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精彩!”
“棒!”
“簡直太厲害了,蘇律!”編劇薑瓷紅著眼,衝蘇綠比著大拇指。
景初這個角色是她創作的一個近乎完美的角色,因為他早逝,他更像是一個象征,一個慕風華記憶中的標杆。
薑瓷本以為,沒人能把景初這個角色塑造好,可蘇綠不僅做到了,還演繹得遠遠超乎她的意料,這是薑瓷沒有想到的。
對於一個編劇來說,她創作的人物就是她的孩子,蘇綠能把這個角色演繹得如此完美,薑瓷對她充滿了好感。
陳星河也輕輕頷首,沒有喊停。
……
蘇綠在劇組的最後一天,幾個和她關係不錯的工作人員約著要給她送行,出於誠意叫了季筠,季大花旦聲稱頭疼推拒了,倒是編劇薑瓷特意過來喝了一杯可樂,中途把蘇綠誇了又誇,差點把蘇綠肩膀拍青。
吃完飯,蘇綠突然叫住薑瓷:“薑姐,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帶給陳導,明天是他生日,我提前祝他生日快樂。”
她是明天最早一班的飛機,半夜就得往機場趕了,不一定有空和老頭子道彆。
薑瓷一愣:“陳導不是明天……”
但看著蘇綠滿臉期盼的眼神,薑瓷要解釋的話終歸沒有說出口,隻得應了下來。
……
薑瓷和陳星河關係不錯,回劇組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兩點,估摸著陳星河那會兒已經睡了,等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敲了陳星河的門。
陳星河剛醒,隻把門開了條縫,薑瓷也沒進門的意思,直接把袋子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陳星河問。
薑瓷微微一笑:“蘇律昨晚給你的生日禮物,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小夥子誠意足,我沒好意思告訴他你不是今天生日,你千萬彆多想……”
門發出一聲劇烈的搖晃聲。
薑瓷話還沒說完,她赫然發現,向來遇事不驚不動如山的陳星河雙手忽然一抖,袋子“啪嗒”一聲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剛剛說什麼?”陳星河直瞪瞪盯著她,眼中凶光畢露。
這讓薑瓷的記憶驀然回到了六年前的某一天。那好像是在一個秋天,天還有些熱,她和對方正合作《秋月》那部劇。
劇組裡一個人不經意間提到了蘇綠的車爆炸的消息,陳星河聽到之後也是這個眼神。
對方死死揪住那個人的衣領,一遍又一遍問他說了什麼。
現在,那樣的眼神又重現了。
“我說你彆多想,人家沒惡意的。”薑瓷歎了口氣,“他也就是記錯了你的生日而已……”
“不,他沒記錯,我的確是今天生日。”陳星河忽然出聲,打斷了她。
薑瓷眨眨眼,一臉驚愕。
陳星河的戶口是他爸報的,他爸大字不識一個,報戶口用的又是老家方言,記戶口的把4記成了10,他爸又沒認出來,就這樣,陳星河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比實際生日小了6天。
陳星河的導演運不錯,年紀輕輕就憑借一部熱播劇一炮而紅,從那之後,他的愛好、習慣、生日就被圈裡不少人記在心裡。
陳星河怕麻煩,也不耐煩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討好,乾脆將錯就錯,就當自己的生日真是10號。
知曉他真實生日的,隻有他的老婆孩子,家裡的親戚,還有……蘇綠。
已經死了6年的蘇綠。
薑瓷走後,陳星河打開紙袋,袋子裡安安靜靜躺著一個眼鏡盒,盒子裡是一副款式熟悉的金絲眼鏡,和他現在戴的這副有些像,是同一個牌子,隻是他這副舊了,盒子裡這副是嶄新的。
“蘇律人呢?”陳星河啞著嗓子,忽然問。
“回去了呀。”薑瓷聳聳肩,不明白陳星河突然的情緒變化是怎麼回事,“人戲拍完了,不得趕緊回去,還留在劇組等你罵?”
“嗯,謝謝你。”
陳星河關上門,眼淚忽然就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他說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摸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大概還沒睡醒,被這麼一吵,凶巴巴的話立刻衝了出來:“死老頭子你乾什麼?我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你吵醒了!”
“老太婆,小綠回來了。”
電話那頭還很疑惑:“小綠?死老頭子你瞎說什麼,小綠都走那麼多年了,你想讓她死了都不安生嗎?”
“我沒騙你,她真回來了。”
電話那頭依然將信將疑,陳星河卻捏著易拉罐罐底的字條,一邊哭,一邊笑,最終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親們的支持,我大概周六V,周五會有一章更新,周六三更,麼麼噠。此刻我充滿了動力!這章寫的還好嗎?其實是這樣的,作者因為最近工作非常忙,壓力很大,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碼字的能力,感覺自己現在寫的文字比較沉重,不像以前那麼輕鬆——作者日常生活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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