輕巧地躲了過去。她甚至在將劍重新抵在鄭順脖子之前,將他的手背劃了一道口子。
鄭順看著她舉劍的樣子,忽而就意識到,眼前的女子隻怕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怯懦,更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中女子。
“傷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殺大人你,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是來殺本將的?”鄭順死死地盯著納蘭馥。
在他看來,要不是自己的雙手被鐵鏈鎖住,要製服一個女子簡直是手到擒來。
但是此刻,他因為處境被動,心裡竟然也慌張了起來。
“你若是敢在天牢中殺了本將的話,必定會有人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納蘭馥搖頭,鄭順立刻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了。
“我是想在這裡直接殺了你,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未免太過便宜你了。”
納蘭馥舉著劍,劍鋒順著鄭順的脖子,滑到胸口,最後停留在右胸上。
“你給我記住了,太傅府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夠得罪得起的!”
話音剛落,納蘭馥手起刀落,直接就將鄭順地整條胳膊削下。
慘叫聲瞬間充斥著整個天牢。
然而,這樣大的慘叫聲,似乎也沒有辦法引來一個獄卒。
鄭順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痛苦不已。
納蘭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然後扔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止血藥,要是想活著,就用。當然,你要是想死的話,我也不攔著。”
納蘭馥轉身出門,然後在離開之際,幽幽地補上一句:
“若是有機會的話,麻煩你轉告你的主子,下次再敢動太傅府任何一個人的話,那就不是卸掉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