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三兄弟,還有趙貴榮,依舊交在我這裡,協助查清查明大小弓之案,等我這邊案子結了,再議你們兄弟,和趙貴榮的罪。”
陳江不等全德清說完,就打斷他,溫聲道。
全德明猛抽了一口氣,又長長吐了口氣,全德清看著陳江,哆嗦著嘴唇,卻不知道是該說些什麼,還是該問些什麼。
“放心,”陳江迎著全德清的目光,帶著憐惜和同情,“抄沒的,是全家貪墨的財物銀錢,全家媳婦的嫁妝,不在抄沒之列,我讓人去看了,抄的寬厚,嫁妝,是讓她們自己收拾的,能歸進去的,都放進去了,全家的浮財,至少保住了一半。”
全德清臉白了,“她們要那麼多銀子乾什麼?要那麼多東西乾什麼?一個成丁都沒有,攜帶巨財,她們……”全德清氣的臉色青白,說不下去了。
“蠢貨!”全德明也是一臉青白。
朱喜一臉驚訝的看看全德清,又看看全德明,“貴家裡,照理說女眷不少,你們三兄弟的媳婦,兩個媳婦兒,怎麼……說是個個都拚命往嫁妝裡放東西?”
朱喜轉頭看著陳江問了句,陳江點頭。
“怎麼就沒一個明白人?我瞧你們兄弟,還算難得的精明了,你們父親,我是仰而視之,怎麼媳婦兒?”朱喜看起來驚訝極了。
“我們家的規矩,我阿爹的規矩,女子本份守成,以德為先。”全德明白著臉,答了朱喜的話。
朱喜看起來更加驚訝了,“我隱隱約約聽說過,沒想到是真的,這可真是……”朱喜一邊笑一邊看向陳江,“我們南城根有句俗話,爹挫挫一下,娘挫挫一窩,我就說,全老爺子那樣讓人仰而視之的精明人,怎麼三個兒子資質都是一般,瞧瞧,老話就是不錯。”
“看這樣子,你們全家這滿門女眷幼兒,財貨雖豐,隻怕護不住自己。”陳江看著全德清,慢慢翹起了二郎腿。
全德清神情有些呆滯,全家被抄沒,男丁發配,其餘家眷驅逐千裡之外這樣的結果,他想到了,想過了,可事情發生時,他還是心裡一片空白,傻子一樣。
“你們全家這一門無知婦孺和孩童,無力自顧啊。”見全德清神情呆滯,全德明比兄長還要傻幾分,朱喜忍不住接話再挑明,“要想周全,也容易,一群婦孺罷了,隻看你們兩兄弟怎麼做了。”
全德清呆了呆,從椅子上滑跪到陳江麵前,“求陳爺發發善心。”
“起來起來。你先起來再說話。”陳江急忙示意,朱喜站起來,拉起全德清,將他按到椅子裡。