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古往今來那麼多人，不會隻有四位聖賢。
其他的要麼是借了聖賢的光，成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準聖，失去了自己站起來的機會；
要麼心底無私天地寬，徹底融入了天地；
當然也有很多，則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其他原因，需要支楞起來的時候沒能撐住，摔了一跤，摔的鼻青臉腫，甚至是粉身碎骨……
不過這個過程對葉寒是沒什麼壓力的。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
他是一個群，有著數以億萬計的魔靈構建的同步網絡計算機幫他分擔暴漲的聖境所需的全部精神。
即便群不夠用了，他還有黑洞計算機，黑洞計算機無窮無儘的算力，同樣可以承擔起掌控聖境的消耗。
所以暴漲雖快，就仿佛小孩子還沒學會走路，就迫不得已要站起來，要跑，要跳，甚至要飛……
然而葉寒已經通過人工智能的模擬，預先掌握了跑、跳、以及飛的絕大多數關鍵知識，甚至構建了基礎的反饋修正網絡。
所以壓力雖然是有的，遠不至於無法承受。
真正的難題其實並不在這裡……
而在於四聖想等他封聖之後再進行的操作。
既然四聖還沒開口，葉寒就大致推出了世界怎麼變成這樣的。
也根本不需要等封聖之後，他就大概明白，四聖將提出的要求是什麼了——將正逐漸偏離維度宜居帶的太陽係，主要是地球，想辦法推回宜居帶，甚至回到最初的位置。
可能四聖自己都不很清楚，這個要求的難度在哪裡？
就仿佛哥德巴赫，未必能想到他隨便提出的一個猜想，為難了世界數學家幾百年。
首先，世界層出不窮的異象和探入高維有關，但又不全然相關。
因為除了維度，還有翻轉的問題。
船沉入大海，隨著船身進水，各處的浮力開始不均，船體再很難保持平衡，會一邊沉沒，一邊翻轉，甚至可能如泰坦尼克號一般，直接斷裂成兩截。
世界的翻轉和斷裂要緩慢的多，也複雜的多，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所以才有層出不窮的異象，愈演愈烈的分叉，難以把握的心魔……
一切並不單單是因為維度和分叉。
所以要阻止船繼續沉沒，甚至讓船改變趨勢開始上浮，是需要相當相當相當……的技巧的。
就如同打撈沉船，直接生拉硬拽是不可能的。
因為算不準重心，不能精確重力平衡的話，拖動不僅不會讓船體上浮，反而會導致船身的旋轉，而艙中分布不均的殘留氣室，又會狠狠加劇翻轉。
就好像把一隻盆子倒扣水中，按進水底，需要不小的外力才能維持平衡。
不經過精密的計算，想讓盆子不靠外力正正當當、平平衡衡的浮出水麵，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打撈沉船，或者獵鷹號火箭回收……這樣的操作，比將倒扣的盆子穩穩撈出顯然還要難上千百倍。
至於更難一級的類似事件，比如挽救泰坦尼克號的沉沒，或者事件中阻止帝國大廈的倒塌……就根本不是人類的科技能夠達成的了。
而四聖想要和葉寒一起做的，拯救正在沉沒、崩潰的全世界！
顯然又要難上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多了！
除了體積、規模、所需要的力量，世界在多重維度中的肆意翻轉會更加混亂而叵測。
還不僅如此。
另一個難題就是，世界是不對稱不平衡的。
畢竟宇宙樹不是真的水盆、沉船或者獵鷹火箭之類的人工造物，雖然出自四聖之手，卻是進入聖境接近大道的混沌產物。
這就注定了它的形狀是隨機不規則的，構造是連續但混亂的。
不說打撈拯救世界，單單尋找這種結構的真正重心，都是極難極難的！
好在祂們遇到的是葉寒。
“我應該有辦法，但需要你們幫忙做三件事。”
“第一，將正世界完整的樣子投射到這邊，就仿佛龍樹通過涵虛道建立小世界那樣。這不算難吧？”
龍樹要做這種事十分艱難，還得借助妙音法螺之力，投射的範圍也很有限。
葉寒爆發這短短時間裡，聖域已將小世界輕鬆覆蓋了。
但合道至聖出手，又豈是巔峰九境能比的？
何況葉寒並不需要祂們構造小世界，隻是投影就夠了，簡單的多。
而且他已經通過兩界膜汲取正世界的真空能，讓界膜上處處有縫隙，可以投射投影。
四位至聖要做的，隻是配合他的汲取，加大正世界對應位置的壓力，擴張裂縫，加大流量，讓封聖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投影隻能說是捎帶手的事。
順便從四聖的配合度，也可反向推測一下，祂們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真的需要自己拯救世界，還是忌憚出現第五聖，故而心懷叵測。
後者的可能性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