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嬤嬤嚴重了。隻是本宮下手不知輕重,楚嬪這個樣子本宮不能保證她還能活多久。見了太後之後,您也隻管如實稟告就是了,有什麼後果本宮來擔著。”
此刻的壽康宮裡,太後難得穿上了太後專屬的服製。
楚震坐在太後的下首,有些不清楚太後今日這出究竟是想整什麼幺蛾子。
很快,蕭瑾也來了壽康宮。
三人沉默了幾許之後,終究是楚震先安奈不住了。
“不知太後今日召見微臣,是為何事?”
太後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楚震,眼底滿是無奈。
“楚震,這些年來,你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哀家心裡都清楚的很。”
楚震剛要急著解釋,就被太後抬手攔住了。
“你不必著急解釋,先聽哀家把話說完。”
“因為你一直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所以哀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隻要朝局穩定,哀家和皇上就對你的種種行為都可以全當看不見。”
“畢竟這麼多年來,你為了大梁,為了皇室的確是做出了不少的功勞。這些,哀家和皇上都看在眼裡。”
楚震臉上的表情從太後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從平淡轉換成了難以置信。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太後和皇上會這樣叫他進宮,然後語氣平靜地說出這件事情來。
楚震覺得,等到這件事情被揭露的那一天,怎麼樣也該是劍拔弩張的。
太後和蕭瑾的態度無疑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錯覺。
“太後說這些,是想讓本王認下什麼嗎?”
除了這個解釋,楚震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了。
太後搖頭沒有說話,反倒是蕭瑾讓福公公遞上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蓋著一張布條。
楚震一抬手,就將托盤上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玉佩,還有兩個印章。
楚震也算是曆經了兩任皇帝的人了,各國皇室的一些不算太隱晦的事情,也是能夠知道的。
所以那玉佩出現在他眼裡的第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這玉佩的來路。
“皇上,你拿了一個南國皇室的玉佩過來,是想要表達什麼?”
蕭瑾示意唐風出去守著,然後才說道:
“這玉佩,是朕讓人從你府上柳夫人的花房裡找到的。”
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可是楚震卻是廢了好大的力氣似乎才明白過來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震的眼中沒有不相信,隻有震驚,和憤怒。
“朕以為,你應該是猜到了朕究竟想說什麼。”
“一個區區的妾室而已,朕還犯不著將這樣的罪名硬扣在她的身上。”
楚震握著扶手上的手已然暴起了青筋。
壽康宮內,安靜十足。
太後和蕭瑾似乎就是故意空出時間來,讓楚震慢慢消化著這件事情。
而楚震的腦海中正浮現出了和柳夫人相遇之後,一直到現在的一些畫麵。
柳夫人是十幾年前他外出公乾的時候,順手在街上救下來的姑娘。
當時她被街頭的惡霸欺負,眼看著就要被人當街淩辱了,因為他的出手才挽救了她的清白。
而他在救了她之後,隻是派人將她送回了家,並沒有因此就將她帶回到府上。
可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天,他去一處茶樓辦事,沒想到再一次見到了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